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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入府,要人

弑荒 弋念 7415 2021-03-28 19:06

  青年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仅仅只是心里有数?”

  男子沉吟片刻,强忍着恐惧说道:“我有七成的把握知道。”

  青年松开那只架在男子肩上的右手,然后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他伸手轻缓无比地摊开白纸画卷,然后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男子说道:“现在,你可以转身看看。”

  男子没有在青年松手的第一时间转身,不知是依旧害怕青年会动手杀了自己,还是他觉得应该等待现在这种机会,而便在这时,他在得到青年的认可之后,终是缓缓转过了身子。

  便是这样一个转身,男子看到了垂挂在青年身前的画卷,看到了换卷里所描绘的女子图案,图案很美,女子很美,青丝如瀑,娇颜似花,无论此刻的胡同多么阴沉幽暗,男子都仿佛无比清楚的看到了画中女子的模样。

  他沉静在美丽的画卷之中,不为所动。

  刷拉一声!

  突然之间里,美丽的画面忽然消失不见,男子发现自己沉醉的惊险不见,便是一愣神。

  青年缓缓卷起了白色的画卷。

  他没有去看眼前这名目色微怒的男子,他只是悠悠说道:“画已经看过了,你的心,可是有底了?”

  男子恢复清醒,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实在长得俊秀,他连忙收起自己那道带有少许邪恶的眼神,这才连连点头说道:“有底,有底!”

  青年问道:“你见过她?”

  男子回答说道:“没有见过她。”

  “画呢?”

  “听说过,但不曾见过。”

  “那你如何能够做到有底,你知不知道接下去的一句话很有可能让你没命?”

  听了青年的话,站在对面的男子便是豁达畅笑一声,说道:“公子手中的画我确实不曾见过,但我知晓这就是城中所有人都渴望得到的画,哪怕就像我,也背负着寻找它的使命,城中官人无数,商贾无数,但其实这些的特点都一样。”

  “噢?什么特点?”

  “他们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这幅画?”

  “是!”

  “为什么想要得到这幅画,画中的人有人见到过吗?”

  “这幅画本是出自常微先生的学生之手,据城中人们传闻,此人当时画画之时可谓提笔对空洒墨勾线,好不潇洒,而且他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此女默写下来,至于他见没见过画下的人,这点不为人知,并无传说。”

  青年听到这里,便是犹豫片刻,随之不屑说道:“既是身为学生,那么此城的人又何须对此人的画如此爱慕至极,他的老师岂不更加厉害才是?”

  听到对方如此无知推测,此刻站立的男子真是发自内心的对其鄙夷不止,他看着对方那张无知俊秀的脸,心中虽是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再夺下怀中之画,但理智终是占据了一切,男子微笑解释说道:“公子有所不知,画画之人虽是常微先生的弟子,但众所周知,常微先生根本不画画,而且人们之所以会如此看中他的笔迹,主要还是此人在之前击败了常微先生的另一名学生!”

  “另一名学生?”

  男子接着说道:“便是常微先生的另一位学生,也是大弛国内的画痴。”

  “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常微先生又是何人,有弟子多少?”

  男子摇了摇头,抱拳说道:“公子要问的问题,在下无法回答,恐怕就算是大弛国的君王也无法回答,毕竟这位先生向来神秘无比,更无人知晓他来自于何处,据说大弛国君王在见到这位先生时,曾经对此人也是礼让三分,并亲自提笔为其画坊立下过牌匾,让其在寮城开坊收徒。”

  “让帝国君王也要礼让三分,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来头。”

  青年轻笑一声,语气依稀显得有些轻蔑,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名诉说如此多的男子,随之说道:“画确实在我手里,你也不可能从我的手中夺去,但你夺不走,却可以说出去,你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呢?”

  男子连忙抱拳躬身说道:“不敢不敢,公子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仅凭的口头语,只怕难以让我相信。”

  “请公子饶过在下,我愿意将此事永远守在心里,这段时间我会以哑巴的身份活下去,直至公子彻底离开此地。”

  “这样……不够。”

  “那公子想要这样?”

  男子抬起头颅,目光有些恼怒,自己一再忍让已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名看似无比俊秀的青年竟是如此得寸进尺,然而便在这时,男子在看到眼前的青年之后,其恼怒的眸光却变得越发惊骇起来。

  “不……不要!”男子嘴中呢喃,整个人却显得毫无所动。

  他的身体没有动,或者说不敢动,在他的脸上,带有极其害怕的恐惧感,紧皱的额前像是被敷上了层层面皮,而在这些面皮里面,带有无数流水般的汗液。

  青年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空手,脸上依稀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手指在空中悄然划起,指尖带着阵阵耀眼的光,而正因为这些光的忽然出现,对面的男子这才骤然间恐惧起来。

  光线不断从青年的指尖闪耀,星星点点格外漂亮,男子看着他在空中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痕迹,看着那些痕迹不断凝聚出一种庞大的力量,心里知晓对方一定是在使用什么神秘的力量,然后将这股力量涌向自己。

  男子很想在此刻逃跑,他颤抖着内心但不是腿。

  无奈身后的胡同没有去路,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一只瓮中之鳖,更像是一位猎手落到了自己的圈套里,等着猎物来将自己击杀,而且便在此时,男子最想解决的便是自己该如何逃脱对方的魔掌。

  逃,逃不掉。

  等,等不牢。

  于是,便在男子的惊悚目光之下,青年的手指终于停止了划动。

  一道完整美丽的神秘图案飘荡在空中,上面呆着一阵淡淡的光,青年目光极其满意的看着这道光,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轻轻一点。

