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灵魂对换
“辛苦啦，跟这个白痴废话这么多。”一切准备就绪，来到枫羽的身旁，啊域缓缓而道。
“知道就好，讨论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很恶心好不好，这种事情，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枫羽多多少少是有点抱怨的意思。
“喂喂，有些废话是很有效果的，特别是这种恶心的废话。”
“你是说，这个黑暗之子蛮在意这些废话？”
“当然，不然的话，那家伙怎么会跟你废话这么久。”
“嗯，听上去有点道理。”
“废话就是这样，越是拥有的人越会不在乎，而不曾拥有，或者害怕拥有的人，废话对他们来说总是很有效果的。”
“废话！”
“不，这是屁话。”
嗯，就在枫羽跟信瞎扯的那段时间，啊域和蕾娜莉，他们聚集了大量的光元素，于是，因为蕾娜莉的圣洁魔法，此刻，信被‘天使守护者’牢牢的囚禁着。
是的，天使守护者属于圣洁魔法师的奥义武技，可以说，中了天使守护者的生灵，在圣洁魔法师消逝之前，被囚禁的生灵是得不到解放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要知道，天空八层，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天使守护者的囚禁……
信还是反应慢了，怎么说呢，在跟枫羽瞎扯的时候，心烦意乱的信无视了看上去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蕾娜莉，说起来，蕾娜莉总是很容易被人无视，所以，当信发现蕾娜莉悄然展现‘天使守护者’，他已经毫无办法，毕竟，天使守护者，它的囚禁能力可不是假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是神，中了圣洁魔法师的天使守护者，他想要解脱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少说也要百年，当然，在百年之前，囚禁神的圣洁魔法师早就嗝屁了，所以，被天使守护者囚禁的神，他所能做的就是安静等待，而这，必然是信无奈的选择。
光芒四射，带着一对洁白长翼的天使守护者，他那从羽毛中散射的圣洁光芒很明显，但不刺眼，就是这圣洁还算柔和的白色光芒，黑暗之子，信，他被天使守护者牢牢的囚禁着，无可奈何。
就这样轻易囚禁天空八层的信，嗯，圣洁魔法师的奥义武技果然不是盖的，不过，枫羽和蕾娜莉甚至啊域为此付出的代价都不算轻，特别是枫羽，大量被‘借走’的光元素，枫羽感觉到体内力量的不平衡，这是魔神与水神洛溪的博弈……
无奈，现在相对处于弱势的水神洛溪，要不是枫羽及时的与啊域建立生命契约，并且将啊域的力量注入到水神洛溪，可能，枫羽就会因为水神洛溪的被吞噬而进入狂魔之神的状态，如果真的进入狂魔之神状态，这对枫羽来说是极其不利的，毕竟，现在的枫羽，他并不能够完全掌控魔神与水神洛溪融合状态下的力量，所以，暂时不能将这两种力量完美结合而自由运用的枫羽，他只能重新建立体内力量的平衡，当然，要是枫羽强到一定境界，他完全不用在意这些，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枫羽，他的存在只有他自己，也就是说，枫羽强大的灵魂不是处在魔神和水神洛溪平衡力量之下，而是完全的吞噬和融合这两种强大的力量……
嗯，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枫羽的存在将是连神都会忌讳的存在，事实上，现在的枫羽就被枫羽忌讳着，要不是因为可罗里这个大麻烦，神也不会让枫羽继续的强大下去。
是啊，能够吸收八圣神的力量，进入时间裂缝中也只有枫羽这个异类而已，嗯，没有吸收八圣神力量的啊域和蕾娜莉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可以说明，神，这群无所事事的败类，他们想让枫羽强大。
既想让枫羽强大起来，又怕枫羽的强大会动摇他们神的信仰，看起来，神他们真的很矛盾，嗯，这种矛盾，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神自己犯下的错误。
可罗里！
是啊，这个被神一手策划出来的疯狂老人，他给神造成太多太多的麻烦，呃，甚至是威胁。
的确，可以让不死亡灵没有攻陷索亚尔帝国，单单是这点，神就已经很忌讳，在神看来，人类不该拥有如此的力量，只有至高无上的神才可以撼动不死亡灵，很显然，可罗里这个疯狂的老人，他完全可以代替神，从而庇护信仰他的子民。
事实上，比起神，可罗里这个疯狂的老人他做得真的很出色，他不像神，对信仰他们的信徒不理不睬，然后，非要到人差不多死光了才出现一下神迹，可罗里就不同了，身为米雪儿神殿的大长老，他时时刻刻的关心这些属于他的信徒，并且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当然了，整个灵雪大陆都被不死亡灵‘污染’，现在的净土，除了风怒森林那个三大联盟的‘墓地’，剩下的就是索亚尔帝国，这样看来，可罗里这个疯狂的老人，他还是有让人崇敬的地方，所以，还存活着的大部分人类，他们一定会觉得可罗里大长老就是他们的‘神’，只不过，枫羽却不是这样认为，枫羽知道，可罗里之所以保护这些所谓的信徒就是为了他自己，就好像猎人有时候会抚养猛兽的幼仔一样，只要时机到了，可罗里这个猎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这些信仰他的幼仔。
