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女警司的做派又回来了才。道:“什么什么禽兽不如?我自己愿意的,你怕什么怕?你过来。”
陈俊雄还真的就怕了她,穿好最后一件大衣,急急道:“天很晚了,我还是先走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再见!”说着陈俊雄便去开门。
柳茹见陈俊雄不象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走,她急了,从床上跳了下来:“陈俊雄!你给我站住!”陈俊雄怕她追来,赶忙打开门,向外逃走。柳茹本来真要追出来问个明白,可奔到门边,给门缝中吹来的冷风一激,惊觉自己全身正一丝不挂呢,吓得她连忙关上了门。
柳茹又惊又气的站在门后,愤怒、伤心、惊奇、羞愧、懊恼、不解等诸般心情纷呈而上,令骄傲的她差点就要疯狂了,只听得屋内乒乓地一阵乱响,不知她砸烂了什么东西
完了完了,动静搞得这么大,待会儿被人知道了还真不好园谎呢,早知道她反应这么大,刚才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直接把她上了不就的了。陈俊雄都有点鄙视自己,有色心有色胆但是关键时刻总会在思想上出那么一点点意外。
701的工作效率非常高,片刻功夫司徒云天就把陈俊雄的证件送来了。指纹也取了样,瞳孔也玩了一次激光照相。现在他真的成为了701的临时雇员,国家的秘密高级特工,编号是00101。
所有手续都弄好以后,701的人也算真正的放假了,特工也是人,而且都是一群精力过剩的人,否则谁会喜欢干这种危险的活儿。一群人提议找间酒吧k歌,谁都知道k完歌之后还有节目,不过陈俊雄此刻没有那个心情,柳茹出来以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不去了,我这双翅膀会吓死人的。”
“我也不方便,家里还有人等着呢。”一下子几句不去了三个,让提议者也没了兴致,party告吹,柳茹、司徒若兰、飘絮还有韩雪凤几个女性有说有笑的走了,司徒若兰已经为她们在云天准备了房间。至于陈俊雄可没有这样的待遇,而且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次入住云天大酒店了。
于是陈俊雄就住进了莫风和张猛合买的一套房子里。四室两厅两卫,150多个平米,虽然位置偏了一些,可也是在城区,在北京这个寸土尺金的地方,怎么这也得100来万吧。瞧不出这哥俩也够有钱的。
不要以外陈俊雄是白吃白住,这哥俩房子虽大,可就是缺个女人,整个屋子乱烘烘的,什么黄色杂志、黄色光碟,藏都懒得藏了,随处可见。陈俊雄在帮他们整理房间的时候找出来整整一筐子,这哥俩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欠奉,连忙把珍藏的宝贝从陈俊雄手里夺过来,还问要不要一起看。
如果说这些陈俊雄还可以一笑了之的话,把在床角发现残留的避孕套这件事就让陈俊雄受不了了,赶紧把床单扔了,打电话订购了一条新的来。莫风这家伙,昆仑派是道家圣地,怎么教出他这么个花道士来。为什么陈俊雄人肯定是莫风干的?你想啊,张猛长了一对大翅膀哪个女人敢在床上跟他做那个事?就算被张猛做了手脚那肯定完事以后也被张猛给先奸后杀了。所以带女人会来过夜这种事肯定是莫风这个淫道干的。
只是陈俊雄他似乎忘了,武当派也是道教的旗帜,少林更是佛教的老大,如果说出身昆仑派的莫风是淫道,那他陈俊雄又算什么?
终于忙完了,莫风这个家伙早就跑到附近的‘夜猫子’酒吧勾引良家妇女去了,而张猛们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用说又在看毛片儿。可怜啊,我看他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东西了。
陈俊雄在心里为张猛默哀了一句。自个儿一个人出去走走。
东逛西逛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家棋馆,早就听说石景山的民间围棋水平很高,很自然的,陈俊雄走了进去。
棋馆在二楼,开着暖气,让陈俊雄觉得很舒服,场地很小,里面走棋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两对人在对奕,而且围观的人也没有。
一个秃着头,棋馆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见陈俊雄走了进来,笑着问:“走棋吗?几位?”
