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人的世界观改变很简单,就需要那一下;而男人的世界观改变相对比较复杂,需要千百次的摩擦,准确地说,几次摩擦就够了。——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28日星期四多云
“你好可兰(怜)!”大舌头又开始呜呜起来。她这一抽噎,将这种沉闷打得支离破碎。
我扫视四周,认真分析了当下的形势:苗人凤对这具尸体明显不满意,邋遢鬼又是一脸悲凄之色,估计让他发扬下雷锋风格将自己让出去有点麻烦,让我再回去为人民服务一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清了清嗓子,这效果就和开会一样,就是告诉大家:睡觉的醒醒,玩手机的记得将闪光灯关了,那个首长随行的就不要再在下面掐首长了,我这儿有话要说。
我拍了拍邋遢鬼的肩膀,安慰他:“邋遢鬼,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不是有那句话么:自己爽不如让大家一起爽……”
“吁—”那四个鬼还真给我面子,又当来听德云社了。
关键时刻,还是苗如芸知道心疼人。就听她和邋遢鬼一通深入浅出九深一浅地劝导起邋遢鬼来,是句句到抵到邋遢鬼的心底。一直将邋遢鬼劝得感觉自己不奉献自己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恨不得拿根上吊绳自己再死会。
最后,邋遢鬼长叹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对苗人凤说:“罢了,罢了。这次就算借给你了。算便宜你了,要知道,我还是处男呢。”
我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苗如芸,没想到这妮子一转头,让我尴了个尬。
苗人凤一听到邋遢鬼表态,连忙站起身,对着邋遢鬼连说了几句谢谢,就钻进男尸身体里面。就看到尸体的眼睛一睁开,拔腿就向外跑。看来是想和他老婆分享重生的喜悦了。
“呸!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对着苗人凤的背影,我啐了口唾沫。歌德说过:“永恒的女人,引领男人上升。”苗人凤的上升,离不开他的女人。
“回来,回来。你现在过去,也上不了床。”还是曹老头知道这句话的真谛。
看着苗人凤耷拉着脑袋回来,我有些失落,心里更多的是爽。男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当有一天,你一个丑朋友告诉你他和他漂亮的女朋友分手了,你就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反应了。
撒不管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忙着说自己还有公事要办,就先撤了。
苗如芸也扭着屁股进了她的屋子,我知道,她心里还肯定很恨我。
在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苗人凤时,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将一些事情捯饬清楚。
“今后你就叫小明吧。”反正小明自小和我就不对付,他总是数数数不清楚,总是做错事,完了还问我怎么办。我要是知道了,当年都上北大了,现在最撇也是个猪肉王子。
“不行,不行。这个名字我不喜欢。”苗人凤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看来小时候也没受小明的迫害。
“那就叫张德凯吧,就说是我乡下的堂哥,来大城市看看啥叫汽车。”
“这个名字也太邪恶了。”苗人凤又想拒绝。
“你原来的名字还不是一样。苗人凤,苗人凤,你自己念念。别总是乌鸦落在猪屁股上,净说别个黑。”我没好气地说。
这下子,苗人凤没话说了。
“对了,明天我给你办张卡,自己去找墙上的电话办证件。去了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打八折。账先记到,等什么时候你将你老婆泡到手了,一起还。不过,要算利息。”别忘了,我是个商人。马克思教导我们商人的目的就是追求利益得最大化。
接着,我和张德凯(就是苗人凤,从现在开始就叫张德凯了,自己慢慢捯饬吧)讨论了剩下具体的细节问题。说细节问题,就是关于今后的账目问题和利息的计算方式。
结果就是现在我包吃包住,让他安心地追自己老婆。他什么时候追到手了,连本带利的一起还我。
一进屋,就看到曹老头和个女的在视频。我好奇地看了下显示器,这一看不要紧。真真儿刺瞎了我这双太氪金狗眼:这姑娘穿得很清凉,长得真败火,大热天的多瞅她几眼都赶上喝藿香正气水了,即使凤姐见了她都得叫妈。没想到呀,曹老头的口味这么重,都赶上饥不择食贫不择妻了。
那个女的在视频里看到我和张德凯在屋子里晃悠,就问曹老头:“这是你的儿子?”人长得败火吧,眼神还不好。
“是,我命好吧。”在曹老头的眼里,不知道羞耻究竟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和你一点都不像?”那个女的问。
“这是因为他们受到环境的影响,他们长得随我邻居。”曹老头回答道。
这下引得那个女发出一通恐怖的笑声,胸前一颤一颤的。
我将自己扔在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曹老头在和他的那个网友聊着天,聊到兴起还唱起了神曲《忐忑》,唱得我很忐忑;张德凯在边上拿着镜子东看看西看看,一边看一边摇头说自己不帅,说自己之前是貌若潘安。确实,身高似潘长江,长得像成奎安。
我的头都开始大起来了。最后,我抓起枕头,来到客厅。
刚一开门,就和邋遢鬼撞个满怀。他正爬在门口,透过门缝偷窥我的屋子。
“你想做什么?”我觉得被一个鬼偷窥,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我想再看看我。”邋遢鬼捏着衣角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同样是有法力的,看看邋遢鬼,知道什么是脸皮和羞臊,再看看曹老头。唉,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在我的屋子里,我只受曹老头和张德凯的骚扰,而在客厅里,我要忍受四个鬼的欺负。
刚闭上眼,就感觉到四个黑影子杵在我面前。一个声音说:“你说他睡烂(了)呗(没)?”是小个子在问。
接着,一个黑影凑在我脸上,闷声闷气地说:“你看他眼珠还在动,应该没睡着。”是没脸皮这家伙。
“他也许在做能(梦)呢?”这个是大舌头。大舌头也低下头,仔细地看我。由于舌头太大,不小心垂了下来,落在我的脸上,黏糊糊的。
我猛地睁开眼,一把将玉坠扯下,摇晃着,大声喊:“小吉,小吉。”
一道白光过后,一只吉娃娃蹲在我身上,还打着哈欠:“干什么?干什么?人家正做梦呢,好不容易遇到只龙女,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就被你‘cut’了。”
“你将这些家伙通通给你收拾了。”我气急败坏地喊。
“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我管不了。我只管你是不是要被吃掉。不过万一被吃掉了,我也就算交差了。”说完,小吉又隐到了玉坠中。
这只色狗,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就将你阉掉。我狠狠地想。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