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面,无论是士兵还是妇女儿童,睡在地毯上,都感到很舒服。二十多天了,终于能够在地上安安稳稳睡上一觉,是件多么舒服的事情啊。想想刚开始出海航行,大船被起伏的海浪抬起又放下,一下上去,一下又下来,多少人受不了,晕船呕得到处都是。现在好了,睡在地毯上,稳稳当当,一点摇动都没有。只有经历过大海颠簸的人,才知道安稳平静睡觉的舒适。
在范比营帐附近,出现一队人举着火把走来。
“谁?口令!”范比营帐门前的值哨大声喝问。
“我,中军巡逻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回答。
值哨定睛一看,认出是溪圆木千夫长的手下,便放松警惕,还笑着打招呼:“你们巡逻也一路辛苦啊!”
“也不算辛苦啦,还是你们值哨的辛苦啊!”这位军官走近值哨,突然拔出佩刀!
此时的另一个地方,也显得异常紧张。
两条大蛇领着众小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浩浩荡荡往山下的营帐地开拔。
“叽叽咕咕***%#¥$***……”两条巨蛇相互间在讨论什么。大意是:
这山上的营帐我们不要去动他。
为什么呢?
那个蓝麟三百射太厉害了,我们惹不起。我们到山下那两座最大的营帐那里去,那是王子和辛阴师氏的营帐。
那要得咯。
我们分开走,但是统一行动。
嗯,要得。
巨蛇叱朴,领着一群小蛇,悄悄靠近辛阴将军的营帐。而同时,另一条巨蛇,叱朴的“老婆”,也领着一群小蛇,靠近了王子的营帐。它们之间通过信息传递,在开展着统一行动。
范比营帐这边。
溪圆木手下的军官,走近值哨,突然拔出佩刀朝他的脖颈砍去!
一股劲风吹来,把值哨吹倒在地,军官的佩刀刚好砍了个空。
靠!我还没看到你,你就倒地了,也太怂了吧!
军官心里憋着气,提刀朝倒地的值哨再砍,咦?人呢,咋不见了?
“快点火!”军官轻声朝举火把的队伍喊一声。
两个拿火把的士兵,赶紧跑过来,点燃范比的营帐。
其他拿火把的人,快速跑散开去,分别点燃先锋船队的其他营帐。
山下边。
巨蛇叱朴和它的“老婆”,同时向辛阴和王子的营帐喷出一团火,很快两座营帐燃烧起来。
其他成群的小蛇,顿时朝着各个营帐奔涌而去!
“啊!起火了!”有士兵大喊。
“啊!好多蛇!”有士兵惊恐。
“啊!我被咬了一口!”有士兵尖叫。
辛阴和王子的营帐地,顿时乱作一团。
王子营帐旁边一个较小一些的营帐,此时也被巨蛇一团火喷上,燃烧起来。营帐里一个下巴长着稀疏胡子的老头,大喝一声“何方妖怪,敢在此作孽!”
这位老头,就是潭国德高望重的大祭师严圭,别看他老不隆咚的,一双眼睛老是像在打瞌睡似的,但身上还是有点本事。
大祭师看到了头顶营帐着火,也闻到了外面飘进来的蛇妖的气味,即刻翻身而起,身穿短裤,赤着上身,一手从营帐壁上抽出宝剑,一手从从哪里找来出几张符箓,把剑刺上符箓挑起,嘴上念念有词。
“噗!”随着祭师念咒,剑尖上挑着的符箓燃烧起来。
“噗!”营帐顶部被烧穿,一团火苗掉在大祭师的光板子身上。
范比营帐这边。
军官带来的那些士兵,刚点燃几个营帐,一阵大风吹来,把刚燃起的火吹灭了。
“赶快再去点!”溪圆木手下的军官催促士兵们再去点然营帐。
“抓点火的坏人啊!”范比营帐地的几处营帐,士兵们提着砍刀冲出营帐,将拿着火把的那些人包围起来。
那个军官举起配刀挥砍围上来的士兵,被范比上来一脚将他踢倒,夺下他的佩刀。
祭师营帐内。
严圭不敢掉在身上的火焰,左手保持剑指在胸前立着,右手握剑指向前方,口中反复念着咒语:
“咪耶嘛噜,咪耶嘛噜,咪耶嘛噜……”
“呕唔……”巨蛇叱朴和它的“老婆”发出痛苦的声音,忍受不住祭师的驱妖咒语,移动身子往山上溜去。
群蛇们也受不了驱妖咒语,身子痛得在地上打滚。不少的蛇是一边打滚弹跳,一边往山上逃走。
范比带着几位军官和士兵,押着到自己营帐地放火的几个人,来到了辛阴的船上。辛阴由于营帐被烧毁,带着部下的人,都回到了船上。王子那边的人也同样回到了船上。
辛阴看到范比押着几个放火的人过来,阴着脸说道:“你把他们几个人带来干什么?”
辛阴今天心里特不高兴。先是王子提升了范比为多师;接下来是范比的营帐没有被溪圆木派去的那些饭桶烧着;再下来是自己的营帐反而被咬蛇喷火烧掉了。
这下好了,这些没用的饭桶被范比逮个正着,他们要是说出了溪圆木,溪圆木又说出了他,那他辛阴还真不知下一步怎么办。
“让他们自己说!”范比将那个军官一脚踢到辛阴跟前,“你自己老实向辛将军交代!”
其他几个同犯也被范比的手下推到辛阴跟前跪下。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溪圆木从逃回来的人那里知道派去放火的人被范比捉住,知道他们会被送到辛将军这里来,于是一直守在辛阴身边,“居然敢放火烧范多师的营帐,想死了不是!”
“咔嚓!”这个军官被溪圆木一刀砍去脑袋!
“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溪圆木左右挥刀,那几个被抓的士兵也死于他的刀下。
“溪千夫长!”范比伸出手想制止溪圆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送来的人全部成了溪圆木的刀下鬼。
“辛将军,你看……!”范比睁大眼睛看着辛阴:“还没开始审问怎么就把人杀掉了?!”
“这些人胆敢烧你的营帐,罪当该杀!”辛阴师氏阴沉着脸回答,但心里却直夸奖溪圆木:干得好!
“哼!”范比两眼怒视溪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