第二天的上午,梓鹤又把房子收拾了一遍,终于摆放的比较整齐、干净利索了,但是搬来的家具和物品与这个房间所营造的氛围,不太相称,搬来的东西过于普通,而这间房子原有的物品陈设,就过于豪华了,整体搭配起来视觉上有些怪,成为了现实的贫富的一种反差。
梓鹤收拾完后,给马月半打了电话,他想去跟他说明他弟弟的死因的可疑,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喂,你好。”电话通了之后,传来的是马月半家保姆吴妈沙哑的女声。
“你好,吴妈啊,我是梓鹤,请问马月半先生在家吗?”
“马先生在写书,他不见客。”
“劳烦通报一声,我确实有很要紧的事关于他弟弟的事情,您看他能抽出时间吗?”
“好吧,我帮您问问稍后给您回话。”说完吴妈就挂了电话。
梓鹤坐在家里打开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机,坐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等候着消息,突然发现有条娱乐新闻中爆料说影视剧新花旦“战侠”和过气足球名将“子天”经常出没在一起,被网民猜测在拍拖,但媒体采访时,两人对此绯闻均没做任何解释。
梓鹤很关注他们两个人,首先战侠是穆歌的好朋友,而子天和穆歌生前的关系也比较好,马月生死前又经常在子天的酒吧里赌球。但是这则新闻貌似对梓鹤破解案情没什么帮助,梓鹤也就当做了笑话一则,看完笑过之后就抛之脑后。
等了一会,终于收到马月半手机发来的一条短信“可以,来我住处。”
梓鹤看见信息回复,赶忙出门驱车奔往马月半的别墅。
按了门铃后,吴妈给梓鹤开了门,吴妈的表情和以往不太一样,吴妈的眼睛打量了梓鹤一下,把梓鹤请进了马月半的书房。
马月半戴着一顶帽子,端着一把紫砂壶,正坐在那玩茶道。看见梓鹤来了,并没有起身,只是冲梓鹤笑了一下说:“坐。”
梓鹤坐在了马月半面前的一把梨木椅子上,他看着马月半憔悴的脸庞说:“哥,就算是二哥离开了我们,您也不能太悲伤啊,您看看已经消瘦了,精神状况也不太好,您得想开点啊。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早晚咱们都有这么一天,他只是比咱们先去了一步,说不上什么日子,我们就能再次在那个世界和他相聚呢。”
马月半微笑了一下,平静的用手中的壶稳稳的倒了半杯茶,递给梓鹤:“兄弟,先喝茶。你说的我都了解,人都已经走了,再悲伤也没什么用途。”
梓鹤不怎么喝茶,但是先前在酒店工作过什么铁观音、西湖龙井、碧螺春之类的也喝过不少。然而接过来马月半的递来的茶杯,梓鹤就闻到了茶香,入口品尝之后发现,此茶没有明显的苦涩,入口很有质感,有一定的粘稠度,口感润滑,回味甘甜。梓鹤虽然没喝过好茶,但是这么一品也知道此茶的不俗,随即欣喜的问道:“哥,这肯定是极品,我长这么大,却从来没喝过如此好茶。”
马月半倒了一杯饮了一口,一边细细的回味茶香,一边对梓鹤说:“算你小子有眼光,这茶就是传说中的武夷岩的大红袍,在全国每年只产出8两,而我前些年花了15万才竞拍到了20克。这一杯茶近万元呢。”
梓鹤一听大红袍,明白了,这可是传说中的贡茶,只是刚才品的还不够细,这么贵的茶到了自己的肚子算是给糟蹋了。
看着梓鹤正在后悔不已的样子,马月半说:“别急,还有几杯呢,你接着喝,对了,你说有关我弟弟的事情,你想跟我说一下,我愿闻其详。”
梓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变得沉重了起来,说:“哥啊,你弟弟不是生疾病死的,是被人给害死的,我的一位朋友,也是一可的朋友,前几天和一可一起去看电影,结果看电影回来的时候,发现铊中毒,及时进行了抢救,后来我才发现铊中毒的症状和你弟弟死时的症状一样,而且我估计那人当时是为了给一可下毒,没想到一可的东西被她朋友吃了,所以一可才没事。而她朋友经过治疗也脱离的危险。”
马月半一听,脸色突然就变了,一种惊恐,一种气愤明显的出现在脸上,与刚才饮茶的表情判若两人,焦急的对着梓鹤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么?”
梓鹤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现在还没能查出,但是我已经在关注此事,力求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兄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吴妈帮忙,有了结果,希望你尽快通知我。”说完后,马月半已经是老泪纵横。
马月半此时的心里氏复杂的,他弟弟原本在农村过着朴实的生活,他却想着让他过得好一些,把他带来了北京,结果沾染了赌博这不良习气,而且还被人投毒害了性命。马月半真是痛心疾首,悔恨当初把他带来北京,如若在家中依然务农,料想现在正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世上哪有什么回头药可以卖。此时心中再如何的忏悔,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惟愿真相早日水落石出,好让马月生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