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个瘦得像干尸的四十岁男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帝豪娱乐休闲中心,就在二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乌鸦和一个姿色上等的按摩女,沙发后面,站着乌鸦的金牌打手刘龙化。这中年男人来到乌鸦面前,低头哈腰地道:“乌鸦哥,查到姓李的那小子了,他现在正和一个小妞在农家渔村吃饭……”
乌鸦正忙着和一个按摩女挑情,他的一只手从下面伸到了女人裙子里,像蛇一样在里面游走。对面前干瘦男人理也不理。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而被他大施魔爪的按摩女欲推还迎的样子,脸上晕起两片红晕,牙齿咬着嘴唇,喉咙里还发出娇哼。了解乌鸦的人,都知道他不好色,但他爱玩游戏,每每用手或嘴把一个女人的火给撩起来,却又不上,就是想看女人春心大发却得不到男人的那种饥渴状态。
正当那干瘦男人难堪不已的时候,乌鸦身后刘龙化轻蔑地瞅了他一眼,道:“大乌,你的消息可靠吗?他身边现在可是有一个猪罗打手,弄不好我们要吃大亏的……”
“我亲眼所见,错不了的。他身边就一个女的,没发现猪罗打手。”叫大乌的干瘦男人坚定地道。
乌鸦的手还在女人裙子下游走,却抬脸阴阴地冲大乌道:“大乌呀,以后你的名子得改改了!”
见乌鸦如此说,大乌诚惶诚恐起来,但却对他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啊——”
按摩女一声凄厉痛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陡地从沙发上弹起身子。她知道这个刚刚上位的乌鸦喜欢到这里来捉弄她们,但她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伸进她的三角裤内……然后,揪住,狠狠一拔……
“太美妙了!”乌鸦闭着双眼,嘴里喃喃道。像是对女人的那一声凄厉大叫很享受的样子,然后睁开双眼,站起身来,猛地上去伸手一把捏住叫大乌男人的嘴,并使他的嘴张开来,然后将刚刚从那女人大腿根处拔下的一撮毛草狠狠地塞进大乌的嘴里,脸上狞笑道:“的,老子叫乌鸦,你叫大乌,比老子还大,这名子是谁给你封的,老子要知道了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大乌被塞了一嘴腥毛,想吐却又被乌鸦用手捂住了嘴,干瘦的身体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大瞪着眼,像是梦魇中的人一样难受。
乌鸦的这一系列表现让沙发后面站着的两个小弟都感到遍体生寒,那个吓得跑到一边的按摩女望着乌鸦低低骂了一句:“变态!”
终于,乌鸦放开手来,见大乌俯下身子呕吐起来。竟然一脸不解地将他扶起,询问道:“哎呀,大乌,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烟瘾又犯了?”
大乌以前也是正兴社团的人,也是个练家子,在两年前染上毒瘾后,就丧失了一身功夫,也被社团给清除了出去,平时就是帮社团查个人套取个情报换些小钱。
见刚刚上位的乌鸦如此嚣张霸道,大乌心里愤恨不已,要是搁两年前,以他的脾气,他非一刀宰了他不可,但现在他沦落到如此地步,只能忍气吞声,当下蜡黄的脸上因为剧烈的呕吐竟泛起了两片病态的红晕,嘴里道:“对对,是烟瘾犯了……”
“哈哈……犯了你就抽嘛!”乌鸦显得很和蔼很关心的样子。
“没,没钱。”
“呃,我明白了……”乌鸦说着,对刘龙化道:“给他八百。”
那刘龙化显得极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从衣兜里掏出八百扔给大乌道,阴狠道:“如果消息有假,你小子就完了!”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你带上两个弟兄过去掳人!”乌鸦阴沉道。
刘龙化转身去了。
“不敢,我哪敢骗乌鸦哥呀?”得到钱的大乌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身要走,却被乌鸦一把扯住,道:“大乌,听说你老家有个弟弟挺能打,枪法也好,要不你把他叫过来跟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他!”…,
大乌一脸难堪的模样,他因为加入黑¥社会而落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然不希望自已的亲弟弟也上这条贼船。
