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章,有点平淡】
西门庆的死,震动了整个清河县。
而杨戬的死,震动了朝野上下。
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他二人。
因为在那天,西门庆家紧闭的街门打开时,人们看见的,除了杨戬和西门庆的尸体外,还有奄奄一息的时文彬,还有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三个郓城都头,还有花容失色的潘金莲和白玉莲、蜷缩在墙角的白月生、安道全和王英,和神智混乱的西门庆的众女眷、女仆。
“是一伙强盗干的!”时文彬如是说。
很少有人怀疑时文彬的话,因为谁都不相信,时文彬敢杀杨戬。
自时文彬往下,包括王英,那些人在那一刻的行为状态,都是装出来的。而西门庆的那些女人,被安道全挨个灌了一种能够让人丧失记忆的药丸。他这样做的后果是,在时文彬他们离开清河县的当天,一个自称“玳安”的公子哥便进了家门,对西门庆那些女人说:“大老婆,我想死你了!二老婆,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三老婆,你不记得相公我了?”
玳安知道杀死西门庆的真正凶手是谁,但因为牵扯到七品知县时文彬,他害怕告状告不成,反而被“官官相护”给折腾死,于是理所当然,在接手了西门庆的家产和女人们后,他只顾上下巴结打点,早已忘了西门庆是个什么人物。
清河县,少了个西门大官人,却多了个玳安大官人。
一个月后,阳谷武大郎带着他的两个老婆——迎儿和松儿移居清河县。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历史的车轮,并非死一个西门庆、从良一个潘金莲就能改变。——这些“无法改变”,是白月生不愿看到的。
白月生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
但是,对于战争所造成的后果,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战争的最大受害者,是无辜的百姓。
他不愿看到有一天,梁山造反。
他不愿看到有一天,生灵涂炭。
他不愿看到有一天,自己成了梁山第一百零六个头领,去与同样是“人”的官兵拼命。
但是,当西门庆为了夺人妻子而陷害他、当杨戬为了他的“软弱”而要处死他,白月生终于明白,什么叫“逼上梁山”。
他相信,“人之初,如玉璞”。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是环境的不同,造就了千千万万种不同的人性。但是,人们活得再艰苦,也没有谁愿意去做强盗,除非他被逼无路。因为谁都不想死。
白月生随着时文彬回到郓城,依然在宋江家里住了下来。而王英和安道全,作为时文彬请来见证他“清廉”的“客人”,同样被好客的宋江留住在了家里。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白玉莲的爹——白剃头,也被王英给接来了。
厚道的宋江,并没有因为自己拥有十二间房屋,就给他们每个人安排一间屋子,除了安道全和白剃头一人一间屋子外,宋江让王英和白玉莲住在了一起,让白月生和潘金莲住在了一起。
当天,宋江在家里摆了一大桌宴席,在座的有时文彬、岳飞、朱仝、雷横、宋江、王英、安道全、白剃头、白月生。
白月生望着这满满一桌子人,又开心,又烦恼。
开心的是,自从他离开了他所熟知的世界,来到宋朝,短短的时间,就认识了这么多历史上的好汉和英雄,虽然除了尚未成年的岳飞,这帮人都挺不是东西的,但白月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为了朋友,为了兄弟,甘愿两肋插刀,也再所不辞,包括时文彬。
而让他烦恼的是,他害怕有一天,以宋江为首的这些人,成了梁山反贼;而那时候,时文彬和岳飞必定会成为剿贼灭寇的一派;
纵使在宋江的带领下,受了招安,但梁山好汉们白忙活一场不说,还得替朝廷去四处征战——在造反到招安的这段时间里,他白月生该站在哪一边?——这个问题,他不止想过一次,虽然他很想逃避这个问题,但眼看着这些“好汉”们越出来越多,白月生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不得不好好设身处地想一想这帮人的心态。
——时文彬是一种什么心态?
“只要能让天下的人都能穿上一身像样的衣服,都能吃上一口像样的饭食,到那时,便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这官也就没算白当。”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屁股。”
——岳飞是一种什么心态?
“某家关羽关云长是也!”
“鲜衣怒马,战沙场,硝烟弥漫!举目望,遮尘蔽日,疮痍满眼!反贼吕布已阵亡,助纣高顺急急窜!举长戈,伐贼讨逆,兴大汉!”
——雷横呢?
“唐七,你竟敢拐卖少女!”
——王英呢?
“狗官!爷爷靠着吃土喝尿活了下来!”
“我这三年来,赚来的钱可是一分都没花,都给你了啊!”
——安道全呢?
“耍弄刀枪剑戟,不是行医者的勾当!”
——宋江呢?吴用呢?朱仝呢?算了算了!
