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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去省军区边上的茗人会所。毕飞宇定了坐所里的一座小独院,并请了一位俏丽的女琴师来弹奏古筝,算是平复一下众人的心境。
周荧陪大家听了一曲,便叮嘱何鸿远几句,然后带着侍立门外的秘书赵小萍先行离去。
温馨对周荧和何鸿远的关系甚是好奇。她待周荧离开后,直截了当地向何鸿远问道:“小官僚,周大美人对你不一般啊。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鸿远白了她一眼,道:“在工作中我称她一声周县长,在私下场合我称她荧姐。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加姐弟关系?”温馨歪着脑袋道,“能被她当弟弟看待,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怪不得道一师父一个劲儿地说你的命好。”
何鸿远怕她继续纠缠着他和周荧的关系,故作高深莫测地道:“命好命歹,自有定数。”
温馨举着白皙如玉的双手,笑得无比柔媚,向他道:“来,为我摸骨测命,算算本姑娘的福祸。为了检验你算得是否准确,先算一下本姑娘这两天过得是否顺心。”
这简直是刁难人嘛。算命若能算到这个份上,岂不成了神仙?
毕飞宇三人见到温馨脸上招牌式的柔媚中坏坏的笑容,便知她又在使坏。
何鸿远心里暗笑,装模作样地摸了她的左手摸右手,从她的纤纤手指开始,一直摸到她手肘处。
她手上的肌肤,娇嫩得如新剥鸡蛋一般。他暗自赞叹着,道:“你这两天体虚畏冷,多穿衣服、加一条围巾并不济事,有规律地作息,并进补些阿胶之类的补品,调理好身体,才是根本之道。”
“这你都能算出来!”
温馨这两天月事刚过,身子骨的确有点虚弱,今日难得地围上围巾。
何鸿远心里暗道:傻冒,为你摸骨是假,给你切脉是真。你左脉虚弱无力,乃阴虚之兆,再观你衣着,岂不相互佐证?
她不甘心地道:“我这两天的确身体有恙。你再算算我还有何不顺心之事。”
何鸿远装神装到底,伸出双手抚摸上她光洁的额际,从她的眉宇间向两边按摩,直到她粉嫩的耳边。
他细细用双手品味着她娇媚十足的脸蛋,良久才道:“这两天你在单位不受领导待见,过得并不顺心。”
温馨娇媚的脸蛋受他抚摸,升起美艳之极的红晕,目光盈盈地注视着他,不由自主地娇哼一声,道:“我那个部门主任,总是无事殷勤,被我冷脸对待了几次,居然敢给我穿小鞋,真是气死我啦。”
这两天,何鸿远未能从《东平日报》上见到温馨采写的有关龙泽乡的新闻,再从她提到不顺心之事,推断她定是得罪了领导。以这小魔女的个性,不得罪领导,倒是稀罕得很。
丁克和庄明明是生意人,最是相信财运和命数这些听上去很玄妙的东西。他们见何鸿远竟能让温馨折服,不禁跃跃欲试。
丁克率先坐到何鸿远身边,道:“兄弟,你为我算一下我的一生财运。”
何鸿远解释道:“丁大哥,既然是算命,那就要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小路障因为向我师父报过生辰八字,我才让她省却一番麻烦。”
“小路障?”
毕飞宇强忍着笑意,打量着依然脸若红霞的温馨,暗暗纳闷她的淡定。
温馨见毕飞宇三人不解的样子,恶狠狠地他们道:“本姑娘就是小路障,不过这个称呼,属某人专用。你们若想尝试一下这么称呼本姑娘,本姑娘会让你们理解,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三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此时他们哪还感觉不到,这位小太妹对何鸿远不一般,似乎她已入坑。
小太妹喜怒无常,不好应付。如今有了让她服帖的人,他们去抱抱对方的大腿,赛过和小太妹打交道。
毕飞宇挤开丁克,向何鸿远报出生辰八字,并笑道:“兄弟,说句让你忌讳的话,我一向不信算命这一套。所以你若把我算得服帖,那才叫真正厉害。”
何鸿远不慌不忙地道:“宇哥要算事业,还是要算爱情?”