“哈哈……怎么,舍不得弟弟,舍不得弟弟套不得狼啊……”乌鸦突然脸色一变,道:“只要你弟弟肯加入,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弟,青松公馆那里刚好没人负责,他来了就是那里的负责人,还有……只要你弟弟干得好,我保证你这个烟鬼每天都有白沫抽,而且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万块钱花,还有,青松会馆的小姐,你随便玩,爱玩哪个玩哪个……”
在乌鸦的威逼利诱下,大乌也有些心动了,青松会錧的十个小姐,个个绝色呀,虽然都是出来做的,可并不是谁想玩就可以玩的,有时候给再多的钱都玩不到的,虽然也是休闲娱乐的地方,但却有所不同,青松会馆是正兴社团接待重要客人用的地方,也只有他们认为值得巴结或结交的人物,才会在那里招待,而那十个小姐,也都是专为那些人服务的。
“好,好吧,我考虑考虑。”大乌终于松了口。
乌鸦得意地笑了。
有人为财生就有人为色死。这道理他懂。
乌鸦能这么年轻爬上正兴话事人的位位置,除了手段卑劣残忍,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
李锐和丁意秋在农家渔村吃过饭,这家饭店所处地地段比较偏僻,所以很少有的士在此兜客,两人只得走到饭店门口的路边等出租车。
然后就见一辆金杯车开到了跟前,车窗摇开,伸出一个平头脑袋,冲他们笑道:“先生,小姐,要坐车吗?上来吧,比出租车便宜多了。”
“不坐。”李锐不是没坐过黑的,但一眼扫见金杯车里还有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拒绝。
不料那平头司机倒殷勤起来,推开车门走下来,扯住锐的胳膊道:“上来吧!价钱好商量。”
李锐甩开他的手道:“不坐,别烦!”
便在这里,那平头司机霍然变色,一脸笑容在一瞬间转变成狞笑,然后他猛扑上来抱住了李锐的腰,使大力将他往车上拖,与此同时,车上坐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也都从车上下来了,扑向了丁意秋。
李锐见情形不对,在微微的惊慌之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然后反手一拳捣在背后平头司机的脸上。不偏不歪,正好打在了他一只眼睛上。
“啊……”
眼睛是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平头司机一声嚎叫,放开李锐的身体用手去捂眼。这平头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奉乌鸦之命来掳李锐的刘龙化,在黑-道上混久了,他也学会了一些小聪明,一开始他是想不动手脚将李锐和丁意秋骗上车,不料对方不上当,无奈他只能亲自下车掳人,在他眼中,李锐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拎上来,岂料掳人不成,反被他一拳打中眼睛。不过意外之下他不敢有丝毫疏忽。当下冲两个手下小弟一声低吼:“别管那个女的。过来对付这小子。”
说话间已然欺身而上,一个直拳捣向李锐面门,却不料对方双手齐出,动作快得看不清,结他的直拳没打中李锐,肚子上却挨了一拳。
咏春拳讲究的就是守功同期。方才李锐双手齐出,一手挡开他的直拳,同时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刘龙化学过散打,练过泰拳,但都是一些野路子,没正经投老师也没经过正规的训练,和一个经过名师传授的咏春高手过招,那就好像是一个小学生跟一个成年人对诀,没有可比性。
就在刘龙化捂着肚腹抚伤惜痛的时候,另外两名打手放开尖声惊叫的丁意秋,挥拳向李锐扑了过来。
李锐凝立不动,待那两人欺身到面前并同时打来一拳时,李锐双手齐出,几乎是在同时握住了那两只挥向自已面门的手臂,然后借势向后一带,这两人的身体便一左一右从他身侧跌仆了下去。…,
缓过神来的刘龙化冲上来,一个摆腿扫向李锐的头颈,李锐双手齐出一手格开他的摆腿,一手成刀斩向他的颈部。
痛叫声中,刘龙化的脖子被李锐的手刀砍得歪向一边,连带着身体也向一边歪倒而去,踉跄欲倒,李锐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改守为功,一个箭步前冲,欺身到他面前,然后双拳齐出,状若擂鼓,快若闪电,拳头雨点般地敲在他的肚腹上,在打出二十多拳后,忽地收拳,然后嘴里一个尖声锐啸,同时收回的拳头在蓄足了势后,冲着刘龙化的胸膛齐齐打出,双拳几乎是在同时轰在了刘龙化的胸膛之上。
刘龙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颓然倒地。
“打人的感觉,真爽!”李锐捏了捏微微红肿的手背,然后踏步走向另外两个打手。
两个爬起来的打手见带头大哥被人打得吐血倒地,吓得浑身直抖,哪还有胆量再不顾命地拿鸡蛋和石头碰,在恐惧地扫了一眼李锐后,都一脸凄惶地跑到刘龙化并托住他的身体往金杯车抬。
李锐也没打算痛打落水狗,但也不会不问清楚就放过这三个人,快步走到金杯车旁,将身子往车门上一靠,向那两名打手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乌鸦?”
