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郎手握端头有两只牛角形尖叉的牛魔叉,威武的站立在牛人方阵之前。
牛二郎站他侧旁。
范比手上令旗一挥,两千冲下山来的谭国士兵们,也很快裂成方阵,与牛人阵对峙。
“你以为你们冲下山来就赢了,是吧?”牛大郎看到范比挥舞令旗,认定这就是谭国军队最大的官,于是站在阵前跟他对话。
“我们不赢了怎地?”范比仗着自己身后站着两千士兵,又是乘胜追下山来,豪气十足,“你们要保命,最好乖乖投降,带我们去把‘二可死’人的天幕操作室打开来。”
“嘿!你还真以为你们赢了!”牛大郎铜眼大鼓,“你没看到我牛大郎今天还没出手?咹!”
“呀——!看我的牛魔叉!”牛大郎大叫一声,端起牛魔叉舞将起来,几大步就逼近了范比。
谭国方阵里的士兵们,感到有一阵阵风向他们吹来。那风,就是牛大郎舞牛魔叉舞出来的。
范比提起青铜剑格挡,结果是“当”的一声,范比的剑被牛魔叉打得飞到半空,再掉落下来,插入泥地。
“呀!”见范比的剑被打走,牛大郎握着牛魔叉,对着范比的胸膛用力刺来!
“修要逞强!”塔辛格握着噬血大戟,冲上来顶住牛大郎的牛魔叉,保护范比不被杀伤。
“砍死你丫的!”鱼头抡着魔力板斧冲上来,照着牛大郎腰部砍去。
紫蛛挥动月亮神镖,打向牛大郎胸腹。
萨米娜、萧隆笑、依米娅、萨米丽,都拿着自己的兵器打向牛大郎。
蓝麟没有上去凑热闹,而是抽回插入地上的青铜剑递给范比,让他站在自己的身后,保护他的安全。
“唵~呀!”牛大郎见几个人上来同时攻击自己,大叫一声,抡起牛魔叉在身前舞出半个圆弧,一个半圆形的红色光圈散开来。
“哎呀,我操!”鱼头等人被半圆光圈打中,几个人全部反弹而出,抛向十多米外。
“嗯嘛——!”把鱼头、塔辛格等六人全部打开以后,牛大郎嘶起鼻子,张开大嘴,发出牛叫样的声音。
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牛叫,而是牛大郎的拿手绝活,名曰“震耳牛鸣”。效果请看:
“啊!”二千潭国士兵听到牛大郎的牛叫,一个个感到耳朵奇痒,接着奇痛,接着难受的蒙着耳朵叫喊。
落地后重新爬起来的鱼头、紫蛛等人,也受不了这难听的牛叫,抬手蒙住耳朵。
“冲啊!快去杀潭国人啊!”牛二郎见大郎的震耳牛叫让潭国士兵们个个难受,觉得这是最好的进攻机会,指挥牛兵们杀向潭国阵营。
“嗯嘛!”牛兵们学者他们老大的鸣叫,端着各种兵器冲向潭国方阵。
“我让你叫!”蓝麟抓起一把泥土,朝着牛大郎的大嘴扔了过去!
“嘛——喀!”牛大郎突然中断鸣叫,弯下腰子,伸长脖子,拿手去掏喉咙里的大把泥土。
“乒乒乓乓!”牛兵们冲入潭国阵地,两边已经厮杀起来。
范比提起青铜剑,挡开一个牛兵的牛叉,上前一剑劈下:“杀!”
