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些人却为何无故要迷他,是以也便装着被迷倒。不多时候,便有几个大汉蹑手蹑脚进来。其中一人将何英淇背起,便从墙壁上按了一下一副画后的砖块,墙竟转开现出一条通道来。几人就背着何英淇走入其中去了。
过了许久,那几名汉子将何英淇扛入了一个地牢之中扔在地上就离去。又以一盘清水将何英淇泼醒。何英淇装似是刚醒样子,睁开眼睛故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那飞云楼么,却怎么到了这里的?”
其中一名大汉狠狠踢了一脚何英淇说道:“你管是哪里!你只须明白今后好好听话,努力开矿就是。若是不然,有你好受!”说完又狠狠再踢一脚。又与同伴走出牢中,关上牢门。
那几名大汉走后,牢中的四名衣衫褛褴的青年才敢上前去看何英淇。其中一名问道:“小兄弟,你没事么,可有伤着?”
何英淇摇摇头,感谢说道:“我没事,谢谢各位大哥关心了。”何英淇四下看了下,见是一处地牢,便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却为何捉我来这里?”其中一名老成些的叹气说道:“这里是一处采矿场,有数种炼器极品材料,炼出兵器威力绝大。这乌原国的祁亲王意图谋反久矣,便想挖矿铸兵卖以天价再招兵马。这里的人都是被他暗里捉来的。”
“更可怕的是,他怕捉太多的人引起人注意,竟让修仙之人炼出灵丹来伸延我等的寿命好为他长久捉矿。”又一名青年惨然说道:“此处挖矿艰苦无比,竟还要长年累月,缥缥无尽时!”早不知有多少人不堪长年艰辛折累,竟自我了结残命。
何英淇听得竟有人炼灵丹来延长苦力性命,想来这些人被捉也久,便问道:“那你们被捉来多久?”“记不清了,只怕有二三十年了吧。。。。。。”那青年神清苍桑,竟似是历经几许风霜的老者,哪里像个少年。
何英淇听得他们竟是几十岁的人,心下十分惊异,不知是哪个丹药大师竟炼出这等驻颜灵丹使这些凡人可青春不老。心下也同情那些苦工,脱离苦海遥遥无期!
何英淇又问道:“那祁王爷难道也是长生之躯?”“听说祁王爷也个修仙高手,而手下也不少修仙高人为他效力。他是历了数朝的元老,权满朝野,连皇上也对他恭敬有加。他平时娇纵横行,飞扬行事,连皇上也对他的所作不敢稍有微言。若不是一半兵权掌控在另一名将军手中,只怕他早谋朝夺位了。”
另一名年青人对何英淇好心提道:“小兄弟,你进得来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一生都别想出去了。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哦?就真的出不去了么?”何英淇笑笑,说道“我没打算出去。在这里也是不差,有几位大哥相伴,小弟便不寂寞了。”何英淇随又向四人自我介绍道:“小弟何英淇,末知四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老成点的便回道:“在下林道风,小兄弟叫我名字即可。”又指着一旁的白净年青人说道:“这位名叫李东和。”又指了另外两名说道:“这位是高明义兄弟,这位是周木兄弟。”
何英淇见那名为高明义的略显高大结实,相貌也只是寻常人间市井美男子,肤色稍黑。而那周木却是清尘出俗风雅神俊,肤白眉清冠面似玉。自然透着一股高雅文秀的书生气质,虽身着破衣,也难掩其出尘风姿。
何英淇暗叹,这周木看来骨骼精奇,神韵天姿,绝非池中物。若是引得他踏上修仙一途,他日成就必然非常。
林风道见他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好似一阵风便可将其吹了去,怕他吃不得采矿之苦,便对他说道:“何兄弟明日采矿与我四人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周木也说道:“林大哥说得极是。当初小弟初来,若非三位大哥相助,只怕小弟也早活不到如今。小兄弟看来较我当时尢为潺弱,还是与我四人一起,日后采多了也就有力了。那时便可自己采够每日任务交差,也就不惧督工打罚。”
“如此,小弟便要倚仗四位大哥了。”何英淇笑笑,向四人作揖道了谢。心道:这四人都是心地良善的人,日后也要寻机救他们出火海才是。次日清早,何英淇五人早早被人叫起,那督工他了每人一个背娄,又各分个冷曼头,便将五人带去采矿场去。
何英淇自是不吃那冰而又硬的曼头的,将他给了林道风,林道风不肯接,又让与了李东和。何英淇与他们来得矿场,被眼前的场面所惊,这矿场之大竟有数十里之广,场上矿工数之不尽,怕是没有上万也相去不远矣。
林道风对几人说道:“快去干活吧,不然又让督工打罚了。”于是五人也各拿了锤子,加入采矿之列。何英淇以真元惯锤,一锤锤碎若大块巨岩,将含矿的粗石装入背娄。林道风等人还道他力弱,锤不开巨岩,一见他将一锤便锤碎了一大块巨岩,不由得暗惊。
何英淇不多时便已然将将自家的背娄装得满满,又去为他四人锤拾。这里规矩每人每日定量,若是完不成,则受重罚。反之则可提早收工回到牢中休息。是已这日四人得何英淇相助,早早便收了工回到牢中去。
回得牢内,高明义忍不住动问道:“小兄弟,你前时却是作什么营生的,竟有这般力气?”其他三人也是奇怪看着他。看不出他羸羸弱弱,但采矿锤起石来较高明义还来得有劲百倍,怎不叫人意外。
何英淇只是笑,也不答语。周木便问道:“小兄弟可是习武之人,不然哪里来这般大的气力?锤起岩来竟比我四人合来还快上许多!”
“我并非习武的人,只是我却是能救众位哥哥出火海之人。”“小兄弟莫要说笑,这里一入得便是永世也出不去了,我们哪里敢奢求离开?”林道风风不信他话,叹气道。
“我知你等不信的。且待我显一显神通来,好叫你们知道我是不是说大话的人。”何英淇说道摊开手心,掌心处跃起一抹冰焰来,地牢中顿时寒若深冬,四人不禁冷得浑身打颤。何英淇收回神冰焰,笑笑问道:“各位大哥可是信了?”
众人不虞他有这等神通,知他是修仙之人,心下一时间惊喜,以为可得脱出苦海。只是细细一想又神色暗下来,他只一人,如何便敌得过祁王爷手下众大仙?
何英淇见他们忽喜又忽忧,不解问道:“你们可是不信我实力么?”“小兄弟虽也是修仙之人,只是那祁王爷手下也是高手众多,你一个便如何能敌得过?还是不要妄送了性命的好。”
何英淇听罢,只是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对众人说道:“那祁王爷手下纵有修仙之人,也只是些尘心末脱的次等货色,不然哪里会恋贪权势听人差遣?若然是高手,那祁王爷也不必如此费心采矿铸器、招兵买马,早凭修仙高人之力称帝夺位了。”
众人被他说得也是有点心动,只还是不肯完全信任他能救自己等人出去,一时有点迟疑不决。何英淇又说道:“各位莫不是宁可永远在此无尽头的被人奴役也不愿拼上一拼?若是成功,则还得自由之身,若是失败也不过一死解脱。各位,何去何从,还是仔细想一想吧。”
高明义是个铁血汉子,哪里就肯一世被人奴役呼喝,被他一说立时高声激昂道:“好!小兄弟,我便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我跟着你干!”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良久,也各各点头。
林道风毕竟老成,向何英淇问道:“还是先作个计议,要怎生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