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落入狼群的小绵羊。
——不是我想装斯文,只是你能够想象一个快要奔三的老女人和足以当她儿子的小鬼相亲是何种情景吗?我天生不喜欢照顾小朋友,也没有姐弟恋的倾向。
耳边似乎听到一声嗤笑,我抬起头的时候,唐小鸭凑到他的朋友耳边说了几句,那几个小鬼头纷纷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我是落入狼群的小绵羊。
到底这里谁是老大啊?
“米小姐,你从进来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超过五个字的话。”唐小鸭笑得狡黠。
我想起了从前的政治课老师被学生气极了总爱嚷的一句话,“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为什么要陪着小鬼玩,好不容易送走了林彦宇,现在又来了个唐小鸭?
若无其事地把眼睛瞥向一边,说:“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说太多的话。”
有人唱,有人跳,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猜枚劈酒,如此这般的过了一个钟头,唐小鸭坐过来,问:“你身体不舒服?”
我不自然地笑笑,说,“我得先回去了。”
唐小鸭凑得很近,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眉眼,他的脸生得极漂亮,却不是传统眉清目秀。单薄的眼皮,眼尾微微向上挑起,深黑的瞳仁里满是阴霾和不耐,鼻梁挺直,皮肤极紧实,在光线昏暗的包间里也能透出淡淡的光泽,肤色却是苍白。
“我稍后送你。”
“可是……”
小鬼头们倒是很会调节气氛,凑过来问我要唱什么歌,他去给我点,我摇摇头,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不知道谁发了个色盅给我,几个人便开始玩大话色。情场没有得意,赌场也好不到哪去。转了几圈,似乎一直是我在喝酒。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酒精慢慢侵蚀大脑。
人在喝醉之时,总有些异于平时的举动和幻想,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倒头睡去,有人解放思想……唐小鸭激动难耐地低下头,强势地吻住了我。
四周瞬间爆出尖锐的叫声,感到那湿热灵巧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探索,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这算什么情况?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吻!更恐怖的是,还是被小自己很多的小鬼头强吻?
身体下意识的作出动作,等我脑袋清醒一点,他人已经被我推开。酒精充斥在大脑里,令我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夺路而逃。
回到家,第一时间给苏然打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开始一五一十地说经过,说得极度委屈、极度郁闷……可更郁闷的事发生了。
“米琪,我看唐永乐对你很喜欢嘛,才见第一次面就把关系定下了。你真厉害!”
我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搞没搞清楚情况啊!那个小鬼今年几岁?你介绍人给我也不能这样离谱啊!我可不想最后因引诱未成年少男被拘捕。”
“米琪,你几岁的人了,懂不懂事?我会做那种事故意害你吗?唐永乐不过比你小三岁,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吗?像你这样单纯的好女孩本来就难找,唐永乐对你有意思很正常啊,你郁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