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赎人
“你特么逗我玩呢,朱俊派来的和谬识派来的有什么区别!”
吴昊真想跳起来给付刚两脚,听付刚说他不是谬识派来的,吴昊还以为发现了新的线索,结果却是让吴昊白高兴一场,付刚确实不是谬识派来的,而是谬识身边新管事朱俊派来的。
“蛮王大人息怒,再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我保证让他不敢再说一句废话。”
乌格萨感觉自己被付刚侮辱了,连她这个蛮夷都知道付刚的话是废话!
“别,我没有逗你玩,你一直说我是谬识大人派来的,可这一切都是朱俊大人的主意。”
“照你这么说,这个新上任的朱俊还有点心机咯,居然知道派奸细过来,有意思有意思。”
吴昊还不知道谬识已经换了管事,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经历了上一次的打击,沈仲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从阴霾中走出来的。而谬识又是一个要求极为苛刻的人,颓废状态的沈仲自然不能继续胜任管事的工作。
至于这个新上任的朱俊,吴昊倒是非常感兴趣,因为沈仲从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说沈仲有点太顽固,不屑去做这种事情。和沈仲比起来,这个朱俊无疑更加有心机。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传回了多少情报?”
“你离开长生界后不久,谬识大人就提拔朱俊大人做管事,我就是那个时候被派到蛮夷之地的。而你来到蛮夷之地之后的消息,我全部传回去了。”
付刚老老实实地把情况交代了出来,没办法,在吴昊面前,付刚想耍一些小心机都不行。特别是祭祀神庙外还站着一群垂涎三尺的蛮夷,他知道自己一句话没说好,等待他的将是怎样一个下场。
“朱俊给你的最新指示是什么?”吴昊笑了,他以为谬识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敢情谬识还是有顾虑。
如果谬识一点顾虑都没有,又怎么会让朱俊派人来蛮夷之地监视他的行动。说到底,谬识还是没能彻底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谬识还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就肯定无法将一切做到完美,同时,既然是人就势必会有缺点。
付刚咬了咬牙,艰难开口道:“朱俊大人让我严密监视你的行动,如果有机会,趁机宰掉你。”
“放肆!”
乌格萨的暴脾气一个没控制住,一脚下去就将付刚的踹了个狗吃屎,“让那个什么朱俊过来,居然敢妄图加害我们蛮王,我们蛮夷儿郎不答应!”
“不答应!”
蛮夷部落响起一声齐齐地呐喊,想杀吴昊就得先踏过他们的尸体。蛮夷们虽然智商不高,但是他们的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这不,一听说朱俊要杀吴昊,蛮夷们的怒火就被激发了出来,漫天恨意交织起来,蛮夷之地的天空仿佛都跟着暗了下来。
付刚吓得浑身直哆嗦,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吴昊在蛮夷之地会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怪不得朱俊说吴昊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统领万千蛮夷,吴昊确实有资格成为高阶的威胁,甚至是眼中钉肉中刺!
吴昊挥手示意蛮夷们平静下来,接着一步步走到付刚面前,轻笑道:“马上给朱俊传消息回去,就说你已经被我抓到了,让他亲自来赎人。七日之内他若是没来,我会将你的尸骨给他们送回去。”
“啥?”
……
“啥,让我亲自去赎人?这吴昊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朱俊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他了,抓我的人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亲自去赎人!马上传消息过去,告诉吴昊,三日之内我若是见不到完整的付刚,我必定踏平他的蛮夷之地。”
“大人不可!”朱俊对面,一个高阶巡察使慌忙阻止道:“大人千万不可,大人难道忘了谬识大人的吩咐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要多生事端,那吴昊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加上有整个蛮夷之地给他撑腰,大人还是尽量不要给谬识大人添麻烦。”
“添麻烦?添什么麻烦?”朱俊一脸不屑,“你以为我是轩辕堂那种废物,会被那小子弄死?你以为我是沈仲那种废物,明明可以轻松宰了那小子却畏手畏脚?但凡是我们高阶的敌人就应该除之而后快,不惜一切手段!”
嘶!
巡察使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之前都是跟着沈仲,知道沈仲是一个非常讲道理同时留情面的人,只要不把沈仲逼急了,沈仲是断然不会出手的。可眼前的朱俊就不一样了,比起沈仲,朱俊无疑更加心狠,做事更是非常讲求效率。这不,在对待吴昊的态度上,朱俊甚至可以不顾谬识的吩咐,这事儿要是落在沈仲身上,沈仲恐怕已经乖乖赎人去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传信回去啊,三天,我只给他三天时间,那小子若是想多活一些日子就乖乖地把付刚放了,他要是不放……”
朱俊舔了舔舌头,充满杀意的眼神看起来是如此令人胆寒,就连巡察使都被朱俊眼中的杀意吓坏,慌忙逃离了朱俊的府邸,乖乖跑去传信去了。
要不说吴昊还是给长生界带来了一些重大变革呢,人间界科学家的到来让长生界拥有了千里传音的法宝,那就是传音水晶。
传音水晶的作用类似于人间界的对讲机,不过和对讲机的原理有些不太一样,传音水晶利用的是长生界独有的传递水晶配合人间界的科技研制而成,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实现自由通话。在没有通讯卫星的情况下,能够研制出传音水晶已经实属不易了。
通过传音水晶,朱俊的话原原本本地传入到了吴昊的耳朵里。
他还没做什么反应,付刚却是率先挣扎了起来,在他的眼里满是惶恐之色。付刚心里特别清楚吴昊会做什么选择,这个选择是付刚最不愿意看到的,同时付刚心里又非常凄苦,他的命在朱俊眼里果然是分文不值,或者说,在高阶的尊严面前不值一文。
“姓付的,你也听到了,是他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