范比多师打牛大郎不赢,但是斩杀普通牛兵还是可以的,毕竟人家也是潭国的一条好汉,在普通人里也算得上是武林高手。
“杀!”潭国的另一个千夫长,也是手起剑落,斩杀了一个牛兵。
“啊!”不过这声叫唤来自潭国士兵。一个牛兵端起牛角叉,拨开潭国士兵的长戈,一下刺入他的胸膛。
“啊!”又有一些潭国士兵,敌不过身强力壮,力大“如牛”的牛兵,与牛兵交手几个回合,就被刺或被砍身亡。
牛兵里面有专门负责收集被砍倒的谭国士兵的。他们不管这些士兵是死了还是没死,只要倒在地上,他们就马上把倒地的士兵抓起来,扔到一个藤编的大篓子里。
藤编的大篓子驮在负责运输的牛背上,只要装满一篓筐,这些牛就扬蹄向着红草原飞跑。
进过一阵厮杀,有三头牛背上的藤狂已经装满谭国的士兵,共有十八人,其中有些受了重伤还没死。
这三头牛驮着藤筐朝红草原飞奔。他们要赶快那这些人血去浇灌上等血红草。动作要快,就是为了赶血要新鲜,越新鲜效果越好。若时间久了,血带乌色,浇灌效果那就差蛮远。
奔到一处山凹里,这里有一片不大的红草原,但是血红草都长得油光红亮,这就是上等血红草的小草原。
管理上等血红草的几个牛人早等在这里。他们手提着砍刀,从框里拿出谭国士兵,不管死与活,对着脖颈卡擦一刀下去。
当谭国士兵头颅被砍掉,牛人抓起谭国士兵,把脖颈断口对着血红草,一路奔跑一路洒血浇灌。
血红草也很有灵性,见到人血喷来,草叶/群体翻动摇摆,高兴不得了的样子。人血洒到草叶上,“滋!”地就被草叶吸收,然后草叶红得更加光鲜。
腾筐里有个谭国士兵,挣扎着爬出来,踉跄着步子想要逃跑。
“哪里跑!”一个牛兵两大步跨过来,一手提起谭国伤兵,一手抡刀一挥,“咔嚓!”谭国伤病脑袋掉地。牛兵则把士兵脖颈断口对着血红草,飞跑洒血!
回到阵地上。
范比见谭国士兵在体力上不是牛兵的对手,决定调整打法。
“三元阵!”范比大喊一声,并将手中的令旗成三角形挥动。范比身边的传令兵,则赶紧拿起一个形似扁钟,名曰“钲”的青铜器,按照三声一个节奏的敲响:
“当当当!当当当!……”
这种三声节奏,也是表示“三元阵”的意思。当士兵们在厮杀中无暇顾及令旗变化,则用着这种不同节奏的声音来传达主帅的命令。
潭国士兵们听到三音节奏鸣金声,马上三人一组,每三个人围着一个牛人来厮杀,而不是杂乱无章的乱砍乱杀。
这下牛兵们很快由优势转为了劣势。牛人虽然力气大,但是当他要刺杀前面的潭国兵时,后面和侧面又有潭国兵向自己刺过来,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一阵厮杀下来,地面留下了几十个倒下的牛兵。
鱼头、塔辛格、紫蛛等人爬起来后,杀入牛兵群,更是见谁杀谁,过瘾得很。
“牛兵退回!”牛大郎掏完了喉咙里的泥土,看到牛兵们已经转入劣势,大喊道。
牛兵们听到命令,全部跑回自己原来的阵地。
潭国士兵们一窝蜂的追,但追了一段路就不能追了,因为英猛的牛大郎握着牛魔叉,就站在半道上,谁也不敢从他身边过去,包括鱼头他们。
“返回阵地!”范比也大喊一声。
同时拿钲的传令兵,也起敲起了另一种节奏的声音:
“当——当当!当——当!……”
潭国士兵们全都返回原来阵地,重新组成方阵。
“血红草!”牛大郎喊道。
一个负责后勤的牛兵,马上拿出一捆红得油光发亮的上等血红草,递给牛大郎。
牛大郎解开捆绑着的血红草,先抓一把给牛二郎,然后自己再抓起血红草送进嘴里,“呱唧呱唧”大嚼起来。
牛兵们看着老大满口嚼着血红草,一个个眼睛勾勾,口水吊吊,在下面咽着干喉咙。
“给弟兄们每人一扎下等血红草!”牛二郎向十来个属于后勤类的牛兵发出指示。
后勤牛兵扛着大捆血红草,走进牛兵阵,发给牛兵的小头目,由小头目再分发到他们管辖的牛兵。
潭国阵地那边,看着这边牛兵们“开饭”了,想起自己也肚子饿了。可是吃的东西都在山上,潭国士兵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兵们吃东西,自己只能忍着。
“范多师,”蓝麟看着牛兵们吃血红草,向范比说道,“他们吃完东西有可能发起新的进攻,建议在阵地前面几排,全部安排长戈,弓箭手退下以后,以长戈手抵御牛兵的第一波攻击。后几排安排长钺手,抵御牛兵过来的第二波攻击。我们的鱼头和塔辛格他们,作为一个突击队,执行机动攻击。”
“好,按照你的意见,我重新调整阵形。”范比回答蓝麟以后,转身面向自己这边的阵地,舞动令旗,阵形随着他令旗的挥动,进行着调整。
“额……”牛大郎吞下最后一口血红草,打了个饱嗝。
牛兵们吃了血红草,顿时补充了很多能量,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起来,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弟兄们注意了,”牛二郎向牛兵们喊道,“老大马上要发命令了,没吃完的不要再吃了!”
