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林之华？

　　 王小凡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短发女人的脸。皮肤白皙，但眉眼之间有着一种英武之气，不怒自威。

　　 堂堂的公安局长啊，自己一介兽医，如何去接触她？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也不好直接回绝豆豆。于是说：“我尽量吧，看看有没有机会。”

　　 豆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小凡，只要用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虽然是轻轻一拍，但王小凡还是觉得肩膀生疼。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任务太艰巨了。

　　 没想到很快，他就有了一个和林之华接近的机会。不过这个机会，不是那么光彩。

　　 这天是周一。下午三点，王小凡在620同时吹三个女人。

　　 620是最大的房间，里面并排放着三张床。

　　 因为需求量太大，前来就诊的女人太多，久久尽量把最大的房间留给王小凡。这样他可以同时开火，批量生产。

　　 话说王小凡吹的正酣之时，六楼的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三个精壮的汉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久久以为是前来推油的客人，走错了楼层。女技师都在五楼，他们应该去五楼的。

　　 于是迎上来问：“三位先生是推油的吗？男部在五楼。”

　　 三个汉子不吭声，径直往里闯。

　　 久久觉得不妙，快步跑上去拦在前面，笑脸道：“先生们请留步，推油的话我给你们安排技师。”

　　 为首男子一脸凶相，一把把久久推了一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已经闯到620门口。有人抬脚踹开了门。三人一涌而进，摸出腰里的家伙，大喝道：“警察，都不许动！”

　　 久久在门外听见是警察，大惊。赶忙返回吧台，给豆豆打电话。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王小凡正趴在中间那个女人两腿之间卖力地吹。其余两个女人并排躺着，两腿都朝上屈着，暴露着私密部位，有些类似医院的妇科检查。

　　 警察胸前戴的执法记录仪把这个画面清晰地拍了下来。

　　 听到呵斥，敬业的王小凡还想把一口烟吹完，嘴还没离开，就有人抓着领子把他提溜了起来。

　　 与此同时，三个女人惊声尖叫，争相拿衣服盖住自己下面。

　　 有人掏出了证件，在王小凡面前晃了晃。王小凡这才明白过来，遇到警察了。

　　 “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警察大喝。

　　 “警察同志，我们这是在做保健，并没有违法犯罪。”

　　 王小凡辩解道。

　　 “嘴都用上了，还不是违法犯罪？走吧，跟我们到局里说去！”

　　 王小凡还想再辩解，有个警察掏出铐子来，把他铐上了。

　　 “我没有反抗，也不逃跑，没必要戴这个吧？”

　　 王小凡生平第一次戴银镯子，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老实些！再不配合又你好受的！”

　　 有个警察晃了晃手里的枪。

　　 王小凡乖乖地闭了嘴。

　　 三个女人此刻也都战战兢兢地穿好了衣服。怕到了局子里通知家人不好看，哭哭啼啼哀求警察能不能不去。

　　 “必须去！还要录你们口供的！”

　　 “不老实？是不是也想戴上镯子？”

　　 女人家胆小，都被吓住了。

　　 有个警察拉着王小凡的手铐走在前面，三个女人被另外两名警察押着走在后面，串蚂蚱似的，带出了房间。

　　 久久给豆豆打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知道范总去了北京不在家，急得团团转。

　　 此刻看见警察把人带了出来，赶紧上来求情。

　　 “三位兄弟，这是范总的场子，请高抬贵手。”

　　 “谁是范总啊？不认识！这是公共场所，你们藏污纳垢，从事S情活动，我们不能不管！”

　　 警察说着，蛮横地推开久久，把四个人带走了。

　　 车上，警察收走了四个人的手机，说是怕他们串供。

　　 到了分局，王小凡和三个女人被分开审问。

　　 王小凡第一次坐到了审讯室的铁椅子上。以前他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玩意。

　　 审讯他的是两位警察。其中一位男的就是今晚去抓他时那个领头的。还有一个女警察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做好了记录口供的准备。

　　 “姓名？”

　　 “王小凡。”

　　 “性别？”

　　 “男。”

　　 “年龄？”

　　 “22。”

　　 “籍贯？”

　　 “山阳县王集乡王集村。”

　　 “什么时候来的蓝海洗浴中心？”

　　 “去年十月份。”

　　 “从事的什么工作？”

　　 “推油技师。”

　　 “王小凡，知道今天抓你的原因吗？”

　　 “不知道。”

　　 “好，你既然是推油技师，肯定有工作规范。你给我背背。”

　　 “脑子不好使，忘了。”

　　 “怎么？不老实？”

