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老头子喝巴力族长聊些什么,也不谈怎么对待那些被俘虏的阿坦族勇士,也不用理会各族的勇士,将来怎么对付阿坦族。因为这些已经不太重要了,许诺已经报完了恩情,接下来那就是干自己的事情,就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许诺带着凌香儿回到了山谷之中,此时的山谷可谓是一片狼藉。别介,这不是战争之后的狼籍,而是那些被用作‘诱饵’的巴人族的族人,喝酒醉之后,七仰八叉的躺倒了一地。不光是人,那些酒瓶酒杯散落的到处都是,从还在燃着的篝火上面的兽骨可以看出,刚才他们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只是,这些巴人族的族人的酒量也太差了一些,昨晚那一批简直是喝到通宵达旦,这才沉沉醉去。无疑,今晚的这些巴人族的族人不是勇士,至少不是好手。对于普通的族人来说,相对的酒量肯定要比勇士们差上不少。所以,他们都醉了,醉得睡了过去。睡过去才是好的,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诱饵’,他们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有时候,无知、不知、未知,这些都可以称作是福分。因为这样,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担心的了,这就是小孩子为什么那么天真活泼的原因。当然,这个世界是需要责任的,自己已经长大,那就要承担责任。就像许诺一样,言出必行,这才是真正的许诺,否则只是空口说大话。
许诺也看到了凌香儿站在那群喝醉的族人的边上,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东西,而许诺似乎隐隐猜到一些什么。许诺知道,凌香儿已经恢复了很多记忆,这恢复了以前的她,就可能有点多愁善感了。
许诺走了上去,慢慢的把手放在凌香儿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拥着显得有些萧索的她,然后在她耳边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凌香儿轻轻的靠在许诺的胸膛上面,轻声说道:“许大哥,如果我们也是像这些普通族人一样,每天都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啊。”
听到凌香儿的感慨,许诺微微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道:“我何尝不想这样呢,我以前当杀手的日子,见惯了别人的生死,那倒是无所谓,自从遇见了你,我也开始很向往这样的生活了。”
“生活不是我们能选择的,起码现在是我们不能选择的,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棋子而已,我们现在的状况,也就只能任人摆布,别人不要我们好好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就像巴人族一样,即使他们很爱好和平,但是偏偏有阿坦族来骚扰他们。”这是许诺的无奈之处。
“如果我们不想被人摆布,想过自己的生活,那就要有自己是势力,有自己说话的权力。”这是许诺的见解。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救出你的父亲,虽然凌老板说过,他们是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的,但是那种日子过久了,恐怕宰相也会没有耐心了,那个宰相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是没有用的棋子,他恐怕不会给别人,而是毁掉他。”这是许诺的担忧。
“啊,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不是要快点过去京都?”谈及到凌老板,凌香儿这才抛开了那所谓的多愁善感,开始为她父亲担心起来。
“我刚才那样的说法,只是最坏的看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越快到京都就越好,凌老板也会越安全的。”许诺安慰凌香儿道。不过这道也不是安慰,只是把事情讲明给她听,让她安心一些。
果然,凌香儿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来。心既然已经放了下来了,那凌香儿又恢复到之前的本色了,她抓住了许诺的字眼,眼睛十分清澈的望着许诺说道:“许大哥,你刚才怎么叫我父亲的,再说一遍?”
看到凌香儿那纯真的眼神,那柔美的气质,听到那温和的声音,闻到那清新的吐息,许诺怎么可能想得到,这里就是一个陷阱呢?
于是,许诺就很直白的回答道:“额……我刚才叫凌老板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是怎么叫我的?”凌香儿继续给许诺‘下着绊’。
“我叫你香儿啊,有什么问题?”许诺被凌香儿搞糊涂了。
许诺的话刚刚落下,就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没错,这疼痛是凌香儿的杰作,是她给掐的。掐一下还没用完,还会一百八十度的转一下。当然,转一下也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气,还要继续质问。
凌香儿开始质问许诺了,她气哼哼的说道:“许诺,你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了,不想在要我了,或者说得到的东西,不,是得到的女人,就不值钱,不值得留恋了?”
面对凌香儿机关枪一般的询问,许诺简直是蒙了头了,这是哪跟哪啊。许诺是不明所以,就要问个清楚不是吗?
“香儿,我怎么会抛下你呢,我不是说要跟你上京都去了吗?”许诺有点手足无措的说道。在凌香儿的面前,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许诺总是拿她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叫我父亲做凌老板呢?”凌香儿是吃味在称呼上。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凌香儿才会这么跟许诺撒娇。
“那我应该怎么叫呢?”腰间仍然受着折磨,怎么不叫许诺屈服呢?
“你得到了我的身体,难道你将来不跟我成亲了,你既然要跟我成亲,那是不是对我父亲换一个说法呢?”凌香儿果然是未雨绸缪啊,就连这么‘长远’的事情也想的到。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父亲做……”许诺刚刚说到这里,凌香儿又瞪了他一下,腰间的肉还被加转了六十度。
许诺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立刻改口说道:“那我应该称呼我们的父亲,也就是之前的凌老板,叫做爹是不是?”
许诺刚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腰间顿时一松,就连‘马~杀~鸡’都没有这么‘爽’啊。而凌香儿听完许诺的话之后,明显很高兴,甚至拍着许诺的肩膀说道:“乖,好乖,我爹,噢,不,应该是我们父亲,如果见到你以后,他会很高兴的。好了,我先去收拾一下衣服,随时准备离开。”
准备衣服只是一个借口,这北方蛮夷的衣服,如何能穿去晋安国呢,不被那些人围观,也会被官兵给抓去的。许诺也知道,凌香儿这是不好意思,她虽然有了侠女风范,但是婚姻大事,那也不是轻易能决定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诺被凌香儿这么一逼问,心中竟然有些甜蜜,还感觉到很温馨。这不是许诺又被虐待的癖好,而是那一声父亲,这是一种有亲人的感觉。这对于以前孤独的,现在向往亲情、爱情、友情的许诺,那是一种多么好的感觉啊。
许诺看着凌香儿的背影,也不禁笑着跟了上去,他也需要收拾一下衣物了。当然,许诺这收拾一下衣物的理由,也只是心中的借口而已,他是想跟凌香儿多处一会儿。
不是许诺跟凌香儿没有独处的机会,而是可能以后都没有再这山谷中相处的机会了,这一去,不知道前途凶险如何,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机会回来。这是他们生活了近两年的地方,怎么不让他们留恋呢。
别说是两年,许诺即使是在会客楼生活了两个月,也觉得无比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