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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美莲说：“跟这种蛇蝎心肠的人，道什么歉？”
卢雨彤接过秦风签好的单子，说：“秦总，临走前，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建议，有些人素质太低，不适合当部门领导。”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秦风叹了口气，依旧坐在那里，说：“美莲，你这脾气要改一改啊。”
于美莲说：“怕是改不了了，不过，我对秦哥，是真心的。”
说完，她到了秦风身后，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秦风无法拒绝，或许也是真的累了。
于美莲灵巧的双手在秦风的头上慢慢揉着。确实比较舒爽。秦风就闭了眼睛，说：“美莲，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那还怎样，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我相信秦哥能带我们挣很多钱的。”
卢雨彤的建议很正确，可秦风知道，丽人制造所有的员工都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凭这一点，自己就不能裁员。
可是……
难道除了裁员，真的就没有路子了？
在北清大学学习期间，司空明教授专门讲过这个问题。
减员增效，是企业破壁重生的手段。
就像壁虎的尾巴被压住，必须把尾巴舍掉。就像蚯蚓的身子被卡住，另一半必须继续前行。
可是，这样一来，社会责任感怎么体现？
每月几千块的工资，已经是这些工人们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
离家近，还能拿工资，这是她们乐意为之的。
女人，尤其是结过婚的女人找个工作很不容易的。秦风记得，以前有个叫王淑芬的女人找工作的经历。
秦风站起来，刚要出去看看，可是却看到王文娟急乎乎走了过来。
“秦风！”秦风吓了一跳，说：“苗大姐，什么事情？”
苗文娟指着秦风：“怎么，我听说昨天你为了卖衣服，让我家爱玲脱光了？”
“什么，没有的事情。”
不过，秦风也明白，这一定是有人说起了昨晚上自己跟穆爱玲在百货大楼前卖衣服的事情。
“还说没有？我家爱玲可还是黄花闺女，你让那么多人都把她看了……”
“我说，苗文娟，你这个话就不对了，别人拿到还不能看穆爱玲了？”
“看看是可以，可是脱了衣服就不能让别人看，你要给我补偿……”
这苗文娟。秦风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快点给补偿……
苗文娟把手伸到了秦风前面。
秦风说：“苗文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到补偿，我还差点忘记了，上次你跟老张在操作间的事情，按照规定，是要罚款的，你看看是你来交，还是让穆爱玲来交罚款？”
“我在操作间干什么了？当然是给这些工人们做饭了，你为什么罚款，有证据吗？你们这当官的，心太黑了，就知道罚款……”
说完这句，她突然转身下楼去了。
于美莲说：“秦哥，怎么回事啊？要我说这个苗文娟还是开除吧，怎么谁都不怕啊？”
秦风说：“算了，一个寡妇，也很不容易的。”
说完，秦风才来到了楼下，到了车间里面转了转。
出来后，秦风想了想，给王书来打了电话：“书来，你原来在蝎子岭镇干过，那边是不是有养蚕的？”
“老领导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我想了解一下，最好是大面积种植的，养蚕和丝绸加工结合起来……”
“这个……原先蝎子岭镇是有农户种植的，可是好像没了……”
“哦，这么说，是没有形成规模。”
“老领导，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我觉得可以来长陵镇啊，我感觉这边很适合，前段时间，曼丽还跟我聊过这个问题。”
“那好，这件事情，过段时间再谈吧。”
其实秦风心里是毫无着落的。
不过从宏观上来看，发展种桑养蚕也是一条产业。
这是个长远目标，还是一步步来吧。
有些事情，不能着急。
秦风把段长海叫过来，说：“长海，虽然我们的服装不能进入中高端市场，可既然生产出来了，那就要卖出去，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段长海说：“秦总开专卖店的想法，是可行的，可是确实很冒险，我想还是谨慎一些，慢慢来，要是在县城开起来，再去外面的县城，然后去市里，农村包围城市吧。”
“是啊，卢雨彤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我知道这样很冒险，可除此外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的关键是除去给工人们发工资的，库房里还有不少，请你把这些先卖完再说。”
段长海说：“那，我就采取秦总的方法，去附件的步行街和下面的大集去卖了，虽然很低端，可却是最见成效的，缺点就是对我们的品牌有一定的影响。”
“先卖出去再说吧。”
“那好，我这就叫人准备。”
跟段长海交流结束，秦风又把几个车间主任叫来，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八个车间主任，也是愁眉苦脸的。
秦风说：“不要这样，该提高生产效率的，还是要提高。”
吕小芬说：“秦总，不是我们不想提高，现在不是都说，这种普通面料的卖不动吗？”
“谁说的，是衣服就会有人穿的，我就不信卖不动。”
“那后，既然秦总这样说了，我们就按照原来的班次上班。”
“好，你们的工作很重要，质量一定要把好关。”
说完，秦风总感觉还有问题没考虑到，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好说：“好了，那就这样，有事情你们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事情太多了，现在有些毫无头绪了。
秦风上了车，来到了百货大楼这边。
装修师傅，秦风还是让陆刚给介绍的。
看来确实不错，现在已经把里面的地板全都换上了。
穆爱玲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盯着，见秦风过来，她说：“秦总，这个效果图，我觉得可以，你说呢？”
秦风拿起来看了看，说：“不错，我们主要是女装，我相信你的眼光就是世界一流水准。”
“秦总，别这样说……”
“哎呀，开始装修了？”
听到声音，秦风回头，看到是百货大楼的那个大肚子保安老刘。
看样子，他正在上班。
秦风没说什么。
想不到这个老刘说：“这房子，装修好了，开各按摩店，洗脚店还是不错的，要说卖服装，肯定不行的。”
“你说什么？是不是吴强让你来的？”
秦风实在想不通，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是个人，就会瞧不起人。
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吧，可是说出来的话这样难听。
“靠！自不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