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稀里糊涂地跟着千年老阴往外走，不忍心再回头看萱姐一眼。这家伙，看多了做恶梦啊。

　　 但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的千年阴虫走，又觉得有些荒唐。这女人把未来描述的繁花似锦，万一到了她洞里，翻脸了亮出胸器怎么办？毕竟现在自己的没有阳气之人，如果落到了女流氓手里，只有被百般蹂躏，百般凌辱，精华被榨干，身子被掏空的份了。

　　 想停下来再思考一下，但老阴把他的手攥的紧紧的，简直就是扯着他再走。不知道为什么，王小凡忽然产生了一种猪羊走入屠户家的感觉，感觉今晚跟着老阴走，必定是有去无回。

　　 犹豫间，已经从卧室走了出来。到了中堂，中堂的门大开，已经可以看到门外的雪光了。

　　 不知道忌惮什么，千年老阴似乎有些惊慌，拉着王小凡，几步跳到了门口。正待抬脚出门，忽然响起了“嗤”的一声响，紧接这一道白光从供桌那里劈过来，像是把利剑，直直地劈在千年老阴身上！

　　 千年老阴一声惨叫，骂道：“我日你老木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变态！”

　　 不男不女？

　　 王小凡瞬间明白了，这是指的萱姐一直供奉着的欢乐君了。在洞里和萱姐结合的时候，王小凡就领教过他的厉害，这人是有激光武器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他再次出手了。

　　 千年老阴刚骂完，又是一道强光，照耀如同白昼。一个巨大的火球击中了她，她“啊”地一声摔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大地都在颤抖。嗡嗡声中，地上的千年老阴连连惨叫，眼睛里滴出血来。

　　 王小凡看她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好像没有了眼仁，只有空空的两个洞，吓得灵魂出窍。我日，这不是贞子吗？

　　 贞子狂叫一声，牙齿一龇，露出两根长长的獠牙。她双手撑地，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小凡！

　　 王小凡吓得灵魂出窍，身子连连后退。感觉腿脚都是软的，不听使唤。

　　 贞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腾空而起，伸出一双利爪，直奔王小凡面门！

　　 王小凡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侧耳听了听，院子里并无半点动静。又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的萱姐，借着雪光，可以看见她年轻漂亮的容颜，可以听到她均匀的鼻息声。

　　 再摸了摸后背，满手都是汗水。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但梦中的细节，也太真实了些，手里似乎还留着千年老阴那完美的手感，眼前还闪现着一张楼兰美女的脸庞。

　　 忍不住又捧起萱姐的两个大精华器看看，依然是又饱又圆，并不是梦中看到的两个空袋子。

　　 噙着吸了几口，依然是清冽甘甜，回味悠远。想起梦中出现那个糟老太太，心中还是不懂不懂地跳个不停。这么漂亮的萱姐，怎么能和那个东西对上号呢？

　　 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暗暗庆幸。幸亏刚才只是南柯一梦。如果真被千年老阴掳去，可是凶多吉少啊。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又想起那老阴那绝美的容颜，也真是世所罕见。还有她那两个光溜溜的物件，竟然把出口都练没了，也是极具想象力的。

　　 可能是吸的太用劲，把萱姐吸醒了。她梦呓似的说：“两只都吃吃嘛，别照着一只吃呀。”

　　 说完，把另外一只捧给王小凡，马上就又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王小凡听话地换了另一只。慢慢吃着，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再也没有做梦。一觉醒来，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接着，和萱姐的二次结合，雪夜，千年老阴，照妖镜等剧情先后来大脑报到了，王小凡把它们串联在一起，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九天阁，睡在萱姐床上。

　　 伸手一摸，床上已经没有了萱姐。再看窗户上，有阳光照射在上面。欢快的鸟鸣声从院中传来，让王小凡想起了两句词：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又觉得身体异常的肿胀，甚至隐隐作痛。虽然正值青春年少，晨博是经常的事，但今天格外的不一样。不知道刚才萱姐起床的时候，发现这个情况了吗？

　　 躺在床上想等正常一些再起床，但身体就是不听话。越是想让它放松下来，越是偏偏要逞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忽然有了办法。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在梦中见到的那个老年萱姐。一脸的皱纹，胸前的两只空袋子，像是树皮似的皮肤……

　　 想了一会，果然不是那么倔强了。这才起身下床。在地上站了，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出了门，看见东边的天空已经被朝霞染红了。这天也是奇怪，昨晚还是大雪纷飞，今早就又放晴了，像是女人的心思似的难以捉摸。

　　 看地上一行脚印，直通向园子深处。知道是萱姐的脚印了，就踩了脚印，循迹而去。

　　 雪有四五公分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声音十分悦耳。抬眼望去，满眼都是洁白。九天阁里的房屋树木，竹林野草，都披上了一层白袍，宛如置身于童话中的世界。

