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君轻暖挑眉,胜券在握。
其实,有些事情她只是不说而已,自从知道慕容骋是麒麟血传承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在潜心研究如何帮他隐藏血脉之力了!
这个决定,也不是突发奇想。
就算她再胆大心细,也绝不会用他的性命作为赌注。
“所以,殿下想去觞昀大陆,实际上是很早之前就想好的,只是奉梁给了殿下一个时机?”
子熏打量着一脸从容自信的她,转念便明白,今天上午这个决策,她绝对不是冲动之下做出来的!
君轻暖笑,淡然道,“我不喜欢被动。”
她习惯于布局,习惯于掌控,所以,不可能的一直就这样在穹涬大陆等着敌人来找她。
君轻暖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琴婆婆解开了我们的封印,但是,这股力量我们不曾动用过,或许觞昀大陆是一个好的试炼场。“
慕容骋闻言轻轻挑眉,打量她半晌,道,“你想试试魂力和内力之间的差别究竟在哪里?”
“对啊,我很好奇。”君轻暖直言不讳。
魂力和内力的对立既然这么严重,那迟早有一天,这两种力量的修行者之间会有一场大战。
而内力修行者基本上全都在穹涬大陆上,魂力修行者则都在觞昀大陆上。
到时候,这场战争要是爆发在觞昀大陆上还好,要是在穹涬大陆爆发的话,将是一场灾难。
而眼下,穹涬大陆的统一战争已经走到了尾声,很快脚下这片土地都将成为她的天下。
既然是这里的主宰,自然也就要为这里的每一个人负责。
这一次前往觞昀大陆,她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则,了解魂力和内力的真正差距。
二则,直接的了解一下觞昀大陆上的势力。
然后,由此来判断什么样的修行方式,是可以让穹涬大陆的百姓参与的。
君轻暖闭着眼睛靠在慕容骋化怀里,实际上却没有睡着。
冷不丁的,耳畔传来他清冽嗓音,几分温柔几分旖旎,“困了便睡,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有我呢!”
君轻暖一愣,睁开眼睛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头顶的人轻哼一声,“你以为,这么多天本公子都和你白睡了?你睡着时什么样,难道本公子还不知道么?”
君轻暖闻言笑意潋滟,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你说,我睡着时怎样的?”
慕容骋意味深长瞄了她一眼,笑,“你睡着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老实。”
“……”君轻暖汗颜,她睡觉的样子,有那么不老实吗?
愣神时,他的嗓音在脑海中清晰传来,“你睡着时,喜欢死死地搂住本公子的腰,然后还总是把腿压上来,还有更过分的……”
君轻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去捂他的嘴巴!
可,人家是用传音的,捂上嘴巴根本就没用!
“……”君轻暖听着脑海里不断传来的旖旎嗓音,一时间手足无措!
半晌,惊呼一声,“慕容骋你个流氓!”
顿时,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子熏张开眼睛,狐疑的看着两人,“子衿,你刚刚对殿下做什么了?”
君轻暖顿时等着慕容骋,低低的道,“你敢说出来你试试看!”
“我家娘子不让说。”
慕容骋从善如流,只是眼底揶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一样!
子熏挑了挑眉,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君轻暖!
那是只有男人才懂的目光,君轻暖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忽而咬了慕容骋一口,“浑蛋!”
“嗯。”慕容骋吃痛,看着手腕上那一串牙印,笑,“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子熏挑眉,心道,你怀里那个是兔子吗?
而子熏怀中的孩子却一脸纯真,仰头看着子熏,“哥哥,暖儿姐姐也会咬人!你确定她真的不是要吃掉子衿哥哥吗?”
“噗——”
慕容骋和子熏皆笑喷。
君轻暖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容骋适可而止,默默地将脸扭到另外一边去了。
子熏挑了挑眉,心领神会,谁也没有再招惹君轻暖!
君轻暖:“……”
被慕容骋这么一闹,君轻暖心里的郁闷也烟消云散。
而相对于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慕容骋还是更喜欢看到她娇羞的样子。
像一颗糖一样,抱着就觉很甜。
而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临霜不甘心,竟是凑上前去,也咬了子熏一口!
子熏一愣,摸了摸被她咬的湿漉漉的脸颊,“宝贝,你怎么又咬人?”
“暖儿姐姐可以咬子衿哥哥,那宝贝是不是也可以咬子熏哥哥?”
“……”子熏黑线,这什么逻辑?
“殿下,你看,你都把小孩子教坏了。”子熏笑着,大掌抚上孩子的后背,让她站稳。
君轻暖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孩子爱极了子熏的手掌落在她后背的感觉。
踏实而温暖,让她想要这样被抱一辈子。
车子里打情骂俏夹杂着欢声笑语,马车咕噜噜直奔秦都。
……
云飞暮色,水激清音。
姬玱一身蓝衣,穿过大洋彼岸的夕照,飞快去了魂殿后山竹林。
竹林深处,竹楼参差,下方守着三四个弟子,大门紧闭。
姬玱翩然落地,上前来急急问道,“师尊人呢?”
“师兄这么快便回来了?”小七快步上前来,脸上严肃瞬间融化,笑的像个孩子,“师兄,大洋那边好玩吗?都有什么此稀奇的事儿?你见到那个凤玄太子了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小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对自由的向往和对外界的好奇。
魂殿的内门弟子,是很少出去走动的。
不光是小七,其余几人皆有点好奇。
好在较为年长的弟子还算靠谱,先回答了姬玱的疑问,“师尊正在闭关,从你走后那天又开始了一个小周期,估摸着两个时辰之后可以结束,师兄不如跟我们讲讲外面的事情?”
姬玱闻言,看了一眼前方竹楼,索性就在门外等。
几人围着门外石桌坐下来,姬玱这才道,“你们问了那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显然,面对公子梨疏时的姬玱,和面对自己的师弟们的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