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手了?”
张怀仁心中一惊,自紫檀木大椅上面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欧阳先生,黄浦先生都是真气外放境界的高手,难道一个凝气期的小和尚都对付不了?”
就是旁边的吴雷脸色也有些凝重,他自然知道欧阳,黄埔是何等人物?一身功夫早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真气大成的境界真中,功力可以说是拔尖的。
这样的人物竟然杀不了一个凝气期的小人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说,怎么回事?”
张怀仁平复了一下心情,平缓的坐在檀木大椅上,八风吹不动,淡淡的问道:“还有都是谁来滋事?”
话语间,一股杀气外涌。
“是,老爷。”
叶尘深深地低下头,道:“据下人来报,欧阳先生,黄浦先生前去青龙寨东侧,野猪岭阴阳界附近劫杀法海小秃驴,不过,天降异象,妖雾遮天,一头大如山岳的插翅神猪的映像映射高空,仰天咆哮,沛然莫御。”
“少啰嗦。捡重点说。”
张怀仁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
叶尘额头冒汗,声音有些急促:“后来,据说有一条青蛇在云中穿梭,与那头神猪斗了起来,当时是风云变色,地动山摇,事后,小人冒死前去查看,欧阳先生身死阴阳界,黄浦先生不知所踪,前来闹事的只有法海小秃驴一人。”
“不知所踪?”
张怀仁冷冷的重复了一句:“什么不知所踪,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恐怕早已经死了。看样子,这个小和尚不简单啊,这个时候,还敢来这里闹事?没有炼气士在身旁,他能有什么凭仗?”
于是,转头向吴雷看去。
“吴某也想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欧阳先生,黄浦先生那样的本事都会失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吴雷憨厚的笑着,一脸人畜无害,心中却道:“这个小和尚真的是凝气期?若是真的是凝气期就杀死了真气大成的高手,这也太妖孽了,简直是天才。”
想到这里,睦子中冷光一闪,心道:“这个世界的天才是不是太多了,有时候需要清理一下啊。”
“那好,吴老弟,咱们同去。”
“张前辈,请。”
张怀仁作为主人长身而起,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正厅不久,便听得前面的院落中传来阵阵嚣张的叫嚣。
却是法海抱着雪狐一路走到张府。
到了张府门前,咆哮一声,也不说话,伸出粗厚的手掌,握成铁拳,轰隆一声砸在大铁门上面,便是一个簸箕大的破洞,伴随着一阵裂纹四下蔓延。
用脚一踹,大铁门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溅起无数尘埃。
随后,淡定的走了进来。
“真是妖孽啊。”
“好强大的力气,简直是个人形蛮兽…….”
“快走,那个野蛮人又回来了,事情不妙,赶紧脚下抹油走人吧……..”
张府的一些家丁,奴仆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法海,气势萎缩,步步后退。
“让张老狗出来见我,否则佛爷们今天就要大开杀戒,把这里夷为平地,所有人统统要死。”
法海一催幽冥福田中的真气,一股灰黑色气流涌动出来,带着一股幽冥杀伐,阴冷的气息,看起来,好似地府的鬼神出没人间。
张府一些家丁,仆人还不知道法海的凶威,看着只是一个小和尚,年纪轻轻,面目清秀,觉着这样的小和尚能有多大本事?于是部分人把手中的铁棒,狼锤一举,看向旁边的弟兄们,人多势众,胆子就是一壮,一股彪悍,凶残的气息外露。
“杀,杀死这个狗日的,员外老爷定会重重有赏。”
“就一个人,我们人多势众,还会怕了他不成。”
“杀了他,敢到这里闹事,不想活了。”
………………………………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意动,当时一人奋勇当前,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大块青色大砖头,照着法海脑门劈空砸来。,
众人见了,纷纷效仿,吆喝着,围了上来。
“找死!”
法海双目如电,扫了一眼四周,大血手印之血手盖天横扫四周,几十个家丁被横扫而飞,筋断骨折,鲜血淋漓。
一片痛苦呻吟之声,此起彼伏。
嘶,嘶,嘶……….
“我看谁还敢?”
法海冷森森的扫了众人一眼。
剩下的仆人惊恐的看着法海,一片冷气倒抽的声响,被法海眼光扫过,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利器,腿一软,倒在地上,湿了一大片。
法海皱了皱眉头:“快滚,自此以后,张府就不会在存在了,不过,你们随张老货一起也不知做了多少孽,必须有些惩罚。”
众人大恐,就见法海低头对着怀里的雪狐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雪狐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脑袋,脸色绯红。
不过,仍是兴奋的点了点头,宝石般的大眼睛贼兮兮的看了众人腰间一眼,挥舞着小拳头,好似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有些熟悉雪狐的家丁顿时脸色一变,都自心底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走一步。
念头转动之间,没有见雪狐如何出手,雪狐就已经重新回到了法海的怀抱中,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指着众人,不断点头。
法海心中也是一凛,想不到小东西的速度这么快,自己都看不清它是如何出爪的。
“啊……”
“没天理的………”
“太无耻了………”
大院中,家丁们纷纷提着裤子,骂喊起来,原来雪狐一瞬之间,把所有人的腰带统统用锋利的小爪子给割断了,有些反应不及的人,顿时裸露出来白花花,黑森森的一片。
喝骂之声,连成一片,雪狐兴奋的小脸通红,舞动着小爪子,‘吱吱’的叫个不停。
法海冷目一扫,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法海不动手时,看起来是一个清秀文雅的少年郎,动起手来,简直是个人形蛮兽,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这是法海做人的一条原则之一。
“快滚,走得慢了,待佛爷改变了心意,你们也就不用走了。”
法海声音极为冷酷,如寒风卷霜叶,杀意无边。
家丁们如逢大赦,各自提着裤子,抱头鼠窜,一些人来不及提裤子的,都光着身子,奔了出来,张家庄的大街上,白花花一片,颇是壮观。
而院子里一时乱糟糟的,有些聪明的家丁,此时不走,反而转身向着内院奔去。
在这里做了一辈子的仆人,临走却想顺手牵羊。
“哼,从此以后,张老狗家里的一切东西以后都是佛爷我的,谁敢拿走这里的一草一木?”
法海站在哪里,看着有些迈步进入内院中的家丁,心里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于是口中冷喝一声,轻飘飘的,却是杀气四溢。
家丁们一顿,哪敢多事?灰溜溜地提着裤子,光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向着门外跑去。
“好威风,好嚣张。”
张怀仁脸色铁青,与吴雷,叶尘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邪魔外道?”
吴雷看着法海缭绕在外的阴冷,诡秘的真气,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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