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酒家上带着师妹离开,静雪便顺着门外的大街上缓缓走远,跟在她身后的一群白衣女子都是雪搁城的外宗弟子,然而静雪信得过她们,可真的每一位都是亲信吗?
在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了静雪手中的拿着一块白色令牌,虽然不是每个人认识这就是白雪令,也并非是她们看到了白雪二字,但总有精细的人可以凭借静雪与二师姐的面目表情推测出这东西的不凡。
因此,就在众人在大姐上行走到很远时,一名跟在身后的白衣女子忽然惊呼说道:“哎呀,我的东西落在酒家里了!”
听到有人呼叫,行走在最前端的静雪与其师妹便是顿下脚步转过头来,她们目光希夷的望向这名女弟子,随之静雪开口问道:“师妹,你什么东西落在酒家了?”
那人紧张回道:“回大师姐,之前您在店里买来送给我的牛角梳落在酒家了!”
静雪听此,刚欲开口,但一旁的师姐却有些困惑说道:“大师姐送你牛角梳时,你不曾将其收到储物囊里吗?”
那人看到是二师姐发话,便是更加紧张无措,她回道:“大师姐送我的这面牛角梳,其实是我昨日便看中的梳子,但因为昨日出门慌张而不曾带有银子,故而没有将其买下,可今日得幸大师姐买来送我,一时间使得我是既欣喜,又爱不释手,故而便手捧着梳子,但就在先前在酒家时,我不小心竟将其落在木桌上了,现在我得回去拿才是,不然可就辜负大师姐的一番好意了!”
这名女弟子说完,当下就要扭头离去,静雪见此,便是笑着无谓说道:“师妹,算了,就一面牛角梳罢了,值不了几个钱,等明儿再有空师姐再买一面送你就是,你还是快与我们一同回去吧,不然等会你又得一个人回来,而且你看天色快要黑了!”
女弟子闻此,连连说道:“哪里能让大师姐这般破费,我还是回去拿罢,况且我回酒家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大不了等会我用道术赶路,再追上大师姐。”
静雪听闻对方如此坚持,便是笑着摇了摇头,她好心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吧,记得路上小心些,快去快回,我们便在前面等你好了。”
那人闻言,急忙回道:“不用不用,大师姐你们不用等我,你们还是早些时候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找到回来的路,大师姐您就放心吧!”
静雪没有再坚持,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是你自己如此坚持,那我们可就先回去了!”
女弟子恭敬抱拳道:“大师姐慢走!”
……
……
女弟子扭头离去,那张恭敬地脸色骤然聚变,她向前不断行走,但行走的速度并不像赶路那般着急快速,而且就在她回首看到自己的大师姐们消失在背后的拐角时,她于此刻忽然调转了会酒家的路线,转头向两一条小巷快速奔驰而去。
女弟子白衣飘飘,满目认真,赶路的速度堪称急速。
她道别大师姐,自然不是为了那面牛角梳,而且牛角梳本就没有落在酒家,这种荒唐的理由一般骗不了人,但她知晓静雪一定会信,因为她知道静雪很疼她,十分疼她,而且很宠溺于她。
她是继二师姐后最在大师姐面前吃香的人,原因便是她曾经救过大师姐。
于是,女弟子在转过小向后,便带着飞快的脚步穿梭在小巷里,然后穿梭过一道道小巷,一道道大街,齐齐向雪搁城的某处长老殿行去。
……
……
自这名女弟子离开,跟随在静雪身边的二师姐便是整个人都沉浸了下来,她微蹙着秀眉,一路上一语不发,凝重的脸色仿佛在思考什么。
许久之后,静雪见对方不曾说话,便是随意问道:“好妹妹,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师妹闻此,便是有些顾忌说道:“大师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静雪嫣然一笑,说道:“好妹妹,你怎么突然如此见外生分了,我们俩谁跟谁,你有话便讲,我哪里还会怪罪你不成?”
见到静雪如此亲切,师妹也便不再藏拙,她微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无比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师姐,随之说道:“大师姐,我总觉得之前雪银离开有些奇怪,她堂堂弓结期修行者,如何可能会将牛角梳落在酒家里,而且你不觉得当时说的话很让人质疑吗?”
听到师妹怀疑雪银,静雪依旧淡淡笑着,她说道:“妹妹,你疑心太重了,雪银虽然是弓结期修行者,但她可能真是太过高兴也是有可能的嘛,况且修行者也是人,哪有人永远不会忘事的。”
静雪说道这里,微顿一口气笑道:“对了,你前些日子不也忘了帮我给院子里的雪兰浇水,害的我那朵雪兰都差点缺水枯黄了,这事我还没怪罪你呢,那可是我最爱的雪兰花!”
