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喊疼的她不一定是处(和谐)女,清纯的也可能在天上人间上班。——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26日星期二晴
美人新出浴,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种诱惑。这就是我和曹老头一回家就看到的情景。
湿漉漉的头发,与晶莹的水滴相映的娇嫩肌肤,裸露在外的足踝处优美的曲线,娇嫩特别是那一对对着我们的探照灯,都是一种无声的召唤。我一直纳闷:女人怎么能安心工作,特别是她们一低头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当然,不包括我们的永生大神——春哥。
我推了推身边大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的曹老头:“你没觉得她是妖?”
“妖,”曹老头边点头边说,“而且特别得妖。”曹老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全然不顾他的形象。其实,将他与形象放在一起,那是对形象的一种侮辱。
曹老头一进我的屋子,就赶紧打开我的电脑,在我的电脑中搜索隐藏文件夹。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你和一个人刚刚坦诚相见后,他就可以在你的面前暴露他真实的一面。
看着曹老头失落的表情,我暗喜:小样,像我这种曾文艺青年,怎么会将爱情片放在那么低级易找的地方。你若问我文件夹放在什么地方。这个是秘密,我一般不告诉他。
不过,为保险起见。今后还是应该设上密码。是设123456呢还是设654321呢,我比较纠结。
人们对密码天然有种偷窥的欲望。我在上学期间,有天晚上,我上铺的一家伙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寝室剩下的三个人正在热情地关心我们班上女生的三围时,就听到上铺的在说:“我的银行密码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他不说了。结果,弄得我们三个一晚上都没睡着,净等着他将梦话说完。
天一黑下来,我就陷入莫名的兴奋中。之前自己常常在电视中看到地府中放着一口大锅,里面“嘎达嘎达”地翻着油花,很阴森恐怖,不知道真正的地府中是不是这个样子。还有油锅下面烧的究竟是什么,是烧柴火还是烧天然气。这次一定要弄个清楚。
晚上十点钟,撒不管终于来了,肩上还背个公文包。
撒不管一看到曹老头,胖乎乎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他一笑,眼睛原来还有条缝,现在缝都看不到了。他抓着曹老头的手说:“老曹,原来你在呀。有你在事情就好办了。我还一直在念叨你呢,你看你这么年轻就要退休了。要我说,依你这身板,在革命的岗位上还大有作为呀……”
撒不管转身对着我说:“既然老曹在,事情就简单多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原来,由于这次要去冥府信访。撒不管本身就是个鬼差,苗如芸是个猫妖,他们两个都没什么问题,而我是个大活人,就要以灵魂的方式才能过去。原本的计划是要小吉帮忙,保住我的阳气,使我在灵魂出窍后还能认识回家的路。问题是小吉这家伙样子看起来很萌,我貌似有时候指挥不动他。现在曹老头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需要曹老头画一张保气符出来,贴在我胸口;撒不管再用招魂瓶,将我的灵魂招出来。这样,即使我灵魂出窍,胸口还有一口阳气,可以减少阴气的侵蚀。
曹老头紧握屋子画保气符时,我下定决心,走到他身后,悄悄地说:“我走后,你打开我的电脑。c盘中有个windows文件,打开找system32文件夹,剩下的你懂得。”
曹老头,你要*住诱惑,你来个小撸怡情还好,万一你来个强撸灰飞烟灭,那我就惨了。
没想到,曹老头一听这话,心情一激动,手哆嗦了下。
当曹老头将保气符“啪”地声贴到我胸口,我就觉得胸口一阵暖洋洋的,就像冬天揣着手蹲在门口晒太阳般得令人舒服。撒不管站在我头顶,将招魂瓶瓶塞一打开。我就觉得头顶冷飕飕的,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传来。
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头顶一丝光亮,在引导着我。灵魂在身体中不安分地动着,全身的力量全都向头顶集中。我一用力,就“呼”地下钻了出来。其实,这种关系怎么说呢,就与父子的关系差不多:一个想拼命钻进去,一个想拼命钻出来。
在看到眼前一个大大的瓶口时,瓶子被撒不管塞住了。我就看到一个很帅的人,在慢慢地向后倒去。
拿过撒不管手中的招魂瓶我研究了下,上面印着“可口可乐”,连包装纸都没撕。
我仔细地端详着地上的自己,还蛮帅的。你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我是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在我端详自己时,就听到邋遢鬼他们喊道:“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
撒不管看到我灵魂已经钻出来了,就开始催促了:“好了,走吧!我们抓紧点时间吧,万一阎罗王他们又下班了。我们就只有再跑趟了。”
我们跨出房门没多久,曹老头发现保气符画得有问题。抬头看了看我们已经走出房门,就将保气符一把撕了下来,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你最多提前几年得风湿病。”
我,苗如芸和撒不管,三个人站在门前的公路边。看四周,和我平时没一点区别,眼前还是白日里那一条公路。
一辆满载客人的公交车停在我们面前,“吱呀”一声,车窗打开了。一个缺了半边脑袋的售票员探出个脑袋,喊住:“冥府,冥府,后头还有座!”
撒不管摇了摇手,公交车哼哼着开走了。
撒不管一动也不动,我也就没动。这一切都很新奇,和我在电视上看得根本就不一样。
“taxi!taxi!”撒不管冲着后面的车喊。
一辆出租车刚要停在我们面前,但见一辆出租车以一个优美的甩盘方式,插了上来,停在我们面前。真是后来者居上。
“到哪儿?”司机探出头来问。
撒不管也不回答,直奔后面的出租车而去。打开后车门,绅士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上车才弄明白撒不管为什么要上后面的车了:前面车写着起步8元,每公里1.2元;后面的车是起步10元,每公里1.5元。人民的公仆,有贵的不坐,才是傻呢,反正回去都报销。
果真,一上车,就应验了我的猜测。
“你们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道。
“冥府。”撒不管在副驾驶座上回答。
“打表还是不打表?不打表50。”
“废话,打表,记得开发票。”撒不管潇洒地说。
出租车一扬烟,我们就奔着冥府去了。
在出租车,撒不管一会和司机天南海北地聊,一会将苗如芸逗得花枝乱颤,嘴是一刻都不停。将他放在海边,首先被晒黑的肯定是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