魔神之眼！
是的，现在拥有魔神之眼的可罗里，他想要不被魔神之眼强大而又可怕的力量吞噬，靠他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灵魂，数以万计的灵魂，而这些灵魂，正是他现在保护着的信徒。
千万不要以为猎人会放过猎物，猎人永远是猎人，就像可罗里这个疯狂的老人，为了他想要的一切，他会牺牲他需要的一切，哪怕是他曾经认为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枫羽对可罗里的认识，自从皇城之战之后，可以将整个皇城变成噬魂阵的可罗里，枫羽完全有理由相信，可罗里就是这样危险的人物。
而现在，想要解放魔神雷撒的可罗里，枫羽觉得，他应该把可罗里的疯狂想的太过肤浅……
“打开天空之城的光之梯。”几步来到被天使守护者囚禁的信，枫羽问。
听的出来，枫羽不想杀了天空八层的这个黑暗之子。
信也看出了这点，然而，信不懂。
“……你完全可以杀了我。”
“我不是杀手，打打杀杀也不是我的爱好。”
“你想说，斩杀了这一路上的八圣神，你是被逼无奈？”
“我没有那么无聊，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无奈或者被逼，这是我的选择，就是这么简单。”
“现在为什么不做那样的选择？”
“我说了，我不是杀手，杀人不是我的兴趣。”
“你在可怜我？”
可怜？
枫羽哭笑不得。
“我没那么多无聊的感情，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枫羽这句话刚说完，一旁的啊域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哪来的那么多屁话，直接告诉他，你不想破坏天空八层不就好了吗。”啊域说。
啊域说的没错，要是斩杀了信，嗯，天空之城通往真实世界的光之梯的确会出现，但同时，因为信的消逝，天空八层的世界也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被封印在天空八层的魔神雷撒势必会觉醒过来……
|枫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搞出这么一个大麻烦，枫羽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再说，把魔神雷撒这个大麻烦搞出来，天知道可罗里那个疯狂的老头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你是白痴还是你把你自己真的当成白痴？”望着如此‘直接’的啊域，枫羽那神情，绝对是鄙视。
可不是嘛，这么直接亮出底牌，就算枫羽想在瞎掰一会儿，那也完全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啊域的直接让信明白，枫羽不会杀了他，至少，在枫羽决定‘不计后果’之前。
面对枫羽的鄙视，啊域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表示压力不大。
嗯，啊域觉得，与其东拉西扯，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一点，这样，天空八层的黑暗之子，他会明白形式，嘿嘿，啊域还是想让信明白，枫羽，这个卡塞尔的小乞丐，他才不管自己会捅出大多的篓子，只要枫羽愿意，他就一定会捅，哪怕天诛地灭，这就是枫羽，不计后果的最乞丐。
“有时候，说实话也是一种威胁。”啊域对枫羽说。
“你确定？”枫羽问，实际上，枫羽还从来不知道实话也是一种威胁。
“当然。”啊域很自信。
“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
“真的？”
“喂喂，够了啊，没这么狂问的。”
“……你心虚了？”
“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
最后，在枫羽和啊域‘没有’与‘你有’之间讨论了好久，当蕾娜莉好不容易提醒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之后，枫羽和啊域这才收敛一点。
“……那什么，一句话，想活着，还是挂掉。”跟啊域这么一闹，枫羽已经没有太多耐心。
“相信我，这混蛋现在很抓狂，我觉得，你最好老实一点。”啊域在旁边煽风点火。
蕾娜莉虽然什么也没说，不过她那气鼓鼓的表情还是很清晰的告诉信，枫羽，这男人疯起来那是很难想象的，只是，气鼓鼓的蕾娜莉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嗯，这让蕾娜莉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很多。
面对枫羽三人赤、裸裸的威胁，被圣洁光芒囚禁的信只是淡然一笑。
“……说真的，你们的威胁，很不怎么样。”信说。
哈哈哈~~
不要怀疑，在这不爽的笑容背后，枫羽怒了。
嗡~~
紫魄水蓝显现，此刻，枫羽将紫魄水蓝顶在‘光牢’之中的信。
“我不是很有耐心的，问你最后一次，是你自己开启光之梯，还是我杀你了。”枫羽显现了浓烈的杀意。
“喂喂，能活着不容易，像你活了几千年更是稀有品种，所以啊，兄弟，你不要做傻事。”啊域在旁边装好人。
咳咳，蕾娜莉虽然又什么都没有说，但她那惋惜的神情还是很清楚的告诉信——懂事一点吧，你妈养你不容易的，不要想不开啊。
