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周环的手法惊倒了,看着地上升起的两个花瓶,两个傻蛋花了眼。
“这位大哥,你这个花瓶……怎么弄出来的?”
“你们想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只想告诉你们,别来惹我,小心老子收拾你们。”周环说过了之后,人普通一下子倒在稻草上,翻过身子睡了过去。
门口的两个傻子看着两个花瓶怎么着也研究不明白了,研究到最后两个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告诉你,这个花瓶至少是明代留下来的,咱们留着,早晚能卖上价钱。”其中一位小贼道。
另一个小贼便道:“拉到吧,卖了他,咱们哥俩喝顿酒,快活一天是一天,等咱们靠卖他发了财,告诉你,那可就晚了。”
这回两个人都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周环,看到周环没有反应,随后便将两个大花瓶慢慢的挪走,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行家,搬动这样大的花瓶居然没有一点声音没有,而且漆黑的夜晚,他一边回头看着周环,一边自己搬着东西前行。
周环哪里是睡着了,他看出来两个人贼眉鼠眼的,一定是个贪财之类,所以便弄个障眼法,整出来两个大花瓶,说实在的,这两个花瓶还是两个大树根子编出来的,天一亮,帮忙孤魂就会从树根子上消失,那么到时候花瓶也就不复存在,等两个人慢慢的挪动走花瓶的时候,周环已经在他们的身后悄悄的跟着了。
周环跟这两个人跟了很久,大概能有个一个钟头的样子,两个人进了一个静悄悄的小镇子,周环躲在民宅墙外,两个小贼将两个花瓶滚进了一家院子里,随后,他们轻轻的敲门,轻声道:“黄老叔,黄老叔在家么?”
透过早年的那种纸糊的窗户里,可以清楚的看清屋里慢慢的燃气灯烛,随之是一声苍老但十分有力的回答声:“谁啊,大半夜的!”
“黄老叔,是小三跟小四!”
“你们两个王八蛋,上回欠我的钱到现在没给,这回又来做什么,找死吧!”话音响一声霹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砰的一声小屋子的门被猛地打开。
出来的人手里端着一盏灯,接着微弱的灯光,周环打量着出来的这位老者,满头的华发,满脸的皱纹,虽说是身体五大三粗,但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此人已经苍老无比,年龄至少在七十岁以上。
周环的眼睛里有点惊愕,其实那是一种赞叹:好一个老头儿,满面红光,虽说是灯光昏暗,但依然显得此人健硕如同青年,但惟独的是一点,这个人的身体四周有点阴沉之气,而且,此人的脚下走起路来有点跛。
“黄老叔,别发那么大伙,咱们进屋谈,上回欠你们的钱这回我们一并送上,你看……”说这话,两个人将从周环手里偷来的花瓶儿立在老头儿的面前。
黄老叔用手里的灯照在花瓶儿上,一个劲的看,看着看着,老头儿看的入了神儿,手摸着两个花瓶有点爱不释手。
“黄老叔,你看这个……”两个小贼蹲下身子,陪着老头儿一起看。
老头儿顺手一推道:“靠边儿,我再仔细看看,不过我可跟你们说好了,这回的东西给不了你们多少,去了上回的钱这回折你们半成。”
“别别别,黄老叔,我们都好几天没吃顿饱的了,你就多给我们两个子儿,要不我哥俩又吃不上饭了!”说话的小贼叫小四,看他们滑头,老头儿回头看了看小四,随后又看着花瓶儿。
“黄老叔,你看我们不就欠你那两个子儿么,这回我们也没说到别人那里卖,直接就推你这里来了,按理说这对花瓶儿谁不知道价值连城,放到谁手里都是个宝儿,说白了到鬼子那里至少能换个几十现大洋,我们就吃个蹭儿。”小三又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添油加醋。
这回老头儿可是真的怒了,提着手里的灯,回头拎起一把斧子:“王八蛋,叫你们少跟我说话,我不爱听你们说话。”老头儿的话音刚落,斧头就飞了起来,吓得两个小贼像见了猫的耗子,叽里咕噜的转身就跑。
“哗啦!”一声清脆的声音,两个瓶子剩下了一个在那里站立着,另一个被砸的细碎。
两个小贼回头一瞅,顿时傻了眼:“黄老叔,你……你疯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懂个屁,过来帮忙,把那些碎了的瓶子装好,另一个瓶子搬到屋子里去,一会家里有人来,你们愿意听就别说话,回头咱们再商量。”老头儿这么一说,着实的把两个小贼说的不知所以然,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贼相互对视,接着依然是朦朦胧胧的跟着老头儿收拾了现场,将两个家伙端回了屋子。
周环蹲在墙角,院子里的事看的一清二楚,听得也是一清二楚,他准备起身进院儿,再好好的听听这些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当他刚要起身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腰眼上一阵冰凉,在感觉一下就是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腰上。
“哥们儿,干什么的,半夜了蹲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在周环的身后有个人,手里提着刀,沙哑的声音问着周环。
周环双手举过头顶,口中轻声道:“哥们,我只是路过这里,夜深了觉得有些口渴,想借碗水喝,没想到刚才的屋里有几个人又砸东西又说话的,我有点害怕!您可手下留情。”
“哦?屋里现在几个人?”
“刚才出来一个,加上跟进去的,应该是三个,屋里再有没有人我就不知道了。”周环想了想又说道:“兄弟你放心,你拿刀逼着我呢,我不敢说假话。”
“哼,我谅你也不敢。”来人沙哑的嗓音真的很有磁性,又过了一小会儿,这个人一直没说话。
“大哥,你别这样啊,我总这样举着手挺累的,一会儿放下你可小心,别动手,我不想反抗。”周环接着说道。
来人收了手里的刀,伸手拍了拍周环的肩膀,一把把周环拉的蹲了下来,接着低声的道:“兄弟,听好了,今晚上你得帮我个忙,进去帮我撑撑场面,要不然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放心,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只要管我顿饭就得!”
“那个容易,哥哥要办大事,事儿成了别说管你一顿饭,就是给你一座洋楼都没有问题。”来人不知道是吹牛还是哄骗周环,总之是始终是面无表情。
周环这回才回头好生的接着夜色看了看来人,来人是个秃子,额头上有一道十厘米的刀疤,样子挺吓人的,嘴角上还留着络腮胡子,周环听了刚才的话,随后又故作惊喜的道:“真的啊,那我现在就认你当老大,以后就跟你混了。”
“少废话,先跟我进去。”说话的功夫来人要起身进院子,却被周环一把拉住。
“大哥,我叫周环,我怎么称呼你啊,一会进去了别说漏了!”
这个秃子一听到这,挠了挠头道:“你叫我刀疤哥就行,他们都叫我刀疤,咱们进去,记住,你就说你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晚上谈的事你也参加,咱们要份子!”
“知道知道,您放心,刀疤哥!”周环到此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这伙人,但是这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做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两个人刚刚进院儿,只听见小屋的窗户被顶开,一把飞刀飞了出来,正插在周环与刀疤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