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顿饭吃的极饱。
洛寒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死命的往嘴里吞咽东西,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多,只知道那三盘菜基本上没有剩下的,只有一个盘上还有十几粒零星的花生米。
抱着绝不浪费一点粮食的原则,洛寒拿起筷子,准备一个一个拾掇了最后的剩余物,而隔壁桌上的话却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那一桌人他先前看过,穿着很是不凡,估计身份不低,想必是听闻这里有些名气,这才特地来尝一下,毕竟拥有物质到了某种地步,也就追求吃喝玩乐这些东西了,不过他不觉得自己会和他们产生交集,便没有太过注意,而这些人所谈论的话题倒是很有意思,他一直都在听。
自然,这个话题也不例外。
“嘿,哥们,你听说了吗?”一人一脸神秘,问道
“听说什么?”另一人回道。
“你知道吗?昨天夜里在我们市里青蛇帮被警察连根拔起,大大小小几十号人都进了看守所,好像要被严肃处理呢。”
“原来是这个啊,呵呵,这你就没老哥我清楚了吧,你知道那青蛇帮为什么会被清除吗?”
两人正在谈论之际,又有一人插了进来。
最先开口的那人赫然八卦之火很旺,连忙问道:“为什么啊?”
“哥哥我其他的不行,只有一个厉害,那就是人脉比较广,我有个亲戚在公安局里上班,他告诉我说,那青蛇帮惹上大人物了,谁都保不住。你看看那青蛇帮厉害吧,在扬川市横行十几年了,都没人拆了它,可是一旦惹上大人物的话,那就是坨粪,人家想怎么铲它就怎么铲它。所以以后行事还是低调点好啊,低调无大错。”
“大哥果然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知道,不亏是大哥,那么大哥知道青蛇帮惹上的是谁吗?还请大哥告诉我一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那个亲戚虽然有点小权,可是这上面他还没有资格得知,不过倒是有一件其他的奇怪事情。”
“什么奇怪事?”
“就在警察出动的那天晚上,那青蛇帮老大在那天和几个帮里的人失踪了,也不知道是被抓了,还是被秘密解决掉了。”
“哦?我倒觉得没什么奇怪的,青蛇帮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地头蛇,和那些贪官怎么可能没有联系?孝敬绝对是少不了的,恐怕是那些人怕事件败露,直接把他和心腹解决掉了吧?”
“嗯,哥们你说的很有可能,现在都是这个样子,我们平民老百姓只能被蒙在鼓里啊……”
先前洛寒还听的不以为意,但是听到那青蛇帮老大失踪的信息时,他心中豁然一动。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来找他的人吧?
没错,应该就是他!
洛寒想起那天晚上的细节,越发确定那就是青蛇帮头头。
一个普通混混怎么可能敢直接杀上门来?而且还带着手枪?除了那些极其牛叉的**人物,谁也不敢如此放肆。
那么,如此说来,青蛇帮已经被清除掉了,他的后顾之忧于无形之中消解,而住的地方也没必要再换。
仇敌尽灭,再行搬家这种费时又费力的事情,那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哈哈,看来我还真得感谢一下那个大人物啊,让我没必要再劳神了。”
洛寒吃完最后一粒花生米,心头包袱尽去,尽显愉快,将老板喊来结账,扔了一张百元大钞给他换取零钱。…,
看到洛寒,那东北汉子样子极为高兴,还说“吃的怎么样”“下次再来”这样诸如此类的话语,少年自然满口应承,心中也对这里的食物上了心,想和老板打好关系以便以后吃饭时可以打折。
吃饱喝足,洛寒再无外去半点闲逛之意,他实在是有些心有余悸,害怕又遇上一个空间通道然后进行逃命之行,那滋味绝不想再来第二次。找了锁匠把门修好之后,便有心在家呆着,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那石板,准确的说是研究一下那符文。
符文力量的小小一隅,他已有所看见,心中自是有数,若能在短时间内悟透这力量,那实力必然有所增长。
一夜,就在少年抓狂到极致的参悟中度过。
那诡异的符文是如此的难以学会,他花了几个小时去勾画了六百多次这样的纹路,却没有一次可以有第一次勾画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实在是憋屈到了极致。好在他对着纹路也熟悉了一点,画的时候已经没当初那么生硬,总算是有了点不是收获的收获。
其实,他曾想过将这符文拆开,去一步一步的学会这神奇之物,但是看着这复杂的线路,他竟不知道从哪里拆开好,只能按照最笨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描绘了。
十月一号离去,十月二号到来。
早上七点多,洛寒便醒了过来,很是专注地弄了一下面容,之后拿起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背包,关上修好的大门,徒步走向校园。
校园之外,四五十名8班同学站在校园门口,或站或立,或谈或笑,等待着包下的大客车的到来。
对于他们来所,秋游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新鲜有趣,毕竟与之同去的人不同,心情自然也不同。
在一棵路边的梧桐树下,逃得一劫的周家伟正和他的朋友们唾沫飞溅的讲自己从青蛇帮手里逃走的故事。
当然,其中岳雨萱的名字自然已被他隐去,而事情也被他改成了他单挑一名青蛇帮成员然后对方想要群殴他却被他逃走的英勇事件,这里面的周家伟强的像是小说中的主人公一般霸气无可匹敌,乱掰出来的故事让旁边几人一阵倒吸冷气,对周家伟更加崇拜。
敢这般篡改过去,周家伟心中早有支柱,当时放学后他们走的比较早,没有熟人看见。而那青蛇帮听他爸说已经在昨晚垮了,所以不会有后顾之忧。见证此事的岳雨萱性格冷傲,自然不会随意和人倾诉,那么此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真实答案,也就心安理得的吹牛以满足虚荣心。
而岳雨萱显然没有兴趣来揭穿周家伟漏洞百出的谎言,她穿着牛仔裤和红色上衣,亭亭立在另一棵梧桐树下,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仿佛周围的事都与她无关。那股自然而然显露出的恬静与出尘,就让人有种不敢亵渎之感。
另一边,班主任王铭计算人数,数来数去都差了一人,而这一人赫然是前天某个大汉跟他要的资料的主人,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于洛寒,但是却也不想他受伤害,可是看着目前的结果,三十三岁的王铭猜测,那个学生恐怕这辈子都赶不上这趟车了。
而正在他心里闷得发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声音平淡如水:“老师,不好意思,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