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甲兵手中要了两匹快马,没有丝毫耽搁吴嗔,蒲善两人迅速返转,不知为何吴嗔心里总觉得这次伏杀没那么简单。
自己虽然在蒲善的帮助下,逃过了一劫,但不表示对方就此停下脚步,毕竟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不负责,既然有能力派出三弯岭的伏杀队形,自然没有放过吴嗔的道理。
要知道练器期武者,在世俗中那已经算是二流高手,化髓期则已经达到世俗界一流的存在,更不要说固本境的武师,这样的存在如果放到帝国军队建制中,那绝对是一个游骑将军的存在,没道理这些人不知道,而且这次伏击还动用了重型弓弩。
弓弩作为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按威力划分可以分成轻型弓弩,巨弩以及重型弓弩。这些武器一直以来都受到帝国的管制,市面上轻型弓弩虽有流通,但巨弩和重型弓弩却是被完全禁止的,能够使用成建制的弩箭阵,这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小,有如此的能耐更没理由放任吴嗔活下去。
快马飞腾,经过半个时辰的赶路,吴嗔和蒲善终于来到了破壶山前,不过在这个时候两人却都停下马来,一股股血腥味从破壶山的方向飘了过来,道路两边的农田离,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具尸体。
“看那边!”望见眼前凄惨的场景,就算是吴嗔都没都想到对方会如此残忍,心底怒火升腾的一刻,蒲善拉了拉吴嗔的衣袖,手指东南方。
别院依山而建,傍水而依,坐落于破壶山山涧之中,可以说是一处绝佳的避世之地,也正是因为这点吴嗔才会放弃上梁城外的庄园住在这里,望着破壶山山后那一团团黑烟冒出来,这些浓烈的黑烟显然是燃烧的结果,黑烟能够升至百丈高空而不散,能够做到这样现象的只有小别院,因为在别院附近已经没有别的人家。
“宁曾,采儿!”双腿一夹,手中的马鞭甩在马匹身上,吴嗔当即向着别院赶了回去。
“老弟,小心!”早就明白此事不简单,看到因眼前的变故而失去了冷静的吴嗔,蒲善不由的策马赶了上去,因为两个人中总不能全部丧失理智。
快马奔腾,望见农田中的血泊,那一具具横死在路边的尸体,那一处处被破坏房舍,吴嗔真的不敢想象,在半日之前这里还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落,不敢想象破坏这一切的竟然是那些被朝野中所谓的大臣,那帮整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大人。
怒!怒火在吴嗔的腹腔中燃烧。
气!一股股怒气在胸腔中积蓄。
恼!恼怒之情充斥着吴嗔的心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弟你有何必呢?”见到丧失理智,心神陷入失控边缘的吴嗔,蒲善不由开口劝解道。
作为一名游方道士,蒲善自出师以来可谓是将大江南北走了一遍,更是以世俗之情磨练道心,像是这种的屠村早已见怪不怪,毕竟世道就是一个按拳头大小的世界。就算今日他们能够逃过一劫,难道往后他们还能逃吗,霸权之下无民权,专制之下无民德。谁不想当英雄,但又有那个英雄落得好死的。想要改变这一切,难啊!既然无能无力倒不如将自己重视的东西守护好,这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不知道吴嗔是否理解蒲善的话,吴嗔胯下的马匹没有丝毫的减速,向着别院冲了过去。
山口转角处,满脸愤怒的吴嗔策马骑了进来,只见往昔充满美好记忆的小院,如今只剩下一个烧剩的残壳,微弱的火苗不断跳动,滚滚浓烟从别院升起直冲天穹,整个山涧之中都充满了刺鼻的焦糊味。
“阿!”宁氏兄妹死活不知,别院又变成如今的样子,接踵而来的打击使得吴嗔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停住马匹吴嗔仰天长啸。