师妹闻此,便是羞愧说道:“哎呀,大师姐,那时候我太忙了啦,所以就不小心给忘了,大不了我明日就去花市找找看有没有好的雪兰花,我再掏腰包给大师姐买一株赔不是嘛,只不过师妹还是觉得雪银离开的脸色有些犹豫不决,感觉她好像藏着什么心事一般,要不就让……”
静雪急忙打断她的话语,怪嗔说道:“就是什么呀,还想去跟踪人家不成,我看你要是真有这份闲心,倒不如以后天天给我照顾雪兰花,记住咯,师姐我也不要你陪我什么新的雪兰花,因为那株我已经将其艰难的救活了,但你若是再忘了给它浇水,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师妹闻言,连连感叹不敢,随之彼此相视一眼,忍不住噗哧一笑!
一群人白衣着身,行走在大街上倒是颇显气派,然而就在众人行走很久后,身旁的师妹却又忽然认真传音问道:“对了,师姐,我们此番到底要去哪里?”
静雪回道:“马上到了,只要再转个街角就好。”
师妹听言,不由蹙眉缄默片刻,她好奇问道:“师姐,你要去找柳长老,你准备将白雪令交给她吗?”
静雪点了点头回道:“是啊,除了她,其他人我都信不过!”
“可据闻柳长老性格有些……”师妹顿下语气,像是有些不好话说,随之便又继续说道:“师姐,你又如何信得过她?”
“因为不管她性格再如何,至少她让我坐上了大师姐的位置,你要知道,众多弟子当中,其实有很多人并不服气我坐上现在这个位置,而且你真的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二十岁前突破到合气期吗?”静雪美眸露出一丝嘲讽,接着说道:“好妹妹,修行者的形式并不如明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有很多高手都隐藏你不知的背后,我此番能坐上这个位置,主要还是依靠柳长老的帮助,毕竟她可是上一届的大师姐。”
“可她的身份一直是个迷,我们并不知晓她在见到白雪令后会不会贪得无厌啊!”
静雪回视于师妹,肯定说道:“我知道此事有很大风险,但很多人都知晓,她已经拥有了一枚白雪令,既然她都已经有了此令,那么她又怎么会再对我枚令牌如此看重?”
师妹皱眉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姐说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希望柳长老不会再升贪念吧,不然我们不仅得不到好处,甚至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啊,都怪那突然出现在雪搁城的老男人,干嘛随随便便就扔快令牌给我们嘛,真是太讨厌了!”
听到师妹扯到那位男子,静雪的心便是忽然一凉,她想了自己与其交战的那一场景,对方不仅没有在自己的剑下回手,甚至还悄无声息移驾到了二楼,不得不说他是一个高人,所以她立刻对自己的师妹凝重说道:“此人很是可怕,妹妹若是再遇上他,可切记莫要去惹他,不然除了长老外,无人救得了你!”
听到大师姐说的这么严肃,师妹好奇问道:“这老男人有这么厉害吗?”
“厉害,当然厉害,我那一剑连他的一缕毛发都没有砍到,他能不厉害吗?”
“可是,可是……”
瞧见自己的师妹今儿个问题格外多,师姐终是无奈说道:“好啦,妹妹就别再可是了,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怎么疑心如此重,真有什么都等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现在你就安心随我进柳长老的府上吧!”
说着说着,静雪与师妹便拐过了街角,来到她们想要来的地方。
看着府门前的门丁,静雪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各位师妹,我现在要与二师姐去趟,你们就在此等候吧,一会儿事情完了,我们就会出来!”
众人闻言,齐声回道:“是,大师姐!”
静雪见此,点了点头便带着师妹走向柳府大门,随之又在二人交代了身份后,便由柳府的丫鬟领了进去。
丫鬟带着静雪二人来到后堂,来到一处优雅的小院内,小院很宽敞,小桥流水,各种奇兰盛开,其中就有静雪最爱的雪兰花,而且看其品质,其中随意一株都要比静雪府上的那株更加好。
静雪很惊异柳长老的府上有这么多稀有的兰花,所以目光便是好奇十足,但就在这时,领她们进来的丫鬟却对院中那扇紧闭着的木门轻声呼喊道:“启禀长老,外宗大弟子静雪求见!”
瞬息之后,门内便传来了一道无比柔和细腻的女子声音,只闻她道:“让她们进来吧!”
丫鬟轻轻推开木门,然后转头看着静雪二人道:“长老有请!”
静雪与师妹闻此,彼此都将赏花的目光收回,她们相视一眼,随之踏步向房内走了进去,然而就在她们一进来,呈现在房内的便是满屋子的乐器,还有一道优雅的屏风。
屏风不大,上面则铺有一张秀丽轻纱,轻纱挡住了静雪大部分的视线,但却挡不住她所有视线,所以就当静雪抬头看向这道屏风时,她不禁看到了隐藏在屏风的人。
人是女人,一名没有穿衣的赤裸女人,而且她的身影极其妖娆,像是扭动的水蛇一般妩媚灵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