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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只觉得嘴唇一阵一阵的刺痛,直到他发泄够了,这才狠狠推开他,厉声道:
“你属狗的?有话就说,你这算什么?我是你泄火的玩具吗?”
独孤寒往前倾,齐妙本能的后退。
想也知道,她根本躲不开。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独孤寒长舒口气,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悦的说:
“你啊,就是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
齐妙蹙眉,挣扎的拉开一点距离,蹙眉看着他,道:
“我没良心?你自己想想,刚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娘着急回家,所以打算提前大聘。行不行你说话就是了,干嘛又薅脖领,又发疯?”
独孤寒瞅着真生气的小妮子,顿时觉得好无力。
重重叹口气,打算抚平她由于蹙眉,变形的凤鸣印……可惜,被她躲开了。
“我打算十月初就跟你大婚。可你刚才的话……我有些恼火。”
闷闷的话语,对于独孤寒这样的性格来说,算是解释了。
齐妙听了气消一半,随后拍开他的手,埋怨着道:
“那也不能捏我脖子啊。万一你用力捏断、怎么办?”
独孤寒轻笑,搂着她重新躺回被窝,半开玩笑的说:
“你就这么想让我当和尚?我跟你说,我憋了多久,大婚之后你就得偿还多久。”
这样的话,齐妙以前在无良的言情小说中,经常看到。
可看到是一回事儿,真实听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小妮子不依的捶他肩头一记,咬着后槽牙,道:
“你以为我娘真想回老家啊!她不就是怕你出入梁府,哪一天被我爹逮到吗?上次因为你,我爹差点就跟我动手,你该不会真希望我被揍吧。”
“他敢!”独孤寒厉声说着。
齐妙闻言,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捶了他一记,说:
“你跟谁端架子呢?那是我爹,我爹!”
对于“尊重”,梁汉森兄妹俩一直都做的很好。况且,齐妙从小就跟爷爷长大,对于长幼有序、尊重、礼让,早就渗入骨髓。
他这么背后说她爹,她自然是不能答应。
独孤寒瞅着不领情的小妮子,“噗嗤――”笑出声,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道:
“帮你、你还说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齐妙趴着,咬唇看着他,不服气地说:
“那你也不能说我爹‘敢’与‘不敢’啊!即便我嫁给了你,我爹若生气,训我、打我,我也不能反抗啊。”
独孤寒一脸柔情,宠溺的捏着她的脸儿,说: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齐妙翻个白眼,拍开他的手,不爽的道:
“还说呢,他们不走,有一天我爹看到了你,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以后大大方方进出呗。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独孤寒挑眉,一脸得意。
齐妙闻言,差点没抽他。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狠狠剜了他一眼,故意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说:
“你别在这自以为良好。真被我爹发现,你就倒大霉了。把你扔出去都是轻的,估计就是我……都得跪祠堂。”
“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独孤寒搂着纤腰,认真的看着她,道,“跟你爹娘说说,别回老家,我正安排让人把婚期提前,啊!”
“你可拉倒吧。”
齐妙无语的摇头,歪头趴在他的身上,好笑的说:
“都订了婚期,哪有提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多着急呢。”
“我是着急啊!”独孤寒认真的说着。
齐妙听了心里暖和,但却不能依。抬头看着他,捏一下他微嘟的嘴巴,说:
“你啊,还是等等吧。二年多都等了,还怕再等三个月?”
独孤寒没告诉她,就是知道她会不同意。本来想着先斩后奏,没想到这未来岳父母又……
低沉的叹口气,伏在她的耳畔,道:
“好,这是你说的。二十六下聘,冬月成亲,不能再变。”
“幼稚!”齐妙好笑的摇头,翻身躺回床上,继续说,“都答应嫁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变。”
独孤寒满足,尤其是听到这话之后。
“明儿我去安排,二十六下聘,你们家是不是也要请人吃饭了?”
