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凰茯是九皇叔的弟子?
所以,这才叫血麒麟师弟?
君轻暖和血麒麟一时间都有点回不过神来,而凰茯则笑着,快步上前来,湛湛目光落在血麒麟和君轻暖脸上!
“一转眼师弟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六岁,看上去像个小可爱。”
说着,又伸手捏捏君轻暖的脸,“来,叫姐姐!”
凰茯的热情,让君轻暖和血麒麟都有点招架不住!
君轻暖脸都红了红,道,“见过师姐!”
而血麒麟则有些尴尬的打量着她:她见过他五六岁的样子?
他怎么不知道?
并且,小可爱这什么形容!
而不等他说话,凰茯已经又开口,道,“这一转眼,你家小可爱都要出来了,比师姐还利索!”
“……”血麒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师姐努力一些,自然也很快便有自己的小可爱!”
说着,看向子染。
子染挑眉,“公子说得对,是得更加努力才行!”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凰茯,凰茯脸顿时爆红!
上次那一夜,她到现在都还腰酸背痛!
要是再努力,她还不直接残废了?
而刚刚她取笑血麒麟,血麒麟又怎么会放过她,笑问道,“听闻师姐这几天没上朝?”
“咳咳咳……”凰茯差点呛到自己,恨不得掐着他的脸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死死的盯着我?
但终究,血麒麟已经长大了,身边有了君轻暖。
而她也已经二十多岁,有了子染。
所以,这即便是对小师弟,也不能过分亲密了。
于是,这才赶紧转换话题,“走走走,到了自己家,也不请师姐进去坐坐!”
说着话,人已经火急火燎的,往屋里去了!
众人笑着,都跟了上去。
要说凰茯,当皇帝雷厉风行,这性子也是风风火火的,算是个性情中人。
唯独一点,就是在面对身后那人时,失了本性。
然而爱便是这样,谁先爱上,谁爱的深,便先输了。
转眼,众人坐定,血麒麟招呼南慕,让他将子潇、北堂风、子熏、祁连云等人全都叫了过来,算是大家相聚一场。
寒暄之后,这才说起正事。
凰茯看着血麒麟,道,“你说你,直接找我便是了,还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叫夜挚前来!”
血麒麟闻言哼笑,目光掠过一旁的子染,意味深长道,“要是不绕一个大弯子,怕是师姐也没这么高兴!”
可不是,凰茯之所以心情好,关键还在于挚爱归来。
血麒麟本不知道她是九皇叔的弟子,这才走了弯路。
但也正是这一条弯路,冥冥中将子染送了回去,反倒成全了这两人。
所以,这世上的事情,谁说得好呢?
虽说血麒麟堵她,但凰茯就是开心,也不计较,道,“你是惦记着暝都背后那块禁地?”
“传闻那里是西昆仑所在,师姐可知道?”血麒麟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自然,不然我怎么会在乎那什么狗屁皇位!
说是禁地,只是因为别人不知道如何打开而已。
禁地有结界,一旦开启,足够笼罩整个亦暝帝国、朝凰帝国,沧月帝国,以及荆楚帝国。
同时,亦暝帝国背后的一大片海洋,也都在安全范围当中。”
凰茯笑着看向血麒麟,“你这鬼灵精,怕是打着这个结界的主意吧?”
“瞒不过师姐的眼睛,那不知师姐帮不帮这个忙?”血麒麟盯着她,笑道。
凰茯白了他一眼,“那本来就是为了你准备的,有什么帮不帮的,什么时候用,你吱一声便可以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震惊。
显然,血麒麟的背后,始终都在有人默默铺路。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荆楚九皇叔!
要说荆楚九皇叔,在觞昀大陆上,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
要说他有多大的壮举吧,什么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觞昀大陆上却人人皆知。
显然,此人不凡,只是,旁人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而已。
血麒麟心生感动,沉吟数秒之后,这才道,“此次九皇叔大婚之后,不知师姐是否可以开启这个结界?”
“自然,眼下麒麟阁和逍遥海像是饿了八百年的野狗一样四处抓人,你们的确需要一处庇护之所。”
说到这里,凰茯收敛了笑意,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而子熏等人闻言,心中终于安定一些。
这样的话,一旦结界开启,觞昀大陆上起码就有四个国家他们可以安全行走了。
不然,总是困在九皇叔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毕竟,他们都是麒麟皇的臣属,是要建功立业的,总不能躲在后面一直等着被庇护?
只是,君轻暖有些担心穹涬大陆那边,道,“黑水之极,幽都那边,是不是还有东昆仑?那边有结界吗?”
这一点,凰茯也不清楚。
倒是子染摇摇头,道,“这东西昆仑本来是一起的,所以只有一个结界。
后来,大陆裂开之后,穹涬大陆那边,便逐渐脱离了结界的笼罩范围。”
也就是意味着,昆仑的阵心,留在了暝都。
所以,渐行渐远的穹涬大陆便失去了保护。
君轻暖眉头紧皱,“我就担心,檀寂最后丧心病狂,对穹涬大陆上的普通人下手。”
说到底,君轻暖还是没能舍弃她的本心,不远牵扯无辜。
凰茯听了,道,“暖儿,你越是放不下,那些人,就越会成为檀寂拿捏你的人质。”
“道理我懂。”
君轻暖揉着眉心,“可檀寂太了解我了,他知道对那些人下手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我装作完全不在乎。”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而大家皆不知道的是,君轻暖在乎那些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思想的问题,而是她的本性问题。
就如同,只有她和素女的身体和灵魂可以镇压守护这片天地一样,她们的内心深处装着这天地间芸芸众生,也是本能的事情。
那是根植于灵魂血脉的事情,根本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子潇沉吟半晌,只能提议,“那迁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