　　 “老实，确实记不住。”

　　 “那我问你，你们推油的内容里，有没有给女人口J这一项？”

　　 “我没有给人口J。”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执法仪里录的清清楚楚，你抵赖不了。怎么，要不要再放给你看看？”

　　 “……”

　　 “王小凡，我再次警告你！必须老实配合我们的审问！抵赖只能加重你的罪行！”

　　 “我配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给女人口的？”

　　 “我不是口，我是在给她们做ZG保健。”

　　 “你就回答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月初吧。”

　　 “总共给多少女人口过？”

　　 “警官您弄清楚了，我那不是口。”

　　 “你就回答我多少个！”

　　 “大概三百个左右吧。”

　　 “哼哼，你这是罪大恶极啊。每次收费多少？”

　　 “开始是200，现在是500。”

　　 “共得到了多少赃款？”

　　 “八万左右。”

　　 “用的什么药？”

　　 “祖传的秘方，不能告诉你。”

　　 “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老实交待你这药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否则你休想从这里出去！”

　　 “坐牢我也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

　　 “看来换个地方你才会说。”

　　 警察转向记录的女警说：“问药这几句删了，不记录。违法犯罪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了，我看可以履行逮捕程序了。”

　　 逮捕？王小凡的脑袋瞬间大了。

　　 桌子上打印机开始工作。警察把几页审讯记录交给王小凡让他确认，签字按指印。

　　 王小凡看了看，虽然记录明显是偏向他给女人口，但也无可奈何，屈辱地签了字按了指印。

　　 进来两名警察，把他带出审讯室，关在了一个带着防盗门的房间里。

　　 房间里一股霉味和尿骚味。地板上是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排泄物。朝北有一扇小窗，但很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王小凡身陷囹圄，还有点感觉不真实，跟做梦似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货真价实。挣了一下，手脖钻心的疼。

　　 不过此刻，他还有些不在乎。因为他觉得久久，豆豆，包括范总，会救他的。特别是范总，势力那么大，能搞不定这件事？

　　 前提是他别发现王小凡和糖糖的事。

　　 但直到天黑下来，也没见人来救他出去。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小凡的心里越来越紧张。恐惧也像是潮水，渐渐涌上来。

　　 现在是单独关押。如果他们把自己送进看守所，估计明天拉出的屎肯定就得变粗了。

　　 王小凡想到这里，屁股一阵阵发紧。

　　 六点多的时候，听到走廊里有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呵斥声。

　　 仔细一听，竟然是小雅在哭！

　　 小雅可能是送吃的来了，要求见王小凡一面，但警察不允许。

　　 小雅也是个泼辣姑娘，在走廊里哭叫。

　　 王小凡听着哭声不远，又在同一层楼，就用脚猛踢了两下防盗门。

　　 小雅果然听见了动静，猛跑了过来。警察在后面追她。

　　 王小凡听见小雅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隔着门大喊：“小雅，给林依打电话！”

　　 这是王小凡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救他的人。

　　 小雅显然听见了他的这句话。警察过来拉她，她也就顺势离开了。

　　 王小凡和小雅手机用的一个账号，通讯录是在一起的。王小凡相信她能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林依。

　　 以林依的人品，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她给做公安局长的姐姐说一声，王小凡就有可能获救。

　　 小雅刚走，铁门打开了，进来三名协警。

　　 其中一名拿出胶带，要贴王小凡的嘴。

　　 王小凡情知不妙，大声叫：“干嘛？你们要干嘛！”

　　 但没人回答他。另外两名协警上来，一人架了他一只胳膊，把他按在墙上。

　　 王小凡的双手被铐在背后，但腿可以活动。再加上近段时间不间断地练习泰拳，腿上功夫十分了得。一抬腿，没用多大劲，就把一名协警踢飞出去，撞在墙上落了下来。

　　 协警哪吃过这样的亏？嘴里咒骂着，从地上爬起来，腰里抽出跟电棍来，一按按钮，滋啦啦冒出一串电火花。

　　 “你他麻敢踢我？今天让你尝尝过电的滋味！”

　　 说着，电棍抵住了王小凡下巴。

　　 王小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感觉整个身子瞬间被钉进去了成千上万根钉子，疼的钻心。同时心脏和肺的功能都丧失了，气出不来也进不去。

　　 等协警把电棍移开，王小凡已经软在了地上。

　　 巨大的痛苦瞬间把他全身的汗水给逼了出来，头发都湿了。

　　 与此同时，协警们麻利地把他的嘴巴用胶布贴上了。

　　 这是怕他等会在遭受痛苦时候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