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有人来过
“额,苏灵儿你误会我了,我若是早知道我是天音寺的人,又怎么会让谬识苦苦寻找那么久。”
吴昊知道苏灵儿为什么会说是他害了苏家,敢情苏灵儿认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天音寺的传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导致谬识为了追踪天音寺的下落而一意孤行,最终导致苏家酿成惨祸。
谬识虽然因此辞去了九重天执掌者的位置,高阶管理层也决定继续赋予苏家四大家族的权利,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苏家的宗祠被毁,老祖宗赴死,苏修同被重创,苏家上下不少高阶更是一同殒命,这些伤害根本就是不能弥补的。
苏灵儿嘴上虽然不说,但吴昊能感觉到,苏灵儿有些恨他。
可吴昊是冤枉的啊!因为在踏入那片秘境之前,吴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天音寺的传人,甚至是说,他都还在帮谬识寻找天音寺。要是早知道自己是天音寺的传人,吴昊还不会让谬识一意孤行甚至是逆天而行呢。
对于苏家的遭遇,吴昊心里也很同情,但他不想当替罪羊,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和苏灵儿解释一下。
听完吴昊的描述,苏灵儿不禁皱起眉头,她对苏家的事情不甚了解,对天音寺更是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苏家祖上曾经受到天音寺的恩惠,一夜之间涌出了十多个高阶,这才得以成为四大家族之一。
“那你能吹响这支木笛么?”苏灵儿将藏在胸前的短笛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这支短笛从她一出生便挂在她脖子上,苏家老祖宗说过,只有天音寺的传人才能吹响这支短笛,同时也只有吹响这支短笛的人才有资格娶她。
苏灵儿自己也试过,只是这支木笛根本就吹不响。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怀疑他们苏家是不是真的和天音寺有关系。
尚且残留着少女体温和芳香的木笛看起来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木笛上既没有什么纹路,同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普通的短笛,甚至是比普通的短笛还要简朴一些。
悄然运起自己龙神血脉里的囚牛血脉,吴昊将短笛放到嘴边轻轻一吹,顿时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苏灵儿呆呆地看着吴昊,这家伙真的能吹响这支木笛!
他就是那个老祖宗口中唯一能娶自己的人?
吴昊不知道苏灵儿在想什么,在吹响短笛的那一刻,吴昊赫然发现自己的意识穿梭到了那片秘境,那片让他掌握了囚牛血脉的神秘秘境!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花草,森林,小河,木屋,所有的一切都和吴昊记忆里的画面一模一样,几只小兽王正在花海里欢腾地追逐,不远处,几只成年兽王正趴在清澈的小河边饮水。在那茂密的森林里,一个硕大的脑袋正在闭目养神,这脑袋赫然就是那只巨大妖兽的脑袋!
自己怎么会来到这片世界?
吼吼!
感受到吴昊的气息,正在喝水的兽王突然抬起头,嘶吼声中充满兴奋。
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兽王纷纷朝着吴昊狂奔而来,就像是看到主人回来了一般,这些家伙激动得不行!
“好啦好啦,别舔了,你们的舌头这么大,把我舔晕了。”
哪怕只是自己的意识,吴昊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兽王身上传来的气息,和他上一次感受到的气息一样,这些兽王身上根本没有邪气。在谬识眼中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此时赫然呈现在吴昊眼前。
只可惜谬识不在这儿,不然吴昊非得要问问谬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兽王们激动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吴昊身边离开,不过它们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吴昊身上,在这些目光里,吴昊能够感受到深深地亲切和依恋。“只可惜你们不能和我完成意识交流,不然我真想问问你们一些问题。”
吴昊感叹一声,兽王虽然是冥妖界的杀手锏,但是这些家伙的智商却是低的感人,就连最基本的意识沟通都无法完成。要知道在蛮夷之地,一些实力非常弱小的魔兽都能和他达成意识沟通,偏偏这些足以媲美高阶的大块头就像是有些智障一般,只能听懂他说什么,却是无法将它们的感知告诉给吴昊。
对此吴昊只能表示无奈,不过能够重回这里已经让吴昊很开心了,因为这至少证明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他上次无意间从位面通道中穿梭到这里绝对不是幻觉!同时在谬识看来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同样是那么真实,不管是兽王还是妖兽,它们身上都没有半点邪气,那些刚刚出生的小兽王身上更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清灵之气。
蓦地,吴昊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小屋的木门居然是开着的!
早在上一次来到这片秘境的时候吴昊就知道那小屋对这些家伙如同圣地一般,别说去打开木屋的门,平日里它们甚至都不会靠近木屋。这木屋的门怎么会开着?
“有人来过这里!”吴昊猛地看向眼前的兽王,“是不是有人来过这里?”
兽王铜锣般的目光里充满疑惑,让吴昊捉摸不透的疑惑。不过兽王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吴昊心中更是震惊了,会是谁来到过这里呢?
当下,吴昊赶紧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小木屋,木屋里尚且还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一股让吴昊非常熟悉的香味儿――柔怜思!
柔怜思来过这里!
这股香味儿吴昊实在是太熟悉了,只有柔怜思身上才有这种味道,这种已经完全印刻在了吴昊灵魂深处的味道。
柔怜思来这里做什么?吴昊皱起眉头,脑海里的谜团又浮了上来。这片秘境比起柔怜思的异空间仅仅是多出了一片森林,刚来这里的时候,吴昊还以为他来到了柔怜思的异空间呢。现在看来,这片秘境和柔怜思只怕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像他和柔怜思之间的关系一样。
“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