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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荧戴着墨镜,如一名闲适的旅游观光者,跟着何鸿远在寨头村转了一圈,感受到村里的群众对何鸿远的尊敬。评价一名干部的工作成绩,老百姓对他表现出的感情,最做不了假。周荧深知,何鸿远所主导的“路教”工作给寨头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群众才对他生发出发自内心的尊敬。
然后他俩在“红星小屋”稍作停留。“红星小屋”经肖雪雁派人指导,院门是简单的竹子扎成的一对竹排,上边悬挂着一对灯笼。院内加盖了一处稻草棚,和东堂屋连在一处。草棚下和堂屋里,摆设着古色古香的桌椅。餐馆里随处可见山里挖来的树桩,看似随意地摆放着,却处处彰显着朴质的农家气息。
对于何鸿远的到来,周赛芸一家表现得非常热情。没有何鸿远,哪有今天这古色古香、别局风格的“红星小屋”?
周荧对上过报纸的“红星小屋”深感兴趣,拉着周赛芸了解从农民到餐馆老板娘的心路历程,询问试营业以来的情况。
周赛芸见何医生人长得帅不说,带来的女孩子也一个赛一个漂亮。像他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身边有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围着转很自然,可千万别让人看成花心男人。
她为何鸿远担忧着,请周荧在位子上坐下,一边给她上茶,一边述说着置办“红星小屋”的过程。
何鸿远被王瑶瑶带进一楼西后堂间,为王二存摸骨治疗,并了解他的恢复情况。
他见王二存双腿能轻微自由伸曲的样子,不由得大感兴奋,以内劲探测一下王二存受损腰椎的骨质,似乎原来空洞处布满了丝网,疏漏处细小了许多。
“二叔,身体恢复得不错啊。”他高兴地道,“只要腿脚有了感觉,受压迫的神经逐渐复元,下地走路指日可待。”
王二存满脸喜色,自信满满地道:“何医生,我对自己康复越来越有信心,我肯定能下地走路。”
何鸿远想起他最初见到王二存的那个夜晚,这位蜷缩在阴暗而臭气熏天的房间里的病患,似乎已放弃了对生活的全部希望。当时王二存那空洞的眼神,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和今时的状况有天壤之别。
他继续为王二存打气道:“二叔,只要你对自己信心,身体就一定能康复。”
王二存信服地点点头,向站在何鸿远边上的王瑶瑶道:“瑶瑶,你先出去下。”
王瑶瑶好几天未见到何鸿远,感觉有好多话要向他述说。她正双目亮晶晶地注视着何鸿远,闻言不情愿地扭着小腰出去。
王二存在女儿出门后,才难抑兴奋表情地向何鸿远道:“何医生,我昨晚有了感觉。”
何鸿远不知啥意思,问道:“什么感觉?”
王二存道:“我们男人的感觉。”
何鸿远恍然大悟,笑道:“你的下肢神经已恢复,性器官有感觉也很正常。不过你动过节育手术刚满一周,不宜大幅度的行房动作。”
王二存一脸男人的荣光,容光满面地道:“五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何鸿远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能理解王二存的心理,作为一个男人,最本能的能力,也能体现最大的尊严。
帮王二存摸骨按摩后,他出去和王二婶聊结对扶贫的事。周赛芸听说有五千元的结对扶贫资金,感激地道:“何医生,谢谢你的帮忙啊。我家熬过了这一难关,都靠你的帮忙啊。今年的结对扶贫款,我们家先收了。明年若是餐馆赚了钱,我们便不需要扶贫了,把这笔钱给最需要的家庭。以后我们家脱贫致富,也要像鸿雁楼的肖总那样,帮助许多需要帮助的人。”
周赛芸一介农民,能有这样的觉悟和认识,让周荧和何鸿远感觉很欣慰。
周荧向何鸿远道:“二婶方才说了,‘红星小屋’昨天一天的收入,净赚两百块钱。今天中午也有三四百块钱的营业额。”
何鸿远向周荧道:“荧姐,县交通局结对扶贫的事,得弄个仪式,到时请你也参加。”
周荧赞同道:“好,借机帮你们龙泽乡宣传一下。”
何鸿远便向周赛芸道:“二婶,你把餐馆正式开业的日子定下来后,早点通知我。不过本周末不行,我要跟随领导去省城。”
周赛芸道:“我看过日子,下周三是大吉之日。到时我安排几桌,由何医生请领导们光临。我不会场面上的那些事,一切交由何医生帮忙处理。”
何鸿远见周荧点头同意,便和周赛芸商谈一下开业那天的菜品,同时确定下所请领导的桌数。
周荧在边上指点道:“开门做生意,龙泽乡班子成员,都要请到位。”
何鸿远不禁汗颜。他把乡长潘刚一系的乡领导,都给排除在邀请的名单之外,实为幼稚得可笑。官场上的事,在体制内斗得再凶再狠是一回事,在外也要表现得一团和气。而且周赛芸和她的“红星小屋”,以后也要受潘刚他们的关照不是?
