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凡的右手依次被四人轮流换了一次,每一次与一个人接触便有一道气流冲入体内,四道气流过后,四人神色各异的收回了手,缓缓作为自己的位置上,随后互相交换了意见,王乾听在耳中,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水灵仙你可知罪。”
沉浸在梦中的水灵仙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惊慌的看向堂上众人,只见四位监审皆是一副被骗的愤怒表情,王乾继续喝道:“四位监审已经巡查过杨子凡紫府,哪有青色莲花的踪影,你老实交代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扯下如此之大的谎话。”
水灵仙脑中“嗡!”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惊慌失措的喊道:“冤枉,冤枉,当日大人可是看到过的,杨子凡紫府之中确实有朵青色莲花。”
“哼。”王乾哼了哼鼻子道:“只怪我当日有眼无珠,没有看出你的骗局,若不是凡童杨子凡关键时候敢说出实话,我岂不是当日就被你给骗了。快点给我速速交代,你受了谁的指示敢如此妄为。”
“没有,小仙没有!肯定是有人在使诈,师父救我。”水灵仙面如死灰,摇着头否认。司徒钟哼了哼鼻子,撇头不再搭理水灵仙。看到如此情景,水灵仙霎那间明白过来今日这场官司自己败了,彻底的败了,完全败在杨子凡身上。想他曾经赫赫有名的仙界上仙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小凡童弄得如此下场,一时间怒由心生,起了歹念暗道:“今日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突然间一跃而起,脚下连踏五步,狰狞的大叫道:“龙啸风没想到你这无耻的家伙从一开始和就这傻子设计陷害我,今日我要你背着他的尸体出去。”手中顿时爆出一团仙光,若冰禁制已经发动。
“啊!”杨子凡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全身直冒寒气,司徒钟面色大变朝水灵仙弹出一指仙气,那仙气如同利器一般打在水灵仙身前一尺之处,水灵仙立时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之中全身抽搐不已,双足和双手都被冻成了冰雕。
于此同时,司徒钟连续在杨子凡身上点了数下,杨子凡身上冒出的薄冰才如冰雪遇到太阳一般化了下去。
冻晕过去的杨子凡悠悠醒来,咳嗽了两声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龙啸风心中担心杨子凡,不顾上公堂例律,闪身出现在杨子凡身前,抱住杨子凡,手上探查过他的脉搏后,发现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身边的司徒钟叹了口气道:“孩子没事的,都怪老朽老眼昏花竟然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龙啸风道:“这怎么能怪司徒老,这都是水灵仙自己的关系。”
堂上众人都摇头表示这件事的荒唐,三位仙使原以为今日能够见到修炼成必死天书的凡人是什么样子,结果却是一场骗局,不觉恨恨看了两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水灵仙。
王乾令牌一抛喝道:“水灵仙触犯仙界例律,诬告龙啸风,加害凡童杨子凡,又欺骗上仙,张栩接令,将其押至仙界审判司定罪处刑。龙啸风,虽然你事出有因,但是私自下凡之事无可逃避。“
龙啸风为难道:“赏罚使大人,杨子凡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能不能宽容几天我安排好后再前往仙界审判司。”
王乾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身边的李嗣李通判。
李嗣心中暗道:“现在正是自己拉拢龙啸风的时候。”便道:“龙啸风事情特殊,今日便用我的通判特权在这定罪好了。”
龙啸风点头道:“那谢过李通判了。”
李嗣寻思了一下道:“按照仙界例律,私自下凡的仙人得处于十年牢刑,但是你事出有因,其罪可免但是需到藏书阁听神阁之中思过五年,你可同意?”
龙啸风一听之下心中微惊,此番根本不算是什么处罚,反而像是褒赏。仙界藏书阁中的听神阁可不是普通仙人能够进去的,里面有仙界最为上乘的修炼法诀,如今李通判如此判罪恐怕是有拉拢我的意思。
在仙界三位仙主都曾经试图拉拢过他,但是龙啸风始终独来独往不与他们相交,如今连审判司都来拉拢自己,若是答应了,自己便欠了李通判一个很大的人情,可是不答应那就是抗令不尊,又得平白无故多一条罪名,自己如何是好?
寻思之间,突然想起怀中的杨子凡,自己一时糊涂让他练了必死天书,现在虽然表面无事但是难保以后会有事情发生,也许听神阁之中会有解救的方法。
他低下头看着杨子凡苍白的脸孔,回忆起这几日与他的种种,自己竟是亏欠杨子凡很多,心中暗定主意抬头道:“龙啸风知罪,只是希望李通判能给杨子凡安排个去处。”
李通判道:“凡童是不可能带到仙界的,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你安排好他的去处,到时候再到藏书阁服刑,不过我可警告你切不可将仙家之物送给他,若是发现按照仙界例律那可是要受九雷之刑。”
“多谢李通判。”龙啸风抱着杨子凡起身,走出了大堂。
天空太阳正烈,朵朵白云飘在当空,变幻着不同的颜色,龙啸风看着依旧昏迷的杨子凡,又回头看了看堂内的众人,化作一道金光朝东面而去。
龙啸风走后,大堂中的三位仙使并没有离开,李通判将让王乾带着一干仙兵退下。众人走干净后,堂中模糊的出现一个人影,随后化作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这人面上戴有一面具,面具之上波光鳞鳞好似湖水被微风吹动。
三位仙使和李通判看到此人立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见过神宫宫使。”
青衣男子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说道:“今日之事你们可以各自禀告给各位仙主,但是得多加一句话,杨子凡是神宫之人不可以动。”
“这……”三位仙使和李通判皆是面有疑色,纷纷对视几眼打算从同伴眼中寻到答案。
“哼。难道神宫要一个人就这样难吗?”青衣男人似乎生气了,面具上的波纹更甚,一股怪异的力量四处散开,地上的四人立时如同被一把尖刀逼在胸口,一时间汗如雨下,连忙点头道:“是,我们回去这样说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