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瑰和莓国栋都是高手,冷树说的话虽然音量很小,但是依然清晰地落入他们耳中。莓国栋听了只是摇头苦笑,而莓瑰却有另一番意味了:“他说他的第四个最幸福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其中一个。”
在青龙帝国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莓瑰本就性格外向,对此看得很开,所以也没深究。只不过她心中所提到的“姐姐”的想法不知道是怎样的了。
小雅也颇为懂事,最后她点点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心,然后划了一个圈,后指向冷树。冷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又把她抱入怀中,道:“是的,你早就是我的了,一直都是。”
“好了,男人大丈夫行事就要利索一点。”
莓瑰拉过小雅的手,于是三人在冷树和周围小兵们的注视下渐渐远去。
直到看不见小雅了,冷树才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男子。“哼。”冷树的脸上露出了被后人称为“恶魔之容”的邪笑,据说只要冷树露出这样的笑容,很快的,有人就会下地狱。
因为台直关那边战斗打得异常猛烈,所以那个少尉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时雷亲对次事也并不追究,而且他似乎也很欣赏冷树如此作风。第二天他就派冷树带领第九轻骑兵队到福临城西北方向的平阳城附近巡逻。
平阳城原是一个南阳郡的首府,可是前些年此地盗贼猖獗,四处扰民,稍有家势的百姓逼无无奈都搬到了别地,此时的平阳城一片破败,原本可以容纳五十万人的大城几年之间只剩下几万穷苦人家。听说城守还是一个躺在床上下不来的老人。
冷树并没有进入平阳城,而是在城郊外三十里地转悠。
第九轻骑兵队一共有两千多人,其在轻骑兵兵团之内名声非常不好,他们多数是一些颇有些实力的平民,因为平日里看不惯贵族的官僚作风,所以私下里常常修理其队长,弄得没有任何贵族敢接受这支骑兵,所以第九轻骑兵只有副队长,队长一职只是虚设。
冷树接手之前,也向雷亲打听了一些消息。当他听完之后,嘴角就浮现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冷树带着两千多人带着一路灰尘,在不平的官道上奔跑着。
“长官,咱们这是去哪啊?”副队长苏角立和冷树并驾齐驱,侧头问道。苏角立是一个模样平凡,个头中等的中年人。他在第九轻骑兵队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因为他出生一个农民家庭,所以很难升官,而且近年来也没立什么战功,所以一直都只是副队长。
苏角立对冷树的感觉和别人不同,他一眼见到冷树就觉得冷树这人非同一般,特别是他脸上的笑容,总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但其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冷树的名字众人从来都没听过,至于他的绰号,众人也均不知晓。他们见冷树如此年轻,心下都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升上来的,所以显得有些散漫,更有甚者已经在心里拟定修理冷树的计划了。
冷树以前在雷暴训练空间时曾经学过骑马,而且他的骑术相当高超。不过为了配合手下们接下来的“修理计划”冷树故意显得手脚生硬,好让手下们放手“修理”他。
“随便逛逛,看看附近有没有女人。”冷树脸上露出淫亵的笑容。
可是苏角立并不这么看。他在这里待了几年,对这里的环境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们所去的地方是一个平原,那里是平阳城唯一的粮产地,平阳城几万人的性命都搭在这块地上了。此时,他更觉得冷树高深莫测了。
“长官快看啊,你左方有个女人。”
“哪里?”冷树急忙转过头,可是看了一下,发现四下根本就没有人。待冷树回过头时,一根茂密的树枝突然出现在冷树面前。“哇!”冷树的身体猛地往后仰,惊险地躲了过去。
“好!”苏角立不禁为冷树这一招拍手叫好。
众士兵都狠狠瞪着苏角立,看来大家都把苏角立和冷树圈在一起了。
就在众人酝酿下一个计划时,冷树突然停了下来,他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一般人都停了下来,只有几个士兵对冷树的命令不予以理会,依旧朝前奔去。
冷树冷哼一声,众人只看冷树身影一闪,接着人已经跃上一个人的马背,那人没来得及反应,就像丢沙包一样被冷树扔到了路旁的草丛里。冷树又是几个纵跃,依样画葫芦地把几人扔到草丛里。
最后冷树拍拍手,笑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头儿,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圣旨!当然,你们可以不听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死的话。”说着,冷树身影一闪,接着不远处的树干上传来一个人的惨叫。只一眨眼的功夫,冷树人已经跃到那棵树上。
“是敌人,包围过去!”苏角立一声令下,众骑兵纷纷抽出马刀,有百来人冲了过去,其他人都严整以待。
“不用过来了,只是一个哨卡子。”冷树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众人面前,随着男子的哀叫冷树将他硬声声地扔在了地上,“说吧,你们有多少人埋伏在前面。”
“我,我不知道!”
“耶喝,你小子嘴巴还挺硬!”一个士兵举脚想踢那男子,却被冷树止住了。
冷树示意他退下。那士兵一脸尴尬,缩回到人群里。
就凭刚才冷树露的那一手,众人对冷树已经完全信服了。不管冷树是不是贵族,反正他们是跟定冷树了!这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站在历史的舞台上。“弱肉强食”——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你说不说?”冷树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是嘛。”冷树慢慢地抬起脚,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踢那男子的时候,只听男子连续发出了无比凄惨的哀叫声。只见冷树的脚狠狠地踩在男子的右手上,同时还不停地蹭磨着。冷树如此方法,那血肉模糊的惨景,让周围的人都心惊不已。
“你说不说?”还是那样的笑容,仿佛他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我不……啊——我说,我说!”
“这就乖了,早说不就好了嘛。”冷树一把扶起男子,拍拍男子衣服上的尘土,笑道,“你是凡越国的士兵吧,前方埋伏的都是些什么人,是谁在带队,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