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洪震天带着身边的三个小弟,迅速的奔逃到楼下,让三人在门口吸引几人的注意,他趁机跑到了洋楼后面的花园内,穿过了花园的草坪,来到了那个隐藏很深的后门门口。
也在此时,费谦和费陨已经到达了洋楼的楼地,洪海的带来的三个精英在一百多个人的围攻之下,五秒钟的时间不到,就败下阵来。
费谦和费陨两人领头冲上楼去,他们的目标正是刚才洪海去的那个房间。
“是这个房间吗?”费陨指着面前的这道门,询问身边的费谦。
“嗯,是的。”费谦和费陨两人同时掏出身上的喷子,费谦指了指门,两人同时往门的右侧踹去,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里面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啊!…….”
费谦和费陨心里挣扎了下,立刻冲上前去,用枪指着赤…身裸…体的女人,问道:“洪震天在哪?”
两人根本来不及欣赏眼前这位美丽的妙龄少女,虽然她的身体很想,模样也很迷人,但两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快说,洪震天在哪儿?否则杀了你,然后再在你的身上给你划一刀。”费谦冷静的四处寻找,在地上,发现了一条男人的裤子,费谦立刻跑到女人的身边,用枪指着女人的脑袋,怒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杀你,快说,洪震天现在在哪?”
费谦一只手抓着女人的头发,女子拼命的挣扎,在费谦子弹上膛的那一刻,女人终于熬不住了,她指着后面的花园道:“在后花园的两棵老槐树中央,有一个后门,洪震天就是从那里走的。”
“我……!”
女人的眼神很迷人,也很妩媚,但费谦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在费陨离开了房间之后,费谦扣动了上膛的扳机,“砰”的一声,子弹脱离枪口,飞奔而出,滑过空中,在女人的脑袋上凿了一个窟窿。
费谦无奈道:“要怪就只能怪你跟你洪震天。”
说罢,费谦把床上的被子给女人盖上,并且双手让女人睁开的双眼紧紧闭上。也许她再也不能睁开双眼了。
离开房间,费谦关上门,迅速从楼上往花园跑去,在两棵槐树那里,他见到了最先下楼的费陨。
天空突然一个惊雷,吵醒了在熟睡中的人们。
“你怎么才来?”费陨紧张的握着手里的枪,问道。
“我杀了那个女人。”费谦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杀她?何必为难女人?”费陨不解。
“她见过我们两人的容貌,如果洪震天没死,那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们俩。”费谦皱眉看了一眼即将变天的星空,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先去追杀洪震天吧,千万不能让洪震天跑了。”
费陨点点头。两人身手敏捷的穿过大槐树,来到了后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一前一后的冲了出去,来到了空旷的洋场路。
在两人的面前,有两石板路,一条往东,一条往西,地上没有脚印,两人不可能根据脚印来判断洪震天逃跑的方向。
因此费谦出主意道:“大头,咱们一人一边,要是谁先发现了洪震天,都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再想办法蹦了他。”
“好!”费陨也掏出怀里的枪,给费谦道了一句保重之后,往西面走去。
费谦回头望了一眼大头,心里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点,他又说不上来。
两条道路穿过去之后,都是一条优雅僻静的深邃通道,一眼就可以望穿,四周到处都是洋楼,洋行、当铺、药材铺、医院矗立在道路两侧,偶尔会有一个路人经过,留下些许雨后的足迹。
“不好!”费谦突然顿悟,这条路是死胡同,洪震天断然不会走这条路,而且这条路很冷清,相比那边的夜宵一条街,如果换了自己是洪震天的话,也坚决不会走这边这条路。
为今之计,只好掉头去找大头。
费谦心里一直在默默祈祷:大头,你可不能出事。
可是事实无常,谁人能够预料结果呢?
“砰!砰!”从夜宵街传来两声巨大的枪响,吵醒了熟睡中的人们,到处都可以听见“汪汪汪”的狗吠声,甚是刺耳。
紧接着,又传来好几声枪响。
费谦立刻从巷尾往前奔跑,要是费陨出了事,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如果不是刚才自己说分散两人,就不会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等费谦到达夜宵街的时候,到处都是四下逃窜的人群,在最中央的血泊中,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他的身上一共中了七枪,其中有三枪都是致命的。从中枪的口径可以判断,应该是手枪。
“不!”费谦愤怒的对天放了两枪,哭泣的蹲在费陨的旁边,心里难受得要命。在儿时,他们两人就相依为命,没有想到等到了荣华富贵的一天,费陨竟然……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雨水滴落在费谦的额头上,和泪水汇在一起,形成了汩汩水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费谦依稀记得在费陨劝他加入青帮的时候所说的话:男人的下半身是成人,上半身却是婴儿,他用下半身做些成年男人的事,上半身却像婴儿一样嗷嗷地吮吸女人的乳...房。他既是男人,也是男孩,那么他当然也像小孩子那样好奇,受不住诱惑和无法信守诺言。他要征服你的时候,他是个成人。他对不起你的时候,他又变成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他的脑袋在上半身,他的爱,道义和理智也在上半身。但是他的下半身却是魔鬼,不听上半身指挥。他上半身多么忠贞,也敌不过下半身的软弱。人活着就象抽烟,没什么味道但有瘾。世间所有的罪恶都始于清白。
“咦?”分开费陨的手指,费谦竟然发现费陨的中指一直在指着英国人的教堂。
费谦是聪明人,他把费陨的尸体抱到旁边的墙边,手持枪,小心翼翼的往英国人的教堂走去。他嗅到了一股仇人的味道。
此刻,英国人的传教士早就已经熟睡,一个血淋淋的人从外边冲了进来,躺倒在一位传教士的怀里,他身上中了两枪,还好这两枪都不算致命。
传教士都是有爱心的人,他们把洪震天扶到医务室去休息,并且派最厉害的医生对他进行手术。
等费谦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洪震天的身影,但他却找到了地上斑斑血迹。
沿着血迹,费谦穿过了传教大厅,还有两件卧室,他不是信神的人,因此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敬畏。
“这位先生,请止步。”一位传教士拦住了正在往前的费谦。
费谦道:“为何拦我去路?”
传教士道:“这儿是天主教堂,里面是天主休息的地方,先生还是不要硬闯为好。”
“我偏要闯呢?”费谦怒不可歇,掏出枪指着传教士的脑袋,一脚踹开大门。
里面光线充裕,一位男子躺在病床上,另外一位传教士似乎正在给他治病。在费谦恰好进来的时候,传教士刚好取出一颗口径4mm的子弹,从子弹费谦就判断出,此人肯定是刚才中枪的洪震天。
二话不说,费谦一只手紧张的拿着枪,扣动扳机,把身边的传教士还有洪震天一起击毙。
洪震天本还想反抗,只是奈何费谦的动作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辉煌一时的洪帮老大,洪震天,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