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血精石,盘坐与卧榻之上,吴嗔在不断打磨先天真气的同时,也在静静地感悟天地间无穷的奥秘。
在未晋级先天之前,这方天地在吴嗔的眼中显得那般平凡,但自从跨出哪一步后,吴嗔隐隐发现在天地之间是由一道道看不见的细线串联起来,每一道细线的背后都蕴含了无尽的奥义,不过以吴嗔如今的武道修为,仅仅只能看破身旁几道明显的细线,至于别的却只能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吴嗔曾试过用观想之法感悟一条蕴含火系法则的凹线,但却为此受了严重的反噬,差点将心肺震碎。
从《南山寿宗拳》的后续拳谱来看,这些细线实则天地奥义的承载者。
淡金色的是金石之气,淡绿色的是木之生气,蓝色的是水之奥义,暗红的是火之法则,昏黄的是土之规则,灰色的代表空间……
每一条法则之线后都是蕴含着无尽的奥义,因吴嗔所修的《南山寿宗拳》,对于木之法则,土之法则更显亲和,甚至于在《南山寿宗拳》后的战技中还有数种与木土法则有关的技巧,因此吴嗔最先领悟的便是这两系法则。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默念《南山寿宗拳》心法,吴嗔再一次尝试对于法则之力的探索,唯有将五系法则贯通,才可以修炼更高深的奥义,因为五系法是一切奥义的根本,如果没有五系法则作为支撑,不说修士无法晋级,就算是这方天地也会因缺少五系力量而崩塌。
“火!”思维闪烁之间,一团心火从心房燃气,熊熊火焰瞬间便将吴嗔的身子包裹起来,不过却烧不到吴嗔分毫。
“木!”一团团生气从肝脏升起,在吴嗔的引导下与心房中的烈火相融,有了木之力的相助,火焰越生越旺隐隐间向着脾脏移动。
“土!”随着火系力量的增强,脾脏中的土系力量瞬间被引发,原先包裹在吴嗔体外的火焰转眼间熄灭,一股大威大德的厚重之气从吴嗔身上散出,让人一望便心生顶礼膜拜的念头。
“金!”双手十指不断掐动,一个个繁琐的手印打出,在规则的引导下厚德之气向肺腑移动,以期望点燃自身的金之气,如果完成这一关吴嗔也算是大功一件。
先天分成四大境界,初阶激活自身五行,中阶五行相生,高阶五行相克,圆满五行化两仪,只等两仪运转混沌,修士便可以借助这股混沌之气让自身灵魂与血肉完美融合,从而踏足武圣成为一代传奇。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不少辰星帝国士子都从帝国四面八方向着京师汇集,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作为科举的最后一靠,会试,殿试可以说是决定了一个士子一身的地方。
经过半个多月本届科举总算落下帷幕,借这段时间吴嗔已经踏足先天初阶的中期,之所以吴嗔还没有离开上梁,除开想将自身五行尽数激活外,更要在等宁曾那边的消息。
半月前会试下榜,宁曾一会试第一的成绩跻身殿试,今日是宁曾参加殿试的日子,对于宁曾能在殿试上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吴嗔等人并不担心,但却也是在等。
就在吴嗔刚将金之力激活的那刻,便听到王府外传来阵阵敲锣打鼓之音,鞭炮之音更是响彻整个王府,看来是宁曾是凯旋而归了。
“王爷,在里面吗?”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让人一听便知道门外之人少了些零件。
作为王府的管家云公公,早年便是吴嗔太子宫的总管,在吴嗔失力后被人派往辛者库做苦力,直到如今方才被放出来,也正因此吴嗔才敢任用他。
“外面怎么了?”纵然了解宁曾的才学,但当这一切摆到眼前,吴嗔已经按捺不下心中的激动。
“据前来传讯的官爷说,今日殿试九位大臣之中有六人投了状元票在宁老爷身上,如今宁老爷已经是状元公了!”对于宁曾成为状元,就连云公公都显得相当高兴,宁老爷那可是自家主子的人,自家王府出了一位状元,那可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跟着后面做事的奴才出门也倍感有面子。