　　 但说九天阁是童话世界的话，有些不符合实际了。神话世界，或者是灵异世界，比较合适一些。

　　 脚印一直通向练功场方向。王小凡一步步走过去，以为要听到流苏“呼呼哈嘿”的练功声，但奇怪的很，今早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婉转的鸟鸣。

　　 转过竹林，看见萱姐正站在挂纸人的那一条绳子下面鼓捣着什么。悄悄走上去看了，原来是在用胶水粘纸人。看那颜色，应该是紫葫和灵儿。

　　 萱姐手上忙着，早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小凡，睡醒了？”

　　 “是啊萱姐，你起的好早。这是在干嘛呢？”

　　 王小凡走上去仔细看了看，紫葫和灵儿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很显然，昨夜她们肯定遭到了重击。

　　 “你没看到吗？在给紫葫和灵儿疗伤呢。这婆子，下手可真狠啊。”

　　 王小凡听了这话，心生疑惑。昨夜的一切，不是一场梦吗？

　　 忍不住问萱姐：“是谁下这么狠的手？这是要让紫葫和灵儿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呀！”

　　 “除了那个千年老阴，还会有谁？这山上，只有这婆娘最心狠手辣。”

　　 萱姐咬牙说道。话语里，是满满的仇恨。

　　 啊？千年老阴？

　　 王小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自己昨夜做的那个梦，是真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萱姐，千年老阴是谁啊？”

　　 萱姐把紫葫的一条断腿粘上，用手按压着，转头看向了山顶，眼里射出的是一种奇异的光：“千年老阴是一个西域女人，是北宋时期一个精通蛊术的巫师。因为残害生灵，特别是残害年轻男子，被杨家父子杀戮于金牛山，就葬在这山顶的乱石岗里。碰巧葬在了大凶之穴，多年来幻化成妖，在这山上山下作祟。我和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要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千年老阴看上小凡了！”

　　 一边的灵儿说。她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更惨。

　　 “灵儿你不要乱说！”王小凡赶紧说：“我凡人一个，有什么能耐，老阴会看上我？肯定是看到萱姐和我结合，羡慕嫉妒恨了。”

　　 灵儿不再说什么，萱姐却呵呵地笑了。说：“灵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千年老阴这个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像小凡这样的年轻貌美男子。她擅长的，就是幻化成楼兰美女，勾引男人去她洞里，然后囚禁起来，日日供自己享乐。那女人是个荒淫无度之人，一天能逼着男人做好多次，一般男人到了她那里，不出一个月就被吸干，成了木乃伊了。小凡你不是想去试试吧？”

　　 王小凡吓得连连摆手，说：“萱姐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千年老阴这么坏，难道就没人收了她吗？公安部门呢？”

　　 萱姐哑然失笑。说：“千年老阴和你们凡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空间，公安哪能奈何了她？就我的本事，也只是和她打个平手而已。不过到了春天，我师傅要来这里，到时候可以请她老人家把这个**给收了。”

　　 “萱姐，到时候你可记得给我说一声啊，我好去看看热闹。”

　　 王小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能不能把她改造好了，为我所用呢？毕竟修炼了千年，太不容易了。

　　 “好的，到时候一定叫你，如果那时候咱们还有联系的话。”

　　 萱姐说着，开始修理灵儿。

　　 “怎么会没联系呢？以后我会经常来山上拜访您的。”

　　 忽然想起了和紫葫灵儿的约定。等萱姐进洞闭关，自己就可以偷上山来拯救她俩了。说的好听一些是拯救，其实不就是做那事吗！

　　 只是想起昨晚梦里，紫葫和灵儿争先恐后地要把他推荐给千年老阴，这个梗有些过不去。等以后单独和她们在一起时，得好好问问。

　　 拯救紫葫和灵儿是顺手捎带的事。不知道今后继续和萱姐结合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应该是功力越来越强吧。

　　 “好啊，小凡，你今天可是说了，会经常来山上看我的，紫葫灵儿和流苏都能作证。你可不要食言哦。”

　　 萱姐说着，看了王小凡一眼。这一眼，满满的柔情。

　　 不知道为什么，王小凡又想起了昨夜照妖镜下那个耄耋老太。很想问问萱姐她的真身是不是就这个老太太，但又不敢问，怕把她惹恼了。

　　 修好了紫葫和灵儿，萱姐带着王小凡来到了菊圃旁。菊花依旧怒放，虽然被雪压了，依然是倔强不屈。

　　 “小凡，咱们被千年老阴盯上了，第三次结合必须提前完成。”

　　 萱姐停下脚步，语气严肃。

　　 “可是萱姐，你不是说要掐着时辰来的吗？”

　　 “本来打算是这样的，但情况有变，我们也必须做出应对。”

　　 “那，咱们什么时候集合？”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