离开“红星小屋”后,他向周荧检讨了一下他的认知局限性。周荧笑道:“小远,你踏入官场才几天啊,有这样的表现,已是让人惊叹不已。若是现在就能做到和光同尘,那就成了妖孽。”
在去回龙观的路上,何鸿远向她请教官场上和人的相处之道,受益匪浅。
回龙观边上的梨园里,鲁旺正指挥着几名建筑工人搭建房子。他远远地见到何鸿远带着一名女子上山,便惊喜地迎向前,道:“兄弟,终于见到你啦。肖总说你去学习几天,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七上八下?”何鸿远笑着在鲁旺胸膛上擂了一拳,“你这是用语不当啊。”
鲁旺道:“我从公司培训回来后,我叔说你不是去学习,而是有一小劫难,让我听了心里碜得慌。”
何鸿远对师父的推理算命之术,见怪不怪。他毫无征兆地外出学习一周,师父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在周荧的心里,却是一直把道一道长当国学大师看待。此时她心里莫名惊奇,难道这世上真有算命这等不科学之事?
回龙观里,道一道长正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削瘦而不失光泽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副进入梦乡的样子。
良久,他才开口向站在床前的三人道:“鲁旺,去整几个乡间好菜招待贵人,莫要怠慢了贵人。小远,师父给你摸摸骨。”
鲁旺应声出去。
周荧饶有兴趣地看着何鸿远上前,半跪在床边,让道一道长为其摸骨。
道一道长的摸骨手法,在何鸿远身上落指如飞,让人眼花缭乱。
十几分钟后,他收掌后,对何鸿远教诲道:“受此一劫,内劲强了许多,筋骨受损不少。以后莫要以血肉之躯直面危险,不要指望着经常有贵人相助。”
何鸿远心悦诚服地道:“师父,我已受到了教训。”
周荧不等何鸿远为她介绍,取下墨镜走到床前,向道一道长恭敬地道:“师父,我是小远的朋友周荧,前来拜见师父。”
道一道长笑道:“闻其声,知其人。美若天仙,智慧如海,说的就是你这样的贵人。我不为你摸骨,便知你贵不可言。”
周荧期待地道:“小远曾为我摸骨疗伤,我还想师父为我诊断一下呢。”
道一道长摇摇头,讳莫如深地道:“不是我不愿意为你摸骨,而是小远救你一命,你救小远一命,你们命理命命相依。我已知小远命理,又何必为你多此一举。”
周荧芳心怦怦直跳,信服地道:“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目前还无直面家族压力的勇气。”
道一道长笑道:“你命由小远、由你,却不由天。”
周荧一听此话,突然变得信心满满,绝世容颜变得更加生动,如明珠生辉。她和何鸿远不敢打扰道一道长打坐,退出房间后,拉着他去回龙潭景区,一路上她表现得如小儿女般兴奋,仿佛脱离了心灵的枷锁一般。
俩人参观完瀑布,坐到温泉石潭边上泡脚。周荧听说道一道长认为这温泉能美容美肤,心里有点蠢蠢欲动的样子。她以往受先天性心绞痛困扰,很少能恣意放松一回,倒有点想体验一下温泉冬泳的滋味。
何鸿远用脚丫轻薄着她光滑的小腿,怂恿道:“荧姐若是想冬泳,我为你望风。这温泉水潭在悬崖之下,又在巨石后边,倒真不怕走光。”
周荧悻悻地道:“可惜我没把背包背进来。等下一次吧。”
何鸿远见她放下了副县长的架子,受师父道一道长提点后,似乎心态放得更开,便笑道:“下次我弄个大帐篷,把这水潭四周围起来,让荧姐在里边畅游个痛快。”
周荧依在他胸前,道:“小远,我这么大,今天才感觉到,我的生命是如此美好。以前我总是感觉我的生命脆弱得很,说不定哪天,我就离开了这一世界。师父说得对,我命由你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活得精彩。”
何鸿远是学医出身,知道病患的那种心理。他抱着她柔美无边的娇躯,对她怜惜无比,做到心手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