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和卡到蛋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由内而外无法抑制的疼。——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30日星期六阴
没脑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他将那东西安到自己的脖子上。等他睁开眼看了看周边,嘴里却惊呼起来:“呀,我的脚怎么向后长了?!我的屁股怎么长到前面来了?!莫非今天遇见鬼了?”你现在都是鬼了,你看到的什么不是鬼呀。
我好意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脑袋安反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地嘴里发出哦的一声,将脑袋在脖子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才面对着我。他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说:“你好,我叫谢步来。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更为人熟知的名字,谢十一刀。”
“谢十一刀,你就是谢十一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也是个名冠华夏的家伙。冥府,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名人,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遇到春哥。
谢步来没有回答,只是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其实这个问题也不用回答。从他那已经断掉的脑袋,几乎断掉的左手腕,拖在地上的肠子,哪个还能有这么惨。
谢步来找了个座位,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对我说:“谢谢。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就又要回那边的车厢了。”
我没有客气地说不用谢,因为我脑袋里现在全是问题。眼前坐在座位上的就是谢步来,这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家伙,其知名程度和那边的文小强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怎么自杀的,是不是就是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完成了他神圣而又充满传奇的自杀仪式,脑袋里很多问题在拥挤,你争我抢地想第一个跳出来。最后,我稳了稳心思,坐在谢步来旁边的座位上。
谢步来看到我坐了下来,问我带烟没有,我刚想摇头,后来想到文小强不是在vip候车室抽烟了吗,他肯定带了的。想到这儿,我就站起身,冲文小强喊:“强哥,强哥,扔两颗烟来。”虽然在上面我很怕文小强,但在这儿,我还真对他不感冒。
文小强楞了一下,也许他没想到有人敢这么称呼他。不过,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两颗甩了过来。我扔给谢步来一颗,谢步来点燃贪婪地吸了一口,看我没有火,又凑过来给我点燃。他问我:“那个强哥是谁?看起来也是个官?”他悄悄地指了指文小强那个方向。
“哦,他呀,他是文小强。”我回答。
谢步来一听到文小强三个字,就站起身来对文小强客气起来。无非就是你对我佩服,我对你久仰这些客套话。不过他对文小强客气,而文小强对他是真客气。因为文小强根本不认识他,因为谢步来出名时,文小强还在里面呢,而里面很多报纸是看不了的。
等到他们客气完,谢步来坐下后,我静了静心思,问谢步来:“你是怎么完成试探性自杀的?你给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又那么大的自杀决心?你自杀是不是先右手拿刀,砍自己左手几刀;左手觉得自己吃亏了,又将刀从右手夺了过来,接着砍了右手几刀;即使这样,左手还不过瘾,就又用刀向自己的脖子上砍了几刀,砍完脖子接着朝自己的肚子捅了三刀,最后向胸口捅了致命的一刀,从而完成这自杀的试探性。”我问谢步来,因为这个试探性自杀困惑了好久。当我看到这个试探性自杀,我深深地为汉语的博大精深而震撼。反正汉字这么多,从试探性到临时性,够我们祸祸的,不像英语,就那26个字母,你还能整出27个来呀。
“总体上差不多,只是顺序稍稍有点不同。”谢步来深深地吸了口烟。烟从他的脖子中间喷出,形成了一个烟圈,煞是好看。
“有什么不同?”难道真的是按我想象那样的,我心里小小的兴奋了一把。
“其实,我第一刀是捅的胸口。”谢步来说完,还指了指他的胸口,还怕我不想象,拉着我的手插进他胸口的那道丑陋的刀口中,好像我是多玛似的。等我摸索完了,他接着说:“后来,我觉得这种自杀方法不够试探性,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来了一次。就是没有你说的最后一刀,因为最后一刀是我的第一刀。”说完,他冲我诡异地一笑。
这,这也太试探性了吧。别说我了,就是侦探机关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能这么自杀,怪不得很多人都觉得谢步来冤呢。经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才是冤大头。这么诡异的自杀,即使柯南也不能指着黑乎乎的那个家伙说“凶手就是你”。
接着,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谢步来在回忆着他过去的一生。功名钱财,这些我们生时一直孜孜追求的东西,在生命面前都宛如过眼云烟,而唯一能跟随我们的,只有残存在心里的那一份回忆。
整个车厢,都很安静。只有邋遢鬼坐不住,就见他在车厢里转来转去,不停地发现一些对他来说很新奇的东西。看着他一副很快乐的样子,着实令人羡慕,而这也许就是我们认为最快乐的永远留在了孩童时期的缘故吧。
列车终于发出声长长的鸣叫声,看来是快要到站了。我抬眼看了看窗外,就看到远处是乌黑的一片,一大群人在那儿等着。他们是在等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恪守他们生前所发的誓言,在告诉人们什么是经受生死的爱恋。
列车终于喘了几下粗气,爬在车站的路轨上,再也不动弹了。车门刚一打开,人群就汹涌地挤了出来。列车就如同一个撸到高潮的敏感词,在恣意地喷发出千万个敏感词。
我抬起头,看到站台上“欢迎来到奈何桥”那几个鲜红的字,再看乌黑的人群中抱在一起互相蹭着鼻涕的一对对。他们在诉说着分离后的衷肠,也在诉说着分离后的思念。也许这个在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奈何桥等你等得好心疼,你怎么就是不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也许那个说,我在上面日夜思念你,想你想得手都抽筋了,每一个夜晚的纸张上都留下我对你千万个思念。如果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现在的重逢得到的却是无穷的分离,我们是应该欢笑还是应该悲哀。
这时候,我看到人群的边缘,一个男的在快步地向前走,迎他而来的是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那个男的张开双臂,迎了上去,他抱住的不是她,而是他。就见他俩抱在一起,旁边的女人摇着头,发出阵阵的叹息,真是“基基复基基,惟闻女叹息”。这才是最悲哀的三角恋:女一号抓着男一号的手说:“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他?”男一号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因为他才是我的巴黎欧兰雅,而你是我的优乐美,这样我喝完之后就可以扔掉啦。”在这个基情四射的年代,每一个男人在他遇到让他心动的男人之前都误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性,有诗赞曰“莫道直男不变弯,因为他没玩山口山”,又有诗赞曰“人生何处不基情,没事不要喝蒙牛”。在这个基情四射的社会,好男人的新标准已经成为“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妻。进可欺身压正太,退能提臀迎众基。”
人群在渐渐地散去,只剩下一些不死心的还在翘首,最后,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退了回去。望着他们的身影,我心里不禁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像他(她)们这样,在这儿等着自己的另一半,再一起喝碗孟婆汤。只是,我那个另一半,你现在究竟藏在哪儿,别在和我捉迷藏了,你都藏了26年了,你好意思么?
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我们才站起身,慢慢地走了下来。车站刚散去的人群,看到又有人从车上走下来,“呼啦”一下子又围了上来,就看到很多老头老太御姐大叔萝莉正太用期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们,转眼却又变成了失望。人潮涌上来得很快,又很快地消退下去,将我们五个孤零零地扔在站台。我站在站台上,任凭冷风穿过我的黑发,只有那“欢迎来到奈何桥”七个鲜红的字告诉我们:奈何桥欢迎你!
(在这章的结尾,依旧是一条广告。其实呀,我很想给广告多打一些字数,最好打他个七八千字,这样我好你不好,不过咱不能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大家广告看得好好的,在里里插播小说是可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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