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州不远,便是中土人士混居,热闹非凡的风源城。
风源城,中土边境小城。
远离中土大地,空气异于平常,城郭之外黄沙漫天,进了城门,不远处有一间客栈,旅途劳顿的秦天和伯卿两人,正来到了这里。
“走,找间客房先住下,累死了!”秦天一脸疲倦,远没有出发时的精神抖擞。
“秦兄,我们还是赶路吧,你看,太阳还没下山呢!”
“傻子啊,我们去皇城,一路向西,这太阳也是往西边沉,实际上现在已经很晚了,书呆子!”
“哦,好吧。”
一过便是半日。
秦天和伯卿两人表情无奈地晃荡在街头,却不住店,这是为何?
“秦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老拿把剑指着别人,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啊!”
原来,问遍所有店家,却没有一家有空房,煞是奇怪。
这半日,只见秦天手中提着那把剑,一会儿冲进这家酒家,一会儿冲进那家。碌碌找寻过来,又看到一个叫做月来酒家的店,找到掌柜之后,秦天问道:“别告诉我你们这里的客房又满了!”
“客官,你说对了,小店确是是没有余下的空房了。”掌柜赔着笑说道。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啊,空房都没了,你们开什么客栈?”
“客官消消气,客官可以去别处找找吧!”
“哼!”
秦天气冲冲地跑出客栈,对站在外头的伯卿说道:“走吧,我们今晚要睡在野外了。”
“等等,秦兄,我看这镇子似乎有异常,我们再去四下看看吧。睡在野外,只怕不好吧?”
“作为青州第一大侠,我会保护好你的,你怕什么!”
“我不是害怕,你看!”
正在对秦天说话的伯卿突然使了个眼色,告诉秦天往那边看。秦天没好气的晃着脑袋,口中还嘟了一句——“臭小子......”
当秦天的眼光转向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的门口时,原本疲倦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精神起来。
一行三人,两男一女,全都穿着白衣,各自手持长剑,宛然有飘然出尘之态。三人中走在前面的男子大约二十岁,面相英武,精神抖擞,气度不凡;走在后面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稍小,却也都是俊秀非凡,异于凡人。
“哇,这几个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修仙人士?”
秦天虽是青州小地方的毛头小子,但是也听到过五湖四海的人们讲起那些江湖中的事情。对那些身藏负绝技,能通法御剑的修仙之人,那是向往无比。
“大家好,大家好!我是青州第一大侠,叫秦天,这个小子叫张伯卿,书呆子一个。你们的衣服好白啊,漂亮漂亮!”
秦天边说边拉着伯卿凑了过去,忙不迭地与那三个白衣年轻人打招呼。
“这位少侠,你好。在下是三清门弟子慕风泊,这是师弟师妹,师弟年尧,师妹清荷。”
慕风泊果然是修仙中人,气宇不凡,丝毫不在意秦天这小子的嬉皮笑脸,接着他又略微侧身,对张伯卿微笑示意。
“有礼了。”张伯卿礼貌地作揖,白衣三人慕风泊、年尧、清荷也都客气回礼。
“二位,也是投店的吧?”慕风泊看到秦天和伯卿两人背着行囊,问道。
“对啊,这是这家客栈客满了,这里附近的客栈,我们问了一下,都没有空房。”
秦天无奈地说道。
“呵呵,那可未必。两位,我们后会有期!”慕风泊说罢双手抱拳,便要告辞。
“师兄,我们进去吧。”三人中的女孩轻声说道。
“嗯。”慕风泊对清荷点点头,又转身望着秦天和伯卿两人,说道,“两位,我看你们并非修仙中人,今晚这里会很危险,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三人进了客栈。过了片刻,秦天拉了一下伯卿,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刚刚那掌柜老头还说没空房,这三个人进去了怎么没出来,肯定是那掌柜的搞鬼!”
“怎么啊,掌柜的,刚刚还说没空房了,怎么那三个人一来,你们这就有了?”秦天眉眼上扬,讥笑一声,接着说,“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本大侠,有的是银子!”
那掌柜见势不妙,也不好再隐瞒,只得说了实情:“二位,今晚这里住着的,可全都是高手大侠,刚刚住进去的三位,也都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修仙门派——三清门中的弟子,我看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忍心让你住下,你看这附近的百姓,是不是都早早回家了?”
掌柜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恶魔来到这个镇子,弄得这里鸡犬不宁,就是小的我啊,也要赶紧关门回家了。”
“恶魔?好啊好啊,我还没看到过恶魔呢!今晚我们一定要去看,掌柜的,在哪里可以看到?”秦天一听有热闹可以看,很是高兴。
“唉,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大难当头,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掌柜连连摇头,似乎是见识过了不少这般的事情。但这一句话却更是让秦天好奇了,这小子从小就调皮捣蛋,见着奇妙之事,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走,书呆子,今天晚上有好玩的事情发生,我们也别睡了,就在这镇上等着。”秦天和伯卿一前一后,走在一条街道上,然后再一个街角,两人坐下来。伯卿放下书篓,拿出书本读了起来。秦天看了伯卿一眼,说道:“好好念书哦,你可是要做状元的。”然后抱着那把剑,倚着伯卿的后背,闭眼小憩起来。
伯卿连连说是,于是街角响起了之乎者也的读书声。
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全然不是即将到来的危险。因为在十年之前,这里住着一户人家,那家的主人,便是赫赫有名的陆天阙。
自从十年之前陆天阙一家遭难后,这一带的百姓对江湖纷争忌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