“嗯,今儿把日子订了,那天你来吗?”齐妙挑眉问着。
“来啊,你们家的大日子,我作为准女婿能不过来?”独孤寒说完翻身,侧躺在她身边把人搂进怀里。
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
这些日子他很累,不仅要教梁汉森东事情,还要把原本被架空了的巡防营,一点一点收回来。
更重要的是南越那边送药材,他也全程跟进,的确很辛苦。
齐妙了解他的作息,起的比鸡早,回来的比狗晚。再跟她说话、聊天、增进感情,的确够他累的。
心疼的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柔柔说道:
“睡吧,明儿还得上朝去呢。”
“好。”独孤寒应完,闭着眼睛在她腮边亲了一下,说,“等大婚休沐五天,我就跟你你在床上,哪儿都不去。”
话落,鼾起。
齐妙上扬嘴角,抵着他的头,也缓缓闭上眼睛。
她可以明儿睡懒觉,但是独孤寒不行。
如今想想,古代上朝的男人还挺苦,起那么早有时还不能定点回来,也没有加班费……
……
定下八月二十请客吃饭,接下来的日子,梁家就要紧锣密鼓的安排了。
与其说是安排,倒不如说从上到下,全都是曹氏一手操持。
梁汉森每天都去衙门;
齐妙也是厂房、王府两头跑,太医院那边还没到处功夫;
梁桂兰去典优上学;
梁桂芳忙着她的小家;
而梁安,自打闲职之后,每天都去别庄。种种地,薅薅草,用他的话来说,这样的生活踏实。
这会儿定完请客吃饭的菜品,楚婆子瞅着曹氏,心疼的说:
“夫人,上下都是您一手抓,真不容易呢。”
曹氏听了苦笑着摇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长叹口气,道:
“有什么办法。家里这几个指望不上啊。”
“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小姐眼瞅就要出嫁了,这嫁衣她怎么就……”
曹氏理解的点点头,放下杯子看她,摆摆手,说:
“算了,人家找个疼她的。一早殿下身边的白润过来了,说是妙儿的嫁衣咱们不用管,已经有备的了。”
楚嬷嬷听了蹙眉,张嘴还想说,曹氏看着她补充着:
“所有。从里到外,不用她自己绣。”
轰――
楚婆子听了诧异,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氏,张嘴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氏打了个“唉”声,借着楚婆子的手起身,摇摇头,道:
“儿大不由娘,随他们兄妹俩折腾吧。我现在,就期待二十那天赶紧过,完事儿殿下那边大聘,也算告一段落了。”
楚婆子听到这话,瞅着曹氏想了一下,说:
“夫人,您要走吗?”
“嗯。”曹氏没有隐瞒,拉着她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边走边说,“回趟老家,给那丫头置办嫁妆。”
置办嫁妆?!
楚婆子不理解,一脸诧异的看着曹氏,有些不赞同的说:
“夫人,嫁妆在这边办就是了。更何况……回辽东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个多月。小姐冬月末成亲,您这怕是……”
“赶得回来。”曹氏点头,出了院子一路向东,继续说,“就我跟老爷回去,你得留下来操持家里。”
“当初说的寒衣,你记得找人赶在落雪前做出来。妙儿跟森儿……你不用管,不过兰儿还有恒哥儿这边,你多费心。”
“夫人,您置办嫁妆京城不是更好吗?”楚婆子真的不理解。
论东西、论时新,辽东跟京城相比,自然是京城胜出。
千里迢迢回辽东,这是个什么做法呢?
二人走到凉亭,曹氏坐在石凳上,看着她道:
“京城的金子贵,样式好。我打算弄几个好样儿拿到辽东,找工匠打几套。你们的这个小姐啊,有主意!不要家里的家底儿,我也没办法,就想着多给她打几套头面……”
楚婆子听着曹氏的话,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大老远回去做嫁妆,就为了省钱?舟车劳顿,路上吃食,不是钱吗?
曹氏自然不能跟楚婆子说实话,反正就是这么个借口,爱信不信!
指着不远处的荷花,随性的说着:
“你看那花开的多好,晚点儿让人弄些莲蓬,剥点莲子吃。”
“是,夫人。”楚婆子行礼,脑子里仍旧在琢磨他们回辽东的事情。
李嬷嬷带着李明恒往这边溜达,小家伙眼尖,离老远就看到了曹氏。
小腿“蹬蹬蹬……”的一顿跑,边跑边喊――
“婶婶,婶婶……”
奶声奶气声音,打断了沉思的曹氏。看着由远即近的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起身、蹲下,冲他张开双臂。
小家伙一路快跑,直接扑在曹氏的怀里,“咯咯……”直笑。
曹氏看着孩子额头上的细汗,用袖子给他擦擦,说:
“天热还跑,累不累?”
“不累。”小家伙摇头,笑弯了眼睛。
好一会儿李嬷嬷才走过来,看着他们娘俩,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