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扬,樱花别墅18号17
段晓芙害怕人家这样问自己,自己要怎么说?把自己的遭遇都讲出来吗?博得了别人的同情,然后呢?路,还是自己走的,不管是荆棘的,还是坦途,境遇没有任何的改变的。
一个人的遭遇有这样可怜吗?连个哭的地方老天都没留下给自己?
她极力地克制着自己,胸口因这种倔强的压抑剧烈地起伏,痛楚就象是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脸。
左扬走过来了,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家,进了屋子,打开了楼下的一个房间,然后把她推了进去,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这个屋子是空的,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此刻这里是属于自己的吗?是吗?
终于那种翻涌着的情感决堤了。
段晓芙扑到了那屋子的床上,很大声地哭起来,没有任何的阻碍,这里没谁介意自己的哭泣,这里空的,自己可以用泪水来把它填满,没有谁询问的眼光,自己可以尽情地发泄了,那压抑了许久的委屈,这时都奔突而出了。
她哭声里颤抖的身子就如那秋风里的叶子一样,瑟瑟抖动着,而悲伤如雨季的暴风雨一样,摧枯拉朽,一泄千里。
良久她才镇静了下来,眼泪好像是哭干了,生涩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左扬的家。
起身拉开了门,看见左扬和豆豆都在外面,左扬坐在椅子上,而豆豆就趴在他的脚下,这一人一狗都是静静地。
“哭过了,感觉好点了?”左扬很温和地问。
段晓芙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好多了,谢谢你!”
“这人的悲伤啊,就如困兽一样时常是被人圈在笼子里,一直都是极力压制着的,关的久了,它就会焦躁奔突,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得把它放出来乱叫几声,也就好了,你说呢?”左扬的声音如磁石般的,悄然带了许多的沧桑感里。
这还是那个以假死来吓唬自己的顽劣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