“我一个人,随便看看。”
“哦,那我泡杯茶给你。”
陈俊雄知道他一泡茶,便要收钱的,但反正要这里混一段时间,泡就泡吧。陈俊雄点点头,便走向其中一对正走棋的桌边观战。
对战的是两位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右边的一个头发短短眼睛大大活泼伶俐,左边的一个长发披肩文静典雅,虽然气质各异但不可否认两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难怪有这么多人围观了。
棋局还未开始。左边的长发女孩拿出棋具打开放在桌子上,那是一付旅行用围棋,棋子是塑料的,每颗棋子下边都镶着块磁铁,棋盘主体也是塑料了,只是在中间嵌有铁片,足以保证棋子可以平稳地放在上面不会被轻微的震动所影响,棋盘的内里是空的,如果把合页合上正好是个长方型的盒子可以把棋子放在中间。这付棋棋盘的表面有的地方已经被磨的线条不很清晰了,这表明棋盘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只以下棋做为消谴的人,想来棋力应该不错了。漂亮女孩子中肯花心思下棋的并不多,陈俊雄不由得有了好奇之心。
短发女孩执黑先行,布下的是现在最流行的星小目布局,长发女孩应以错小目,双方你来我往,不一会的时间盘面上就已经布下了三十多手。陈俊雄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棋局的进程,两个女孩子应该都接受过正规的棋艺训练,行棋一板一眼很有章法,和通常见到的那些一般爱好者不同,基本上没有俗手,更没有死缠烂打情况出现。短发女孩的棋很有朝气,行棋喜走外势,步调极快,长发女孩则是沉稳老练,步步为营,对自身的棋形极为重视,两个人虽然风格炯异但水平相当,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当短发女孩抢到最后一个大场后布局基本结束,审视局面下,短发女孩因抢占了几处大场,势力范围相当之大,不过也因为步调太快,几处棋型都有薄弱之处,能否在之后的中盘战中利用攻击将破绽弥补应该是个难题。长发女孩的棋非常坚实,蕴育着相当的力量,只是步调缓了些,发展空间没有对方大,如此行棋如果不是太过谨慎那就是对自已的力量有着自信,本着先捞后洗的想法打算让对方空有阵势却无收获。要说观棋如人,这两个人的棋还真是和外在的气质很象,陈俊雄心中暗暗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中盘阶段长发女孩仍是以抢夺实地为主,对黑方的压迫大多忍耐下来,短发女孩更是得理不让人,很快在中腹摆出一块巨大的模样。此时的局面是长发女孩占了三个角和两条边,实地遥遥领先,但短发女孩的黑棋在中腹的模样更大,几乎要成百目巨空的可能,如白棋没有非常的手段就如前面平稳进行下去怕将是必败之局。现而今进入黑棋模样已是当务之急,只是对方的模样大过庞大,可供考虑的方案有很多,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选择就算是职业一流棋手也是非常头痛的事,长发女孩显然也深知此处的重要长时间地陷入思考。
众多围观者们凑了过来,既是看美女,又是看围棋。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这个世界上脸皮够厚敢自我标榜是君子的不少,但不愿意当小人的肯定是不多,尤其是在美女面前想表现一下也是人之常情,这不,一看到棋局进入关键处就已经有人开始支招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第一个人的开口没有遭到拒绝后便有更多的人发表已自已的高见来。
“打入三路,从根上把黑棋的空挖空。”一位显然是长于做活的掏空专家提意道。
那哪成,你打进去太低,到时黑棋罩住让你活一个小边然后先手把中间一封那你的空哪够?要我说还是从外边削削,争取借压缩黑棋自已也成个大空,加上原来的实地应该可以盯得住。”这一位应该是位形势判断的高人。
