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长老的内心几乎是流血的。
可祁宝鼎已经死了,他也不可能和珈蓝塔妥协了,日后就是不死不休。不过子衿也不会和药宗妥协,他冷笑一声,“哦,原来药宗和我们珈蓝塔无冤无仇啊?”他看向司徒宁,“我还以为,师尊曾经不小心掘了林家祖坟,所以才他们才会狗
一样扑上来呢!”
司徒宁闻言,尴尬而笑。
林三长老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和人家和解,人家还不乐意!
这个时候,山下又上来不少人。
其余的小势力子衿都不了解,但是其中有凤凰城和女帝府的人,以及风雪城城主东方雪。
“前面怎么回事?那好像是……药宗和长河宗的人吧?”凤凰城左护法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旁边女帝府的人,“是他们我没看错吧?”“嗯,好像真的是,不过……似乎出事了。”黑袍女子微微蹙眉,道,“这一次的太虚盛会可真是不太平,这长河宗也够倒霉的,先是自家少主变成了个太监,眼下好似
又得罪了谁……”
话音未落,凤凰城左护法忽而惊呼一声,“不对!那不是珈蓝塔的司徒宁吗!”
一瞬间,两人都傻了。
珈蓝塔作为中州的小势力,他们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毕竟,药宗在冰境之地,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中州各大势力着急的时候,也难免用到珈蓝塔的人。
可珈蓝塔只是擅长治疗啊!
这个小小的门派几乎算不上有什么战斗力,若非大家都本着一个不要随便得罪大夫,好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想法,这么小的门派,早就被人灭了。
而且,珈蓝塔向来温顺,从不和人起冲突。
那今日……
“这怎么看上去,好像是长河宗和药宗的人折在珈蓝塔的人手上了呢?邪门了。”凤凰城护法一脸懵,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女帝府那黑袍女子随后跟上。
至于东方雪,则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好似没看到前方的战场一样。
等大家来到近前一看,才发现地上一摊血,而药宗和长河宗三十多人全都躺在了地上,个个面色扭曲,痛苦不堪。
就连双方的负责人都没有能够幸免。
而中间好端端站着的,不是司徒宁又是谁?
池清虚和子衿两人化了装,谁也没能认出来。
司徒宁依旧还是之前那谁也不愿意得罪的模样,抱拳道,“见过陌护法,见过黛统领。”
凤凰城左护法陌启辰闻言点头,有些奇怪的问,“司徒塔主啊,这怎么回事?怎么祁二长老和林三长老都……”
“他……他们……欺人太甚!”林三长老冒着冷汗,红着眼挣扎道!
“这怎么回事?你们……打起来了?”黛青蝶扫了四周一眼,满目诧异。
这场面可不正常。
区区珈蓝塔的人,怎会是药宗和长河宗这么多人的对手?
难不成,是下了毒?
司徒宁看了一眼子衿,这才道,“不瞒两位,我等本来是要去议事大殿的,谁料却在此处遇上长河宗和药宗的人,对我等一阵冷嘲热讽。
我家弟子年轻气盛,这就回了两句。
这长河宗少主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被我家弟子治住了,谁料祁二长老却出手了……”
话到此处,陌启辰和黛青蝶两人皆震惊的交换了眼色――
那么,眼下这祁宝鼎人呢?
两人扫了一眼地面上,没见着祁宝鼎,也没见着东方静――
在祁宝鼎被杀的那个时候,东方静就直接跑了。
黛青蝶有些失神的问了一句,“那祁宝鼎人呢?”
“被愤怒的祁二长老误杀了,”司徒宁指了指旁边那被鲜血浸透的雪地,“祁二长老的剑爆,当真是令人震撼。”
“……”陌启辰和黛青蝶嘴角齐齐抽了抽。
震撼?
震撼到杀了自家少主的程度?
那的确够震撼的。
更加震撼的是,为什么珈蓝塔的弟子突然这么厉害?
“那地上这群人是?”黛青蝶看着他们痛苦翻滚的样子,自己都觉得难受。
这太狠了。
要知道,这能带入太虚殿的,可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这一代全部的希望啊!
可这珈蓝塔的人一出手,就直接给一锅端了……
黛青蝶忍不住挡在了自家女帝府的弟子前方,只觉得尾骨一阵阵的寒凉,传音给自家弟子,“一会儿谁都不要说话,给本统领闭紧嘴巴!”
她可不想好端端遭这无妄之灾。
反正,伤的都是冰境之地的人,和他们中州没关系。
女帝府的弟子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
统领大人这什么意思?
正暗中交流着,就听司徒宁道,“这不,祁二长老杀了祁宝鼎之后,就觉得是我们的错,直接就对我们下了杀手,药宗的人也掺和了进来,三十多人围攻……
我家弟子吓坏了,直接就把七百二十一枚银针撒了出去……”
话音未落,陌启辰就惊呼,“你说什么?七百二十一枚银针?这三十多人都是银针所伤?”
简直无法理解!
人人都知道珈蓝塔的人一手好针法。
可是,他们的针灸不都一直是用来治病的么?
这小小的银针,何时成了杀人的武器?
而且,能够一次性发出七百多枚银针的又是什么变态?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子衿和池清虚脸上。
子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上前抱拳,“珈蓝塔弟子御南瑾,见过两位前辈。”
那彬彬有礼,矜贵雅致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一个温暖清澈的翩翩美少年……
“好好。”陌启辰扯出笑意,看向了池清虚,认为子衿不可能是出手之人。
池清虚黑线,也抱拳道,“晚辈子染,见过两位前辈。”
瞬间,也是翩翩美少年,除了美好还是美好……
尼玛!
陌启辰和黛青蝶双双头晕。
这珈蓝塔今年怎么了?
一个个弟子全是俊美无双的人儿,还如此凶残?
“冒昧问一句,谁动的手?”陌启辰尽量放软了语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一次性发射七百多枚银针,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晚辈。”子衿道。
看上去,是如此的乖巧。此时,黛青蝶才猛然回神,“你刚刚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