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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谄媚奸佞的朝臣,当下立现,萧清雅漠然的注视着面前的众人,讨好着、恭维着,那阿谀奉承的模样,让萧清雅哭笑不得。
“父兄杀了她。”
舒贵妃眉头紧锁,既然是箭在弦上,既然是骑虎难下,倒不如鱼死网破,纵然是有朝一日,龚阅突然回朝,倒也是可以将这些时日里,后宫深处,这些个桩桩件件的事情,一五一十悉数的说给龚阅知道。
到时候,身首异处,已然是死无对证,想来龚阅也是不会寻了自己都错处,而自己又是堂而皇之的做了皇太后。
至于龚阅,已然成了既定的事实,他龚阅,又是如何违逆,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舒宗,还是舒贵妃都是盘算的清楚的。
萧清雅便是如此的被推了出去,被那些冷漠的人,随意的丢弃着腌臜之物,那深恶痛绝的模样,如同萧清雅本就是人尽可夫的妖妃,这所有的不幸、所有的争端,都是她一人造成的一样。
直到庄严肃穆的午门之外,而后被狠狠的绑在了木桩上,周围便是一股子刺鼻的火油味道。
萧清雅漠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空灵的眼眸,慢慢的闭上。
耳畔的声音,她自然是不用的多加的言语,便是可以清楚那些个百姓的话语,那冷漠决绝的话语,此番,对萧清雅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当然,萧清雅知道,这便是人性,这便是人生,无人会怜惜自己。
舒宗淫笑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萧清雅,就算是那象征着虎符的扳指,他始终是无法获得又如何,此刻也会随着萧清雅的殒命,而彻底的销声匿迹。
挥手便是吩咐着手下的侍卫,将那些个弓箭齐整整的射向了萧清雅面前的柴草上,这便是对上天最好的祭奠。
然而有些事,并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还没有等着这熊熊的烈火将萧清雅彻底的吞噬,不远处,便是清晰的听到马蹄的声音,转瞬便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还没有等着舒宗他们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是冲了进去,将咳嗽不已的萧清雅从火海里救了出来。
“清雅,你没事吧。”
但见此人便也是一副猎户的装扮,草鞋草帽包裹着全身,虽然是些许的狼狈模样,但却是与众不同。
侍卫厉声的问道,“来者何人?
然而话音未落,却是一个漠然嘲弄的声音,骤然的响起,“你们这群糊涂蛋,莫不是看不出来,此人乃是裘王爷,那个大逆不道,通番卖国的卖国贼吗?”
舒宗漠然冷笑着,这周身的气度,舒宗便是轻易的看出了他的身份。
本就是被以讹传讹,出使的龚裘,私下竟然是跟着蒙古交好,更甚的是,将这布防图悉数的交托了出去。
这莫大的罪过,铺天盖地的传播而来,让龚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果不其然,舒宗的话音未落,这些个侍卫便是利刃相向,毫不留情的对准了龚裘。
龚裘悄然的将萧清雅放在了一旁,漠然冷哼望着舒宗,“将军如此急欲撇清,莫不是忘记了,大汗交托的事情,只要事成之后,便是拥护舒将军成为万乘之王,永不向蒙古朝拜。”
龚裘冷言的刺激着舒宗,言语里,竟然是让舒宗有些紧张不安,毕竟是让龚裘窥探了隐私,原本以为这龚裘会殒命,没有想到,这个龚裘竟然安然无恙的活在人世。
“舒将军……”
人群里,面面相觑,纷纷注视着舒宗他们。
此番龚裘言之凿凿,如是的说着舒宗的罪过,这个中的缘由,竟然也是让舒宗无言以对。
“你胡说八道。”
龚裘哂笑着,戏谑着,“我胡说八道,舒将军可还记得,不知舒将军可还记得蒙古的托雷?”
龚裘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舒宗,这个沉闷的男人,此番便也是三缄其口,却说这托雷本就是跟着舒宗亲近,手里更是有自己阿谀奉承的罪证。
只不过,机缘巧合,舒宗误以为所有的罪证都付之一炬,这才是让舒宗格外的放肆起来。
此番龚裘冷不丁的提及,这对于舒宗来说,自然是心有余悸。
不过久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舒宗,对待这些也便是得心应手,大有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势头。
“王爷所说的托雷我怎么知道,保不齐又是王爷想出来的计谋,故意陷害着本将军。”
舒宗厉声回敬着龚裘,完全的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该是如此的模样,龚阅不在朝堂,就算他龚裘回来又是如何,也是人人唾弃的卖国贼。
舒宗抬眸,望着炎炎烈日,挥手毫不留情的命令着侍卫,“来人呐,把这个通番卖国的卖国贼,还有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给我拿下。”
舒宗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是忠心耿耿的忠诚良将,他是体恤百姓的爱国将军,他是为龚阅马首是瞻的先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为了百姓。
侍卫震耳欲聋的回应着,便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龚裘冷冽的眼眸里布满了殷红,怒视着舒宗,“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此番竟然是落得被犬欺凌的地步。
愠怒的龚裘手里紧握着佩剑,只要靠近,龚裘便是可以让他们身首异处。
自带的皇室威严,让侍卫有些迟疑,那铮铮的汉子,眼眸里迸发出的寒凉,让侍卫根本就不愿意铤而走险,成为龚裘手下的亡魂。
龚裘是谁,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皇家亲军,是一个百步穿杨的飞将军,而他们……
侍卫面面相觑,目不转睛的望着彼此。
咆哮的舒宗,怒吼着,“此奸佞一天不除便是天下百姓的灾难。”
舒宗执念的蛊惑人心,巴不得立即马上能够让他们二人身首异处。
就算龚阅日后出现,一个没有羽翼的先帝,还有什么资格跟自己颐指气使,又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若然是自己好心,便是首肯了他在这深宫里,做了高枕无忧的太上皇,若然他多事,一并去追随。
阴冷的舒宗,嘴角渗出一抹得意,漠然的注视着龚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