信不屑的笑笑，说真的，枫羽三人这样一唱一和的还真没什么默契，嗯，怎么说呢，有点搞笑。
“来，用你的大剑刺进我的心脏，我想知道，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光牢之中，信一脸的轻松，而这种轻松，来自无以伦比的自信。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会砍了你的。”枫羽再次提醒信。
“来，我也不是开玩笑，就用你的武器刺进我的心脏，我期待着。”信说。
信的回答，枫羽、啊域还有蕾娜莉面面相窥，看样子，他们也是知道，想要让信自愿的开启天空之城的光之梯，嗯，那不是什么有希望的事情。
“这下麻烦了，杀他还是不杀，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域对枫羽说。
“我靠！别他妈的整天说些没用的废话好不好。”枫羽不爽。
“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步，你懂的。”
枫羽：“……”
“不杀了他，我们出不了天空之城，杀了他，封印在天空之城的魔神雷撒就会觉醒，无论是哪个选择，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啊域说。
“有没有‘所以’啊。”枫羽快要无语了，啊域这家伙，总是喜欢说一大堆没用的屁话。
“嘿嘿，当然有‘所以’了……所以，我们最好改变信的想法。”
“改变？”枫羽好奇了。
“对，改变他的想法。”啊域笑的很邪恶，有意思的是，啊域这个邪恶的笑容是落在蕾娜莉身上。
看到啊域那个‘邪恶’的笑容，蕾娜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嘛？”蕾娜莉‘受宠若惊’。
“嘿嘿，小妹妹，哥不想干嘛，哥就想……”
我打！
发现啊域越来越不对的‘邪恶’，看不下去的枫羽直接给了啊域一拳，这一拳可不得了，啊域左脸一下子被打肿。
“开个玩笑嘛，那么紧张干什么。”啊域有点抱怨的意思。
“玩笑？我靠，要不是老子把你小子打清醒了，你这家伙肯定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枫羽一脸的认真。
枫羽说的倒是真的，刚才，啊域那‘邪恶’的笑容真的很邪恶，枫羽敢相信，那些喜欢‘欺负’蕾娜莉这种小萝莉的怪叔叔，就是这种十分邪恶且‘荡漾’的坏笑。
咳咳！
“这么说吧，蕾娜莉是圣洁魔法师，她拥有灵魂魔法，也就是说，蕾娜莉可以改变信一直所相信的事物。”理了理情绪，啊域说。
啊域说是说了，枫羽明不明白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事实上，枫羽不是很明白。
“简单点！”枫羽说。
啊域：“……”（天呐，是不是每件事情都要跟这个混蛋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啊域有点崩溃，只不过，在崩溃之前，啊域还是尽量的心平气和下来。
“简单点说，只要将蕾娜莉的灵魂与信的灵魂对换就可以。”啊域说。
灵魂对换？！
枫羽被吓到了。
“真的假的，世界上还有灵魂对换这种魔法？”枫羽问。
呃，因为从来没听游吟诗人说过，所以，对于灵魂对换这种魔法，枫羽表示怀疑。
面对枫羽的怀疑，啊域没有解释，他把目光直接落在蕾娜莉身上，那种眼神，啊域似乎在对蕾娜莉说——看你的了，这混蛋，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
呵呵~~
看出了啊域眼神里的意思，蕾娜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总之，很尴尬。
“……那个，灵魂对换不是没可能……”
蕾娜莉还没说完……
“听听，听听，你女人都说不是没可能了。”啊域对枫羽说。
我打！
又是一拳，多嘴的啊域，他的右脸也肿了。
“接着说。”刚才还一脸凶相，面对蕾娜莉，枫羽马上变得无比柔情。
啊域：“……”（这混蛋，重女轻男，我靠，老子鄙视你！！）
“……圣洁魔法师的确有这样的魔法，不过，这属于禁忌魔法，就好像噬魂阵。”蕾娜莉说。
禁忌魔法？
这四个字让枫羽深深的明白，灵魂对换，付出的代价绝对沉重。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一脸的认真，枫羽问蕾娜莉。
“……等同的灵魂。”蕾娜莉说。
“等同的灵魂？”枫羽不是很明白。
“就是说，蕾娜莉需要她与信之间的第三个灵魂，而这个灵魂就是等同灵魂，也是关系是灵魂对换能不能成功的重要因素。”啊域对枫羽解释起来。
我打！
还是一拳，啊域又被揍了。
前面，枫羽打他，啊域还可以理解，现在，啊域就不能理解了。
“喂喂！你搞什么，我说错什么啦我，妈的，还打我。”说着说着，啊域还真就‘热泪盈眶’，眼含泪水。
看着啊域如此无辜的表情，枫羽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习惯，我是说，我以为你又说屁话。”枫羽说。
枫羽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哇’的一声，啊域哭了。
他奶奶的，这太欺负了，竟然以为我只会说废话，天呐，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黑暗了。
眼泪哗哗的啊域，他有一种不该有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