包裹吴嗔着无尽怒气的长啸,整个山涧都安静了下来,至于原先还在升腾的浓烟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囚禁住,于此同时吴嗔体内的血气不断翻滚,原先还没有完全消耗的丹药一点点分解,化为最为纯正的元气注入吴嗔的血肉之中。
“心血澎湃,固本之境。”跟在吴嗔的身后,蒲善第一时间发现了吴嗔身上的变化,一股股血气化为狼烟在吴嗔头顶蓄积,一条长蛇盘踞与吴嗔头顶,不!是龙,只是一条还没有完全凝结的龙!一旦盘龙凝结完成,便是吴嗔再次突破的日子。
如果将练皮,练器,炼髓比作踏足重生殿堂前的大道,那么固本,培元则是登堂入室,探究重生之道的开始。固本期可以将血肉直接转化成为最为精纯的真气,也正是因为这点造就了固本期高手的强大,别看化髓期与固本期只有一线之隔,但一名固本期高手却可以轻易的解决三名化髓期高手。至于比之固本更为强大的培元,则可以利用真气反补血肉,到了这个层次的武者虽然还没有领悟天地的奥秘,无法运用天地之威外,其本身就一个不死之身,只要不被人伤及头部,心脉,培元期的武者就不会有事。
一万个习武之人,能够达到练皮的有一万人,能够达到练器有九千人,但能够突破的化髓期只有一百人,至于化髓晋级固本概率更是少的可怜,纵然是天之骄子,这一百人中也不过寥寥数人可以。
“凝!”感受着从天地之间涌来的元气,原本愤怒的心神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感受到自身血肉的变化,以及那种与天地共鸣的感觉,吴嗔知道自己已经踏出了拿关键一步,不过这一步吴嗔宁可不走。
“大哥!”将体内的真气尽数归复丹田,吴嗔看到一直守候在身旁的蒲善,不由得点了点头。
“那边有战斗迹象,应该是宁氏兄妹!”见到吴嗔的眼球再次闪烁起智慧的光芒,蒲善伸手向着破壶山后的一处山林点了点,实际上蒲善早已将这片山涧里一切掌控在手,但怕吴嗔出错方才耐着性子守侯在一边。
“我正好想试试手!”擦了擦手,苍月出现在吴嗔的手掌之中,散发着妖艳红晕的枪头是那么迫人心魂,苍月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悲愤,从储物扳指中取出的同时枪声轻鸣两声。
从山道转弯口到蒲善所致的山林,足足有五里地之遥,但着一些对于如今的吴嗔而言,宛如不存在一般,下马提枪吴嗔的身影已经跨过一里之地,六息的时间吴嗔的身影已经被山林阻隔。
“单凭肉体力量就可以怎么快,如果帮老弟找一门轻身功法,岂不是可以去做采花贼了!”摸了摸下巴,蒲善不由哈哈笑了起来,山林之中的武者不过是一名化髓两名练器,这样的实力可以压着宁氏兄妹打,但对于吴嗔而言却是盘小菜。
“采儿!”早先宁曾的实力就已经达到练器,加之近来滋补一身血气更是达到一个巅峰,如果不是来人要活抓自己兄妹,宁曾和宁采儿或许早已遭了毒手,看到采儿被身边另外一位练器期高手打倒,宁曾手中的长到也被化髓期的高手挑开。
“哥……采儿没事!”采儿不过只是一名十来岁的女孩,那里受得了练器期武者的一击,如果不是要活抓,刚才的一掌足以要了宁采儿的命。
“畜生!给我去死!”就在练器期武者伸手抓向宁采儿的时候,一道血光闪过没有任何的偏差,刺入练器期武者的脖子里,在带走一抹热血的同时也带走了武者生命。
“采儿,到哥哥身后来!”在吴嗔出现的时候,原先候在一边,没有出手的化髓期高手动了,长刀落日,一团团刀花向着吴嗔劈了过来。
“不自量力!”眼前的化髓期高手,要是放在之前,正面对抗吴嗔或许还要小心,但随着境界的提升就算来上十个也不是吴嗔的对手,毕竟吴嗔的血肉胫骨都是自我蜕变上来的,同等级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刀花挡住了枪刃,但却没有挡住枪柄,反手一抽狠狠地抽在武师的胸口之中,鲜血仿佛多余的一半喷了一地,武师方才倒了下去。
“说!谁让你来!”原先正准备抓宁曾做挡箭牌的练器期武者,其速度之快却快不过吴嗔的枪,长枪已经顶在武师的脖子上,弹指之间便可刺穿武师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