【天空里突然传出施耐庵一声吼:大家都看出你是在凑字数了!要点脸行不行?——白月生没听见!】
这些人的理想、所处的社会地位虽然各不一样,但白月生不得不承认,他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坏人。他们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无一例外,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分得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在这一点上,作为穿越者的白月生,只能是自叹不如。他明明知道杨戬和西门庆不是好东西!差点被这两个人害死,白月生能怪谁?——说到底,宋江这些人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平安。
“那么,作为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人,我可不可以在不造反的情况下,还他们一份平安?我相信,我可以!西门庆死了,潘金莲归我了,那么,武大郎就可以不用死了,没有西门庆供武松来杀,武松也就失去了上梁山的诱因;‘阎惜娇’不跟宋江了,张文远也跟她偷不上情了,宋江也就没人可杀了,也就失去了上梁山的诱因!既然我有着‘未卜先知’的优势,为什么不运用一下?让这些本该下场凄惨的英雄们,不用再上梁山,就平平安安做一辈子好人,不是也挺好吗?我相信,他们无争无斗活下这一世,就算不记我的好,也不会对我有任何怨恨!”
主意已定。
白月生不再烦恼。
对宋江固有的成见,也消除了许多。现在再看这黑胖子,就没有那么不招人喜欢了。
于是,为了拯救包括自己在内的梁山好汉们,白月生义不容辞地走出了第一步:
跟潘金莲睡觉。
深夜。
烛光下,潘金莲那妖媚动人的脸庞,略带羞涩的神情,勾引着白月生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一点一点将她的身体搂入怀中。
只是那轻轻一搂,潘金莲便迫不及待,浑身颤抖着,将她那软弱无骨的手,迅速插进了白月生的裤子里。
比起白月生,潘金莲似乎要更为急切一些。甚至可以说,白月生从来没见过如此急切的想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的女人。
潘金莲这一个近乎疯狂的动作,把白月生狠狠地吓了一跳。
在白月生一愣神的当间,潘金莲就将白月生扑翻在床,简直都不用白月生动手,潘金莲就给他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个精光。
白月生赤身裸体暴露在脸红心跳的潘金莲面前。望着她那渴望而又羞涩的神情,白月生真搞不懂,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白月生愣怔怔望着她,竟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却见潘金莲那羞涩的神情渐渐退去,双眼中毫不掩饰地涌出了一种热切的冲动。她用那双媚死人的眼睛,将白月生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一寸不落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同时,又用她那柔软的双手,将白月生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一寸不落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白月生的心在颤。
潘金莲在手在抖。
“他的脖子是这样的,”潘金莲喃喃自语。
她那带着喘息吐出来的媚音,却简直比同时听到十个女人的呻吟都要叫白月生无法忍受,如妖似魅,白月生顿觉思想凌乱不堪。
“胸部是这样的……这里,是这样的……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白月生受不了了:“你想试试吗?”
潘金莲娇羞一笑,点了点头。
“你等会儿啊!”白月生突然想起了安道全。
他不知道潘金莲的战斗力是多少,但很怕自己顶不住她的火力。于是匆匆忙忙穿上裤子,奔出门外,去找安道全。
没成想,刚跑到安道全的卧室门口,却听得院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开门!”
“轻点拍!”
是阎母的声音!
还有若水柔的声音!
听到这两个声音,白月生顿觉头痛欲裂。
虽然因为杨戬的死,白月生早就想到要去汴京把她们给接回来了。
但老子这还没动身呢,你们回来干嘛啊?
还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这不要命吗!
不管了!若水柔,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快!老子今天晚上,就把你和潘金莲一块儿上了!
白月生踹开安道全的门,趁着月色,从安道全的药匣子里找出那个没有标签的瓶子,将里边的春药全倒在手里。
只有三粒。
够用了!
若水柔一粒,潘金莲一粒,老子再来一粒!哇呀呀!光是想想那场面,老子就兴奋不已!
白月生兴高采烈,打开了院门。
“臭小子!你在呢?怎么秃了顶了?赶紧让开,老娘要回去睡觉!”
白月生急忙给这位神仙让开道路,然后拦住她身后的若水柔,将一粒春药递到若水柔面前:“请你吃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不等若水柔说什么,却见阎母回过头来,一把抢过白月生手里的春药,看了一眼,闻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扔进了自己嘴里。
“味道不错,还有没?”
白月生一阵晕眩,慌忙把攥着另两粒春药的手藏到背后:“没了!没了!”
但他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怎能瞒得过女神仙的眼睛?
阎母一把抓过白月生的手,用力一掰,便将白月生的手给掰开了,抢过那剩下的两粒春药,全给自己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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