“不行,那样黑空太大了,一点成算没有,依我看还是在中腹吊进去,直接把黑棋的腹空破干净完事。”这位大概是力量型的棋士。
“不对不对,黑棋势力那么强,在里面作战风险太大,还是削空稳妥。”形势判断的高人反对道。
“还是我的方法好,打入边路上做活容易,只要能挣得先手再从外边压缩就算活得苦点也成。”
如同在路边棋滩一样,看棋的人永远都比下棋的人对胜负更有热心。
让这些高手感到有点遗憾的是话题的中心人物,那位长发女孩似乎对身边众人的讨论毫不再意,只是双眼紧紧盯住了棋盘一动不动,看来是完全投入了棋局,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听到耳朵里。
陈俊雄对棋局当然有自已的看法,经过周临渊和青云子的熏陶和他自己的顿悟,他对棋局的理解力远不是这些大言不惭的人所能想像,在他的理解中长发女孩虽然走出了几步缓手,但并没有大的恶招,短发女孩的棋虽然潜力很大,但速力行棋之下也有几处味道不是很好,总之现在棋局还是大体均衡,虽是很关键不过还没有到孤注一掷以死相搏的时刻,如果是他来下有可能会先在黑棋的薄弱处试两下应手,之后再根据对方的反应来做下一步的安排,如果对方肯忍耐那从外面去削空有把握了,如果对方不肯现在吃亏那再打入黑空,那就地做活或逃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事实上陈俊雄已经可以肯定短发女孩一定会一毛不拔地全力围攻,不过要是他下的话有九成的把握将棋处理好,对方攻的越是凶那她面临崩溃的风险也就越大。
在众人的注视下长发女孩终于出手,一粒白子稳稳地放在了天元上,看来她是选择了直接从中腹空降破空,微微摇了摇头陈俊雄的视线从棋盘上转了开,以后发生的必将是一场空中大战,白棋再也不会有机会去向黑棋的外围试应手了,之后的战斗虽然很激烈,以两位女孩在前面表现出来的计算力想必也会有一些精彩的招法,不过那也只是战术层次上的较量,对这些陈俊雄并不感兴趣。
棋局还在继续,黑棋对深入腹地的白子进行了强烈的反击,在滔天的黑势里白棋就如汪洋中的孤舟危为可极,对这极为不利的情况下长发女孩展示出了极为出色的治孤技术,虽危险万分但总能绝处逢生,让围观的人们不时发出称赞的声音。只是以强大厚势为背景的攻击是极为可怕的,短发女孩在接触战中也毫不逊色,攻击进退有序,有理有节,首先她先将一半的模样变成了实地,之后靠压上方白棋,白棋因中腹棋子极弱,不得不让黑棋扳头下去,如此白棋的主空也被大幅削减,双方实地差距马上就相差无几,通算下来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凭空在中腹出现了一块弱棋,而此时黑棋的潜力一览无遗,有可能成空的地方比比皆是。白棋在以后所能做的只有是尽力去四处破空,可惜中腹一块孤棋始终都处在黑棋的伏击圈内让人不能放心,行棋多有顾忌,如此下来在高手眼中是败局已定。
“唉,真是可惜,刚才要是听我的从外边浅削现在就没这么背动了。”事后诸葛亮总是好当,放马后炮并不是太过高难的技术,棋未终局就已经有人再次开始发表高论了。
“行了兄弟,照你说的去下就是坐等着输棋,还不如这样拼一拼还有机会。”不用当事人说什么自然有人接口。
“呵呵,人家倒是最你说的做了,可结果好象也不怎么样吧?”
诸如此类的对话此起彼伏,但两个下棋的女孩均是不为所动,依然一步上步地走了下去。
二十来分钟之后棋局结束,不出陈俊雄所料,黑棋以盘面十目的优势取胜。看到两个女孩收拾棋子没有再下去的意思围观的众位渐渐散去,小小的桌旁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喂,我看你刚才摇了下头,是不是觉得我们下的棋有问题?”短头发的女孩心还挺细,陈俊雄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就会引发出这样的问话还真是没想到。
不过这小丫头也太没有礼貌了点。长得漂亮,棋下得也还不错,就有目空一切的资本了还?