“那人呢!”听到宁曾果真中了状元,吴嗔一下子从卧榻上跳了下来,转瞬间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不管吴嗔心智如何成熟,他到底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有些时候那面露出少年的冲动,对于宁曾中了状元公那可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看到突然从门堂窜出来的吴嗔,云公公吓得不由倒退两步,毕竟以吴嗔如今的身法来看,在普通人眼中与鬼怪无疑,顺了一口气云公公方才开口道:“状元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按常理状元公在中举之后,需要在京城中游行一番,让百姓观看。不过报信之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倒是我唐突了,命账房取百吊铜钱出来,你再叫几个丫鬟一起把这钱赏出去,另外给那些同来的进士生,同进士每人准备一套文房四宝,在命厨房设宴让大家好好闹下!”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吴嗔当即吩咐起来,自吴嗔有了爵位封底之后,相应的俸禄也就下发下来,因此这些钱倒也不是什么。
宁曾中状元及第,对于吴嗔而言可以说是今年第一件喜事,也为三日后离开上梁前往云州打下一个好彩头,由不得吴嗔不高兴。
“王爷,奴才这就去准备!”看到主子脸上露出的欢喜,云公公当即退出小院着手安排起来。
算了算时间,吴嗔转身进了房间,不出片刻便换了一身朝服走了出来,急忙向着王府门口走去。
当吴嗔刚到王府门前的大堂中坐下,宁曾还没有游行回来,不过望着街道上越聚越多的人群,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王府内的一群奴才,护院,丫鬟,婢女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着门口热闹的人群。
“这会宁老爷可是翻身了,而且我们王府以后会更加旺!”
“谁说不是,我听算命的说,能中状元爷前世那可都是天上的文曲星……”
“这算什么,你听说了没,宁公子,那可是乡试,院试都是第一,加上这次殿试那可就是连中三元,听说想宁公子这样的我朝建国四百年,也不过出了一个,那就是圣祖时期的王安普。”
“是啊,是啊,听说这种连中三元那可……”
坐在大堂中并没有出来,但还是将这些话语听了进去,对此这些民间的荒诞之说最多是加以笑容,倒也不没有派人将这些驱散。吴嗔心中明白像是科举考试这类有关皇家作为的事,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在王侯公卿家中都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更不要说象宁曾这般连中三元的存在,那绝对会成为一件轰动整个帝国的消息。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未来几年中宁曾可以立下几件大功,加官进爵,封王拜相绝非玩笑之话。
“嗔哥,高兴吗?”宁采儿穿着一身新衣从门口走了进来,望着坐在堂上的吴嗔问道。
“你说呢,小丫头!”宁曾中状元及第,要论谁最开心那绝对是宁采儿,毕竟宁采儿那可是宁曾的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
“恩,不过……”宁采儿扣着衣脚,有些难过的望着吴嗔。
“采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宁采儿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吴嗔还道出了什么事情,当即将宁采儿抱在怀里问道。
“哥哥中状元公,肯定会赏府宅下来,要是这样以后就不能跟在嗔哥身边了!”话还没有说完,宁采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傻丫头,宁曾是你哥哥,难道我就不是吗?再说了你以后想回来就回来,我还不信有谁敢拦着你。”爱抚地摸着宁采儿的小脑袋,吴嗔默默的说道,对于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妹妹,吴嗔等人那可是相当宝贝。
“采儿不想让大家分开!”感受着吴嗔温暖的怀抱,宁采儿的情绪一点点平复,纵观采儿十几年的人生,这半年来可以说是采儿最开心的日子。
“不分开,不分开……傻丫头快把眼泪擦了,不然等会让宁曾看到,还以为哥哥欺负你了!”卷起衣袖,吴嗔一点点将采儿眼角的泪水擦干。
“哥哥不会的,哥哥说过哥哥最敬爱的人就是董爷爷,其次就是嗔哥。”退出吴嗔的怀抱,宁采儿自己拿出手绢擦了起来。
“好了,我们出去吧,你哥哥也马上要回来了!”
听到府外再次传来的鞭炮,锣鼓声,吴嗔知道宁曾是游行回来了,当即拉住宁采儿的小手走去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