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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三流卫校毕业的学生,高亮踏入社会后并不比那些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混得差,他先是托关系进入江成市南山区一家社康中心做抓药工作,还没半年便又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和平医院精神科室,惊喜之下他更加相信那条人口相传的一句话,在社会上混,人脉比工作能力重要。
在表哥高明的安排下,他于前天来医院报了道,然后昨天就挂名坐诊了,然而,精神科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轻松,反而比在社康中心还令他感到苦恼和煎熬。
今天,第二天上班,他穿着白大卦,刚刚在心理科(1)诊室坐定。便有一个女病人坐在了桌前。女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膀大腰圆的,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一身的名牌,一坐下便将手里的polo手提包摔在诊桌上,然后一脸郁闷地坐下,戴着蓝色钻戒的粗大手指拉开提包拉链掏出一支大中华别在抹得血红的双唇之间。
“小姐,这里不能抽烟。”
女人脸色一变,抬起割得惨不忍睹得双眼皮,冲高亮飞了一个惨绝人寰的眼风,道:“我这不还没抽吗?”说着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道:“你现在才可以说不让我抽。”
高亮苦笑不得。却也没有再阻止她抽烟。
“小姐,你哪儿不舒服?”
女人喷出一口烟雾,定定地看着高亮,然后粗如肥肠的左手捂住心口作西子捧心状,娇滴滴地道:“这里。姐的心被伤了!”
高亮被她的表情电了一下,禁不住心口一阵犯恶,干咳两下,悄悄抚了抚胸口,堪堪压下那阵恶心,痛苦道:“小姐,你的心是因为什么事才伤的呢?”
“其实也没什么……”那女的盯着高亮突地一笑,道:“就是我老公那天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回家,然后当着我的面干她……”
“啊……这,这还没什么呀?!”高亮感觉不可思议,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真的没什么,因为当时我房里也藏着个男人……”
“啊……”只啊了一声,高亮这一次不敢再作感叹词了。
“他们在我面前做,那是在故意气我,他想跟我离婚然后娶那女的……我能看破他的用心,所以,我一点都不气……我点了一支烟慢慢欣赏。欣赏到一半我也湿了,于是就把藏在我房间里的男人叫出来做……”
“……”这一次,高亮张大了口,不过连“啊”都没发出声。
“结果,结果那家伙是个怂货,一见到我男人就吓得直哆索,像个哈吧狗一样夹着尾巴逃了,害得老娘我很没面子!”
高亮这时才闭合了张开的嘴巴,道:“你就为这事伤心?”
“没错,我很爱那个小白脸,我也恨他没骨气!”女人说着泫然欲涕。又委屈地作西子捧心状:“都说女人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高亮立即错开目光不去看她,他担心自已的心脏受不了。
“如果你的心口痛,那我建议你去看内科……”
“内科看了,b超彩超心电图都做了,医生说没事,让我看心理科!”女人说着,扔了抽尽的烟屁股,又掏出两支烟,抛给高亮一支,无限温柔无限甜蜜地看了高亮一眼:“他们说的没错,我才来这刚一会,心就不痛了,心情也好多了……”
说着,女人将手中的烟点燃,道:“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高亮心头苦笑,碰到这样的病人,他真的没辙。
“以前那个小白脸,他介意我抽烟,不跟我接吻,说我嘴里有烟臭味……”
女人说着,冲高亮面部喷了一口烟,道:“你闻闻,我有烟臭味吗?”…,
那口烟将她嘴里糜烂的恶臭味带了出来,熏得高亮心头一阵犯恶,禁不住伏身桌下干呕了两下。
呕完刚要抬起头,就见那女人将肥胖的身子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并用手轻轻拍他的肩,语气突变道:“白军,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
高亮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将身子一缩,返过脸道:“小姐,你别误会了,我是医生。”
女人又将肥胖身子逼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高亮,与刚才的眼神不同,她两只眼睛上像是蒙着一层水气,眼神中显出一抹狠厉,问道:“你昨晚又去会那个小狐狸精了?”
高亮瘦小的身体面对两百多斤硕肉的威压,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摁在了高亮的左脸颊上……
………………
心理病科(2)诊室里,任富文刚刚用几盒甜梦胶囊打发了一个失眠头疼的病人,与另一张诊桌前的夏萍,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
“唉,小任,昨天高院长的弟弟来上班,陈主任有没有交待你照顾他……”
“切,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照顾的,倒是你啊萍姐,应该去多照顾一下那个小白脸……嘿嘿……”任富文奸笑起来。
“好你个任富文,又拿你萍姐寻开心是不,小心我告诉你老婆!让她冶你!”夏萍没好气地道。
“随便你告去,我又不是妻管严。她现在只要敢给我使个脸子看,我就休了她!”
夏萍见任富文一脸决然,禁不住道:“唉,都结了婚的人了,你就死心了吧,再说了,人家赵无双现在跟李锐好了。”
“哼,都是谣言,我才不相信,那李锐现在无业游民一个,以后也不可能再回和平医院,关系一旦拉院,他就没戏了。再者说了,赵无双能看上他,赵家二老也不会同意。”任富文摇头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不过我觉得李锐也挺可怜的,那高院长也真是,你要安排你弟弟,也不至于把李锐踢走呀!”夏萍唏嘘完,又欣然道:“不过他和那个郭局很熟,重新找个工作应该是没问题!”