“呵呵,你们俩的水平很高,我只有羡慕的份,哪会有什么问题。”陈俊雄笑笑答道。
“哼哼,说慌了不是?下棋开始后我可注意你半天了,当我姐下了那手棋之后你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没了,我猜你一定是已经知道棋局之后的进程才失去兴趣的,对不对?”短发女孩充满自信地说道,一旁边的长发女孩则是用怀疑地看看妹妹后转而用目光向陈俊雄探寻。
陈俊雄笑笑,原来是一对姐妹花,小丫头还挺精的。陈俊雄仔细打量了一下短发女孩,明眸皓齿娇俏可人。胸挺臀翘的,发育得很好啊,难怪有骄傲的本钱。
当然这些动作可不能让这对姐妹察觉了。
“你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不过下棋时还能被棋盘外的事影响,这一点你可不如你姐姐。”既然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隐瞒就没什么必要了。
“哈,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说我做事不专心,比不过姐姐是理所当然的。”调皮地吐吐舌头小女孩显得非常的可爱。
“你是觉得我打入中腹的那手棋不好吧?我也觉得那手棋似乎不是很好,只是找不到更好办法才不得不那么下的。”姐姐的身材样貌比妹妹的还要好上三分。也比妹妹要沉稳地多,说起话来神情专注让人难以拒绝。
是时候抛出点货了,这可是泡马子的好机会啊,说不定还有机会一箭双雕呢。
“也不能说那手棋就不好,如果是我下的话大概也会是那个着点,我只是觉得在那之前在左边黑棋外势那儿点一下问问应手可能会好一些。”
姐妹两个都是高手,用不着棋盘棋子,一经提醒脑海中就已经回忆起刚才的画面,短暂思考之后妹妹就先有了反应。
“哇,幸好姐姐没有那么下,要是那么走了那我头可就大了!”夸张地拍拍胸口短发女孩庆幸地叫道。
“唉,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手呢。”长发女孩则是一脸的懊丧,显然是对没有抓到棋局的要点自责。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常有的事。”女孩子自怜自责的样子很有点让人心疼的感觉,陈俊雄下意识地安慰道。
“就别安慰我了,那块棋有弱点我也知道,可什么时候去冲击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唉,发现那手棋并不难,难得是掌握时机,早了会让黑空变实,晚了又有可能被全给吃进去,只有在那一瞬间才是绝佳的机会。”长发女孩叹息道。
是呀,要真是那么走是了我是围了嫌小,不围你再在中腹走棋我就找来到攻击好点了。”短发女孩补充道。
接着又笑着望着陈俊雄,“看样子你还是一位高手啊,有几段?哪个队的?”
“我没有段位。”
“怎么可能!我和姐姐都有专业三段的资格,您能看出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棋至少也得有业余六段以上的!”短发女孩吃惊地问道。
“难道你是职业棋手?”做姐姐的心思比之妹妹还是要细一些。
“不,我不是职业棋手。我只是一个高中生,下棋只是爱好。”
“那你的感觉怎么那么出色?”姐妹两个显然不能接受一个普通人随口说说就比自已多年的训练结果还要高。
当然是本少爷我悟性强了!“呵呵,可能是我看过的书多些吧。”
看棋谱就有这样的实力?两姐妹越来越迷糊了。
“对啦,聊这么半天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姐姐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我叫陈俊雄,杭州人。游客。你们呢?”
“我叫夏紫嫣,我妹妹叫夏紫芸。我们是首钢围棋俱乐部少年队的,原来你不是北京的。难怪没听说过你。”姐姐答道。
“嘿嘿,杭州不是有个西湖吗,你一个高中生也跑到北京来旅游?”夏紫云笑着问。
“一个人这一生总要来一趟北京的,不然多遗憾了。”
“那是!”姐妹俩异口同声。“对了你在北京住哪,玩几天,我们跟你挺有源的,要不本小姐给你当导游,一天只收你五十块好了,包你玩遍北京城!”妹妹紫芸还真是个自来熟,刚见面就成了朋友。
“紫芸,你别胡闹了!”紫嫣连忙叫住自己的妹妹。
“跟两个朋友就住在附近,好像叫什么小门楼小区。呵呵。”
“哦,小门楼啊,那一片我们熟,有空大家出来一起切磋一下?我们就是这里的老板。”紫云笑道。
“好!”陈俊雄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两位小姐休息,这是茶钱。”
夏紫芸一推手,“瞧不起我们是不是,一杯茶本小姐还是请的起的。”
玉手又嫩又滑的,这么大方,看来很容易上手。
“那我就多谢两位小姐了。再见!”陈俊雄告退出了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