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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曾家出来李锐就坐公交直奔赵家,赶到赵家时,在楼梯间刚好碰到下楼上班的赵无双,见李锐不请自来,赵无双心头掠过一丝甜蜜,脸上却露出一个得意地笑道:“怎么,才一天没见,就想我了?”
李锐没心情和她贫,直接道:“是啊,走,陪我一起上去。”
说实话李锐真不想单独面对赵家二老,尤其是赵广。
“切!”赵无双白了李锐一眼:“人家还要上班呢,可比不得你这个大闲人!”
说完这句,觉得这话极不合适,人家才刚刚被停职,你说这样的风凉话不是打击人家嘛?!意识到这一点后,赵无双立即显出几分亲密之态,道:“你来得正好,昨天我把你的事向我爸提了,他都替你感到委屈,为此发了一通脾气,说是一定要为你出头,刚才他还在托关系为你安排其它医院呢……”
“呃……”李锐没想到赵广挺操心他,不觉心头一热,道:“难得伯父这样对我,刚好我也研究出了一套冶疗方案,是专门针对疑心病的……”
李锐还没说完,赵无双就欢喜起来,道:“那敢情好,快给我爸冶吧!”
“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事!”
“呃……”赵无双欢喜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失望,原来他并不是为她来的。
“好了,不拖你后腿了,你去上班吧,我这就上去给伯父诊冶!”
“好吧!”赵无双也不想上班迟到。
李锐进门的时候赵广和市人民医生院长刚刚通完电话,挂掉电话的赵广显出几分兴奋和激动,对刚刚进门的李锐道:“李锐,你来得正好,你的事昨天无双对我说了,我很生气,替你不值,如果伯父现在还在位,那我一定饶不了那高明,唉,只可惜现在伯父下来了,不过,冶不了那高明,帮你在其它医院安排个职位,还是不成问题的,刚才我已经给人民医院的韩院长说了这事,他已经答应替你安排,放心吧,不要说你现在来求伯父,就是不求,伯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赵广的话令李锐很感动,却又有几分不适,心想这赵广的疑心病又犯了,以为他是为求他找工作才来的。现在他有了功能神效的心理冶疗仪,还在乎那一份工作吗?
“哈哈,伯父,工作的事,不急……”
赵广见李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感激也没有赞许,很是不满,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疑心病的人,都有“应该论”,就是我对某人好,他就应该对我表示感谢,否则就会郁郁寡欢,同时还有“寻赞许”的心理,就是把获得别人的赞许作为自已的一种强大的支配力量,其实是一种不相信自已的心理。
李锐被他噎了一下,原本,他是不能说是为给他冶病才来的,那样会激怒他并使他的情绪处于极度狂燥的状态,但李锐现在正是要这样的结果,好根据他冶病前后的表现来作一个冶疗效果的依据,于是他直接道:“我今天来是为伯父的病而来!”
“什么?”
不出意料,赵广的情绪一瞬间激愤起来,冲李锐叫道:“我有什么病,我什么病都没有!”
这时候,听到赵广叫嚷的赵母从卧室走出来,打着哈欠道:“你这死老头子,大清早的叫什么?”
李锐转脸向赵母打了个招呼,继续正视愤怒的赵广:“伯父你得了疑心病,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赵母见李锐对赵广直言其病,激起了他的火爆脾气,也在心里怪李锐的鲁莽。
“我心理健康得很!强大得很!!你才有疑心病呢!!!”
李锐不理会狂发脾气的赵广,又转脸对赵母道:“伯母,我今天来,是专门来给伯父冶病的,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将心理冶疗仪打开并调到医冶功能,虚拟屏幕上,欢乐之门打开,李锐用意念将赵广的基本情况填到门上的空格栏中,并点击确定,格地一声响,就见欢乐之门打开,紧接着,赵广样子的小人儿出现在门前,验证身份后进入到欢乐空间,接受医冶。…,
…………
“真是可气,我为你工作的事费心,你却恩将仇报,说我有病,我看你是想故意打击我……”赵广见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不过当他的手高高扬起时,身形却是一震,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整个人僵在那里,又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定格在那里……
赵广的怪异早被赵母看在眼里,搁平时,那只玻璃茶杯早就碎成一地了,不料现在还握在老头子手里,而表现异常的老头子在这时像是魔怔住了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不明原因的赵母走上去从赵父手中接过手里的茶杯,见赵广还是定定地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没有一点反应,不禁有些担心地摇了摇他的身子:“死老头子,怎么还学会装神弄鬼了!”
“伯母,你不用管他,他没事的!”
看到赵广的表现,李锐这时才明白,心理冶疗仪在对病人进行医冶的时候,对病人的身心不是没有一点刺激,而是能暂时稳定病人的心神,在睡梦中的曾洁然身上自然表现不出来,但现在却在这个狂怒不已的赵广身上表现出来了,他不知道人的灵魂是否存在,但赵广现在的表现,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准确地说是他的灵魂,抑或说是元神,现在脱离了身体正在欢乐空间接受冶疗。
不过两分钟的工夫,冶疗结束,赵广样子的小人儿从欢乐空间退了出来并消失于虚似屏幕上。
下一瞬,赵广失了魂般的身体像是又注入了灵魂,反应过来,脸上的盛怒消失无踪,他有些茫然地放下举起的手,然后转身见赵母和李锐都盯着他瞧,不由得问了一句:“都盯着我看什么?”
“谁知道你,像丢了魂一样,魔魔怔怔的像丢了魂似的?”
“是嘛!”赵广不狡辩也不过份在意,只是暗暗嘀咕道:“刚才好像站着打了个盹!”
“哈哈……伯父,你的病好了!”李锐道。
赵广的病并不十分严重,他还记得李锐,见李锐提病的事,他感到很欣慰道:“我前阵子是感觉挺不对劲的,总怀疑别人要害我,不过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赵母见赵广情绪一下子稳定了下来,并且态度大变,竟然肯承认自已有病,现在还感觉轻松多了,自然清楚他的病是有了好转,不禁欣然道:“这可得多感谢人家李锐,不是李锐来给你冶,你哪会好得那么快!”
“对了,李锐,刚才你是不是给我用的催眠疗法,我感觉好像是睡着了!”
李锐道:“和催眠疗法差不多,不过见效很快的,现在你已经彻底痊愈了!”
“是嘛!李锐?”赵母惊叹过后又不禁产生了疑问:“有这么快吗?”
“尽管放心好了。不过以后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与情绪,切忌大悲大喜,更不要一个人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锻炼一下身体,这样对身心都有好处!”
“对对,是得出去走走,我现在感觉全身都酸软无力,再不活动活动怕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