任富文却不以为然,道:“他和郭局很熟?我怎么没看出来,请客那天他分明就不认识郭局,不过那郭兴业不知道是喝醉了酒还是脑子进了水,主动与他这样一个窝囊的小人物套近乎。”
“哎,你别把人家说得那样不堪好不好。”夏萍不满地白了任富文一眼,又嘀咕道:“不过你说得也是,这李锐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的医术呀!怎么郭局就那么看重……”
一个“他”字还没出口,就听隔壁诊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把夏萍吓得浑身一抖,任富文也是全身一震,唰地站起身来。
当两人冲出诊室,就看见高院长的表弟高亮捂着脸从第2诊室跌跌冲冲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然后往陈明达的办公室跑去了。
见此情形,任富文和夏萍也都吓了一跳,因为昨天陈明达就对他们一一有过交待,要他们照顾新来的高院长的表弟,这二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院长的表弟在这里出事,对他们自然也不好,况且陈明达是有过交代的,两人对视一眼,便都走进心理科2室,结果就见一个超肥的女人,坐在诊桌后面,如果嘴里不是别着一支烟,还蛮有坐诊的样子。
这肥婆名叫王艳秋,如果单听名子不见真人,你多半会以为她是一个艳丽诗意的大美人,事实上身不符名,这王艳秋又丑又肥,偏偏人家丑人有丑福,嫁给了一个千万富翁,不过结婚时丈夫可没那么有钱,这所谓的千万是结婚后打拼出来的,有了钱,男人便学了坏,在外找乐子找女人,就是不回家幸福老婆,又加之两人没有孩子,做丈夫的便想要休了王艳秋,再找个女人给生儿子,向王艳秋提出离婚,王艳秋哪里肯,说什么也不离,丈夫没法便带女人回家当着妻子的面快活,王艳秋一气之下也找了个小白脸回家快活,不料那小白脸是个软货,看见男主人回来便吓得逃了……王艳秋一气再气,便气出了心病,精神渐渐不正常………,
任富文和夏萍不明原因,见这肥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大夫的位置,互相尴尬对视一眼,都苦笑不得。最后还是任富文对王艳秋道:“这位病人,你怎么坐在大夫的位置上?”
“我就是大夫呀,请问你们二位谁心理有问题?”王艳秋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她真是坐诊大夫一般。那认真的表情让两位大夫一阵无语。
“奥!我明白了,你们俩位一定是闹离婚吧?”王艳秋将嘴里的烟把扔掉,整个人显得更加专业了:“快说说你们婚变的经历,到底是谁先出轨的?”
“神经病!”任富文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们是大夫,你才是病人,别搞反了!”夏萍尽量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奥,你们是病人,我是大夫……没有搞反呀……嘻嘻……”
………………
话说没有经验的高亮被情绪失控的王艳秋用烟头烫了脸后,非常委屈地跑向了主任陈明达的办公室,不料陈明达的办公室里有一位重要人物,高亮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陈明达阴沉的声音:“等一下。”
“等你奶奶的头。”高亮咒骂一句,就去院长办公室找表哥高明去了。
陈明达接待的这位客人不是别人,乃是市卫生局局长郭兴业,今天郭兴业带儿子郭鹏来医院看病,实际上是奔着李锐来的。郭兴业不想搞特殊,按正常看病流程去挂号,结果就没看到李锐医师的名子,然后他就带着儿子找到陈明达这儿来了。
陈明达将高明停李锐职的前因后果报告给了郭兴业。最后补了一句:“郭局,以我看,高院长是把李锐踢掉了,然后腾出空位置给他表弟高亮!”
郭兴业点点头表示认可,一想到自已所管管辖的医院会发生这等事情,郭兴业便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愤然道:“这个高明,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句话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声音道:“是谁在说我呢!”
说曹操,曹操到,出乎两人的意料,高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昨天他交待陈明达,要他照顾他表弟高亮,今天高亮就被女病人用烟头烫了脸毁了容,他怒火难抑便要找陈明达发泄,岂料刚到陈明达办公室门口便听到有人在责骂他,不过他可没想到会是郭光业,他想一定是哪个胆大的职员在说他坏话,在这个医院他是老大,所以他才敢问出那一句,并阴沉着脸直接推门而入,然而当他进门却看到了最不该出现的人时,禁不住心头一跳,脸色由阴转晴,忙陪了笑脸低声下气地走过来道:“郭局长,是您呀!怎么您来也不说一声,我好迎接您呀!”
陈明达连忙站起来,将高明让到沙发上坐了。
“迎接什么?”郭兴业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冷然道:“我又不是办公事来的,我今天来,是带儿子看病的!”
“看病?”高明这时才注意到郭兴业身边的小家伙郭鹏,他听说过郭兴业有一个傻儿子,所以现在他并不怀疑郭兴业说的话,见此他非常殷勤地道:“郭局,您要找哪位医师?我这就把他叫来。”
“李锐。”郭兴业也不想多跟他费话,直接报出李锐的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