听到牛二郎喊话,手上还有少量剩余血红草的牛兵,赶紧把血红草全部塞进嘴里,鼓起腮帮嚼啊嚼。
“大家听好了!”牛大郎面向牛兵阵地,扯开嗓门喊话了,“准备火牛阵!我喊一二三就开始。一——,二——,三!”
“嗯嘛!”群牛人整齐应答一声,气势也还是满震撼的。
潭国士兵们惊异的看到,牛兵阵地的牛人们,瞬间变成了火牛!
他们看到,每一头牛,都是通体油光红亮,身上还有一朵一朵的红色火焰在燃烧。
也许这就是吃了血红草的效应。
而此时的牛大郎和牛二郎,也变成了两头巨大的红牛,浑身火焰摇动,煞是恐怖。
“嗯嘛——!”
牛大郎仰起脖子吼叫,紧接着群牛杨蹄,朝着潭国士兵的阵地“轰隆隆”奔去!
“放箭!”当群牛进入射程范围,范比发出了射箭命令。
“嗖嗖……!”几百只箭镞射向奔腾而来的火牛群!
牛大郎、牛二郎两头巨牛冲在最前头,箭镞射在他们身上,木用。
射在其他火牛身上的箭镞,也木用。这些牛兵,打吃了血红草变成红牛,牛皮坚硬如铁,箭镞碰到上面就掉落下来。
只有“突击队”鱼头等人射出的箭镞,刺入了红牛皮,但是牛皮的阻力太大,箭镞刺入不深,红牛带着箭镞继续前冲,蹄子打着大地“咚咚”作响!
而牛身上的火焰,很快就把木质箭杆引燃,烧成木炭。
“弓箭手退下,长戈手准备勾牛脚,刺牛肚!”范比大声命令。
弓箭手听命,快速撤到阵地后面。
几排长戈手,挺着长戈,刺尖朝向牛群。他们的任务是,一旦牛群冲到跟前,首先用前端的横勾,勾住奔跑中的牛腿将其绊倒;趁其倒地,用长戈最前面的尖刺,刺入牛肚,或者脖颈,使其受伤或毙命。
如果有可能,只要有把握不会被牛的冲击力撞到,也可以直接用戈尖刺入奔跑中牛的腹部或脖颈,使其受伤或毙命。
长戈手之后是长钺手,夹杂几个铜锤手。他们的任务是,当牛冲过来,长钺手用前面有重量且锋利的钺铲,铲向牛的颈部,断其颈骨或者喉咙,或者拍击牛的头前部,使其当即倒地不起。
铜锤手的任务,就是锤击牛的头前部,使其当即倒地。
这个杀牛绝招延续了几千年。现在农村里有些有经验的杀牛屠夫,杀牛时,不是拿着刀子杀猪样的去刺牛的喉部,而是先用铁锤或者斧头背面,照着牛的头前部一锤下去,牛啃声都不啃,就倒下了。
牛大郎、牛二郎率先冲入潭师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