  便是这一点,这道图案便是忽然向前逼去,逼向那正在求饶的男子。

  男子不能逃避,仿佛就在对方伸手点出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体已是被捆绑在后面那赌严实无比的墙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突然想自己飞来,心中彻底冰冷到了极致,再也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奢望。

  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见恐惧的东西飞向自己,男子也不意外。

  图案击打在他身上,打在他的脸上,他呢喃的嘴唇骤然合上,突然间整个人都变得木然起来。

  于是,图案莫入到他的脸面,莫入到他的身体内。

  男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没有动弹的机会,而且他的嘴里感觉到了一阵烂泥般的咸咸味道,这是一种并不算陌生的味道,不值得他流露出任何的怀念与留恋,许久之后,男子的手指开始颤抖,他的嘴唇终于张开。

  血液像是泉水一般在他的口中吐出。

  碎肉像是烂泥一般在他的口中吐出。

  他没有丝毫感觉自己还能有什么味觉的存在。

  先前的那股咸味,已经成为他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回忆,男子跪倒在地,双手趴在地上便如虔诚的朝圣者,他跪向此刻那毫无所谓一脸淡笑的青年,整个人显得无比痛苦,把头深深埋入双膝之下,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多的肉泥与血液从喉咙里吐出来,男子没有任何的心情与形容自己此刻的无助与狼狈。

  他想彻底死去。

  他的舌头化为了血泥。

  他的肠道正在化为血泥。

  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化成血泥。

  青年目光轻笑地望着眼前这名抱头痛哭的男子,轻笑说道:“只有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哑巴!”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知道每个人见过这幅画,都不会忘记。”

  “只不过……相对于那些无知的人,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出卖我。”

  青年说完这句话语,便不顾那正在屈身吐血不止的男子,他抬起脚步向前走去,没有走向胡同的回路,而且走向了那堵为在他面前的城墙,他走到城墙面前,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正在消散两臂的男子,脸上淡笑如风。

  身体一跃而起,一跃而落。

  起在死胡同。跃在新大街。

  在大街的尽头,有一家陆府。

  陆府的大门之前,有家丁们独自等候,青年看着这道烛火通明的陆府,收起了手中一直握着的白纸画卷,随之便向陆府齐齐走去。

  青年的脚步不停,或者说没有可以让他停,他想走就走,走到陆府的门前,他看了一眼府门上的巨大木匾,看了一眼那些无动于衷的家丁,然后带着自己的脚步跨上台阶,像陆府之内踏了上去。

  他踏步的力量不大,但依旧让毫无所动的家丁们迎了上来。

  青年看着眼前这名拦住自己去路的男子,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一定要阻止我?”

  家丁冷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请自来?”

  青年不做解释,随之便径直向前走去,家丁见他如此高傲,冷笑不止的同时带着拳脚便是一起涌向眼前这名青年;他们没有打到青年的身体,但却被围绕着青年周围的一股力量弹开,弹的很远很远。

  家丁从狼狈中站起,但这时的青年已是走进了府内。

  青年还是脚步不乱的继续行走,不顾周围与其擦身而过的漂亮丫鬟及家丁,他走过悠然花香的小院,走过一道极致婉言雅致的长廊,他来到了陆府内的客厅,然后站在客厅之内,转头对陆府的一名家丁笑了笑,说道:“我找你们家主有点事,麻烦让你出来见面。”

  家丁闻言,转头便是狼狈离去,他走向陆府的后院,最终在后院里看到陆长云。

  他向陆长云恭敬抱拳说道:“家主,厅内有人求见?”

  陆长云听闻此声,便是从思索中恢复过来,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家丁,然后皱眉问道:“现在为时已晚,还有什么人来求见,难道门外的家丁都毫无作用了吗?”

  家丁闻言,有些惊惧说道:“对方是一名青年男子,大约就和少主那般大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陆长云从石椅上微微站起,家丁从他的身旁安然退下。

  陆长云向自家府院的前厅不断行去,来到了此刻只有一名青年独坐的客厅。

  青年就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檀木椅上,单脚翘起,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在喝,他没有理会这名脸长浓密胡须的中年男子,他自顾自的喝完了茶水,然后将只剩三片茶叶的被子放回茶几,这才抬起头颅极其认真的看了一眼陆长云。

  陆长云看着风轻云淡,暗道此人真是胆大妄为,然而便是如此,他却依旧摆出一副笑脸试探说道:“这位公子夜中不请自来,不知寓意何为,在下似乎并不曾与公子相识吧?”

  青年闻言,脸上依稀淡笑,说道:“我来你这里,自然是为了找你,至于我们不相识,曾经现在都不相识并无所谓,毕竟我们很快就认识了,不是吗?”

  陆长云听到这里,脸色有所收敛笑意,他径直走向厅中属于自己的主座,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名青年说道:“公子说的甚好,但我在下还是很好奇,你来夜来我府,所为何事?”

  青年转头回视了他一眼,说道:“来找你要人!”

  听到要人,陆长云便是无解,他思考缄默良久,随之好奇问道:“要人,不知公子向陆某要何人?”

  “不是何人,是五人?”

  “五人!”陆长云沉吟,便是挑眉难以置信道:“难道是……?”

  “他们已经死了,我希望你能给个交代!”

  “什么,他们死了,怎么可能,五位长老怎么可能死了?”

  “强中自有强中手,世间有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况且他们五人本就没有太强的修为,但是他们没有什么修为,可依稀是我五行宗的人,所以我希望阁下可以给我五行宗一个完好的交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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