温馨在边上插嘴道:“小毕子新婚不久,他算什么爱情?他当然算事业。”
毕飞宇道:“兄弟,请你算一下,我此次集训后的去向。”
“这不公平。”温馨为何鸿远抱不平道,“小官僚又不知你们部队的情况,怎么可能算得出你的去向。”
何鸿远向温馨摇摇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闭目默念了一遍摸骨测命诀,道:“宇哥姓名里向天意味最深,却当不成空军。虽然违背了长辈期许,却是宇哥的最佳选择。毕竟名号所指意图太盛,反而盈满而亏,运势走的将是下坡之道。”
他又道:“从宇哥的生辰八字测算,农历六月的亥年猪当属鹏骨,立志寰宇天性高,昊天振翅好逍遥,青云直上风送急,傲视群伦为帅才。宇哥,你即使当不成元帅,也至少能成为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
毕飞宇似被说中心中理想,深吸一口气,道:“我还是一名帅才啊?这我可从来没奢望过。不过能够成为一名为共和国驻守国门的将军,却是我心中最大的理想。”
何鸿远拉起他的手,观察到他手掌上的好几处蜕皮,又装模作样地对他双手摸骨一番,道:“宇哥,利在东南啊。”
毕飞宇骇然抬头,以难以置信般的眼神注视着何鸿远。
在华夏国东南,海峡对岸某股势力蠢蠢欲动,最近更有借助西方力量搞事的趋势。东平军区抽调特战精英们进行集训,与东南大军区的战略布置有关。
毕飞宇曾向家里的老头子打听过他集训后的去向,老头子指指东南方,道:“指哪打哪,震慑魑魅魍魉。”
他摩拳擦掌地道:“真的要打!”
老头子握着拳头道:“国际大环境虽不适宜,但我们时刻都要做好实战准备。我期待在我的有生之年,能为华夏大一统建功立业。”
毕飞宇知道军事服从于政治,华夏国韬光养晦,终有一天如巨龙啸天。如今政治上的隐忍和军事上的苦练,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利剑出鞘,一战归心。
集训这几天,队员们经常被拉去海湾军港里苦练,泡在海水里练各种项目,一泡就是大半天。
在这寒冬天气,虽然是在南方沿海,水温也就摄氏五六度,再加冷冽的寒风刮到湿漉漉的身上,这滋味一般人一分钟也消受不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训练虽然苦不堪言,大家却以坚韧不拔的勇气和力量,硬挺了下来。
现在何鸿远仅凭着一次摸骨测命,竟能测算出他今后的去向,这不能不让毕飞宇惊骇。
“兄弟,你胡乱猜测的吧?”他疑惑地问。
“宇哥,摸骨测命,没有胡乱猜测之说。你若是对我师父说这样的话,绝对会让他老人家一棒子打出去。”何鸿远认真地道,“其实,摸骨测命,是根据现象对本质做科学推理。虽不说百分之百准确,却也能做到八九不离十。我方才摸到你手掌上的好几层蜕皮,这是新近在海水里多次浸泡的结果,再结合近期的军事新闻,才大胆推测你以后的去向。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小毕子,你这样子太不地道。”温馨向毕飞宇不满地道,“你这付神情,说明小官僚测算得非常准确。我们只看结果。”
毕飞宇拍拍自己黝黑而刚毅的脸,道:“鸿远兄弟见微知著,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做到。总之这摸骨测命之术,我算是服了。”
温馨犹如何鸿远的经纪人一般,得意地道:“我就说小官僚算命很厉害的吧。下一位――下一位――不收你们八千一万的算命费,算是便宜了你们。”
丁克忙不迭地把手伸到何鸿远面前,道:“只要算得准,钱绝对不是问题。”
温馨眼睛一亮,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道:“丁大胖,这可是你说的啊,算准了要出钱。都是老熟人,随你出手哈。你先说要算什么吧。难道是算姻缘?”
丁克苦笑道:“馨姐,我哪儿痛,你捅我哪儿啊!”
温馨道:“傻冒,你家有势,你又能赚钱,就不必算什么官运财运。倒是你苦追人家姑娘不得,不算姻缘算什么?”
丁克想想她讲得也有道理,点点头道:“好,就算一下我的姻缘。”
何鸿远心里暗笑,这俩货可真可爱,把该透露的信息都透露了,还用得着算吗?
他不用装神,更不必弄鬼,直接忽悠就成。
他为丁克摸骨,测算了一下其骨相,道:“丁哥属熊骨之相,命里富贵逍遥。有大富贵之人,姻缘也差不到哪儿去。要知男女相宜,家旺业旺,才能有大富贵。”
丁克眼睛瞪得如圆珠,不过在他大盘子般的胖脸上,仍是不成比例的小。
他向何鸿远道:“兄弟,你说我和淑玉能成?可她是搞艺术的,堂堂的华夏美院的气质美女,我却只是一介商人。你说我和她能成?”
何鸿远到底经历过情事,对丁克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最为理解。这是男人对苦追的女人未得手之前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