“啊!”这两人听了都心头跳,但都不敢开口承认。
“不说是吧,不说人们谁也走不掉……”李锐瞪眼道。
那两人见他如此说,都惊慌不已,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被他们抬着的刘龙化开口道:“没错,乌鸦是我们老大。我们是奉他的命而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马。有什么仇怨您可以去找乌鸦……”
“嗯,算你还老实。”李锐说着,侧身让开,让他们上车。然后四下里寻找丁意秋的身影。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丁意秋身上时,看到的不是瑟缩一团恐惧发抖的丁意秋,而是亭立微笑的丁意秋。
“可以嘛!我还以为你吓坏了呢?”李锐走到丁意秋面前,奇道。
“你也不错嘛,把三个坏人都打跑了!”丁意秋脸上还是一副淡定的笑。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只是,刚才的一切再可怕,也没有死亡可怕。身患绝症的她如此认为。
“砰!”
就在两人都放松下来时,一声突兀的枪声撕裂夜空,接着一颗子弹从李锐的肩头擦过,在昏黑的夜色中,溅起一朵绚丽的血花……
李锐惊然回头,就见金杯车窗口露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不及多想,李锐猛地扑倒在丁意秋身上。
砰!砰!砰!
就在两人倒在地上一霎那,一连三声枪响起,炽热的子弹从两人身体上方穿梭而过。
在射出三颗子弹后,金杯车远去。
望着金杯车消失在视线里,李锐才从那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上爬起来。并伸手将丁意秋拉起来。
“你没事吧?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丁意秋这时才真正感到恐慌,也第一次感受到人心的险恶,李锐明明放过了他们,他们却却还要倒打一耙。
“没事的。”李锐轻松地道,根本就不去看那伤口,因为子弹并没有射进身体,所以那一点擦伤,很快将被心理冶疗仪修复。果然,他刚刚说完,就听脑子里叮地一声响,然后一声音道:宿主肩头受伤,血流不止,系统救冶功能启动,正在为宿主疗伤……
“什么没事,流了那么多血……不行,一定要去医院。”
“真的不用,要去我自已去,你先回去。”
“那怎么行,我走了也放心不下的。”她的嗓音本来就动听,被她这么温柔地一句关心,李锐都快化到她声音里去了。
“真的没事的,你回吧!”李锐说着,看见一辆空的士开过来,便伸手招来。示意丁意秋坐上先走。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好,那你记一下。”
“不用记,你报一下我就能记下,难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呃……对。我忘了做你们这行记性都很好的。”
(给大家说个事,上初中的时候我迷上了听收音机,每天下了晚自习都会窝在宿舍床上听一个叫“灯火阑珊”的地方台,不光我一个人,整个班级的男女生都喜欢听,因为那个叫“文莤”的女播音员的声音实在好听,后来我们几个男生专门跑到电台去看她长得什么样?结果就见到她,真的是清新脱俗,气质不凡,和她的嗓音很匹配,当然那天也和她聊了几句,她说她真名不叫文莤,叫丁意秋……哈哈,于是就有了书中的丁意秋,现实是无奈的,咱就在书中yy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