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个本该死地,却没死,一个本该跳出来一掌劈死对方的人,却没动,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对望,欲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些许东西来。
“是我!”
世俗对于南王的评价无外乎两点,枭雄,反贼,但不说不是此人是一个相当俊美的人物,清秀的脸庞,白皙的肌肤,没上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气势,但已经给人一种把控天下的韵味。
“我应该叫你一声叔父,还是该叫你一声王爷?”吴嗔淡淡地说道。
“叔父如何,王爷又如何?”南王学着吴嗔的口气反问起来。
说也奇怪,在这片充满了战斗,杀戮的皇城中,吴嗔,南王脚下这方土地好像被隐藏了起来,竟然没有人进来打扰,不得不说是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
“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在单个问题上纠结,吴嗔将手中的苍月收起,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哎!”
一声长长地叹息,这位曾今位居晨星帝国第三位的实权王爷,没有回答提问,只是无奈地轻轻的摇了摇头。
“事情都已经过去,叹息又有何用!”
“是啊,过去都已经过去了,追溯往西又有何用?”南王低头默默地说着:“孩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吴氏会与释迦宗有如此大地仇怨,导致了今日着不死不休的局面?”
两声巨响乍起,这是高手被逼无路,与生死间绽放一身光辉的死法,“自爆”。这一声声的巨响已经持续了很久,虽然吴嗔没有亲眼看到战斗的过程,但从四周散逸而出的磅礴气势来看,此战的惨烈程度已经远远超出吴嗔的预料。
“是人皇印!”吴嗔摇头道。
如若是别人来回答这个问题,多半的结果将是“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野心而引起的嘛?”,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或许是今日之事的因,但绝对不是这件事的根。
没有利益谁会做这些事情……
是什么让释迦宗放下皮面,与一个世俗皇室玩完这场游戏的呢?这才是关键……
皇室纵然早已准备为今日之局做了准备,那为什么十年前却没有表现出来,这只能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室与释迦宗之间的差距太多,大到根本就不容皇室反抗的地步,虽然吴嗔不知道十年内皇室内部发生了什么,可是最基本的一件事,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对比下,没有人会喜欢玩游戏。
“孩子你很聪明,人皇印是一方面,但还有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吴盛元早年曾在南蛮之地,获得过贤帝的传承,不然你认为他能够登临皇位,为什么能够在短时间内修炼到尊者级别?”在南王的语气中,平静之外还是平静,根本就不容人从中揣测些东西出来。
贤帝,这是距今最后一代圣皇,也是无数圣皇中最为强大的存在,陨落与上个纪元末,如果不是这位贤帝的突然陨落,今日之格局或许就不是这样的。
对于这位帝王,在史料方面的记载很少,甚至可以少到了极点,不过且要明白,在这片世界中但凡要想证得帝位,首要的条件便是要掌控无边的气运,不然哪怕你天资,功法再强,在绝境之中你也最多只有一条死路,如此一来你如何证道帝位,你如何扛得起天下万民的劫数,如此一来一个大帝传承的恐怖可想而知。
匹夫无罪,怀壁有罪……
“那你的态度呢?”问题归问题,过程则是另外一件事,想到这里吴嗔淡淡地说道。
“我承认,我选择错误了!”不愧为枭雄,在这么一个问题上,南王坦然的接受了下来,没有丝毫狡辩。
在听到南王如此答辩下,吴嗔的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原本放下的苍月再次闪现,不过显然这一切都晚了,一道绚丽的刀光从吴嗔身边闪起,狠狠地向着吴嗔的肩膀落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吴嗔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只是在挡下这一击的情况下,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身外十丈之外的男人,因为吴嗔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了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如此的不择手段……
“不用这么看着我!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此乃天数,如果你今天可以活下去,那么你就再来寻找答案吧!”
平静的,除了这份平静外,更多的是一份淡漠,一份对于万物的淡漠。
“那好,我等着你的答案!”
望着缓步离开的身影,吴嗔并没有追上去,反倒是顺势倒退了几步,倒不是吴嗔不想揭开那层面纱,实在是因为这个时候前所未有的危机已经直笼而下。
“很不错的心态,很不错的天赋,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
一时间,天地变换,原先的青竹小院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方无边的黑暗,黑暗中一声阴沉的话语出来,听着都不由感到一股阴寒。
“是吧?这句话很多人都已经跟我说过,但最后的结果……”
不屑的摇了摇头,手中的苍月化为一盏提灯,在漆黑的光幕下散出阵阵刺眼的光芒,然后想着漆黑的夜幕捅了过去。
“破!”
随着一声破字绝喊出,整个世界都像是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