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锲而不舍
事后,楚风岩仔细总结了这次打捞行动失败的原因:第一,听信了罗杰等人关于十年前的情报,第二,没有确切的摸清沉船中的货物,冒然下水打捞。第三,发现亏本后过于心急,在危机四伏的海洋中失掉了平常心,无疑是最致命的。
楚风岩在房间里想完这些,神情间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对面,坐在床上的宇文淑华笑笑:“风岩,你想明白了?”
楚风岩点点头,“淑华,最近辛苦你了,在船上都晒黑了。呵呵。”
“哪里?”宇文淑华惊慌地站起来,在房间里四下寻找,半响以后说:“什么破船!连个铜镜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楚风岩看到伊人着急,心中不忍,笑着说:
“骗你的,我还纳闷呢,你好像无论在太阳底下呆多久,漂亮的脸蛋儿总是那么白。”
宇文淑华心思稍微安定,却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淡然:“世人云:无我相,无众生相。怎么一时心急,又着了俗人性情呢!”
楚风岩调笑:
“按你的意思,不在乎外貌就是脱俗。那么这艘船上的海盗常年不修边幅,岂不是全部都成了世外高人!哈哈!”
宇文淑华气得跺脚,没办法反驳,思索了一下。回敬楚风岩:
“带着一帮杀人越货的海盗,却非要做什么正当生意,你这个大船长再不想办法,所有的人怕要变成咸鱼干!”
楚风岩无语,‘宇文淑华什么时候变得和海盗一样直接了?出言恶毒?’
顿了顿有些无赖地说:“我现在可是有了地中海‘海盗王之剑’,迟早给你弄个压寨夫人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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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楚风岩指挥水手,拆掉两艘船之间的跳板通道,然后分配人手,分头探寻海底的沉船,这次尽量挑隐蔽一些的深海谷底,或者海中山体的角落。楚风岩推测这些偏僻地方的沉船,可能还没被打捞业的散户们拿空。
楚风岩换了一身浅灰色粗麻水手服装,站在‘远洋号’的船头,做最后的几句交代:“杰克你驾驶的是货船,遇事不要逞强,遇到有价值,值得打捞的沉船,记得在地图上标注位置。半个月后,我们还在这里汇合。”
杰克一一保证,说了声让楚风岩放心,亲自操纵舵轮离开了。
楚风岩最是那种‘见得聚,见不得散’的人,看着杰克以及这些日子,每天劳作笑闹在一起的水手离开,虽然只是离去短短的半月时间,可是心中依然微微怅然。
“头儿,你说他们驾驶着一艘没有任何火力的货船,会不会遇到危险?”皮特恶心的声音。
楚风岩瞪了他一眼,“乌鸦嘴!杰克当了十几年船长,以为还不如你这个笨蛋啊!赶紧给我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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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楚风岩几乎搜寻遍了航线以东的海域,甚至有两天还在非洲的西海岸飘荡了两圈。手里的简略地图上,也只标注了三处有价值的沉船位置。
这时,有一艘悬挂着西班牙旗帜的三帆大型船只从非洲海岸驶出,进入了楚风岩等人的视线。
罗杰操纵着‘远洋号’慌忙转向,摆明了是不想让楚风岩看到这艘船。和罗杰相处了整整一年的楚风岩哪里会看不出来,走到船尾询问,这艘船是做什么的?
罗杰闪烁其词:“没什么啊,只是一艘运送海产的寻常货船。”
楚风岩难以尽信,
“罗杰老师,你休息一会儿,我驾驶船只过去看看。”说完替换下了脸色担忧的罗杰。
楚风岩又询问走过来皮特和万德,前面的这艘船是做什么的。
两人刚想回答,但是看到了罗杰的暗示,然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一个低头傻笑,一个哼起了歌。
楚风岩操纵着‘远洋号’向那艘船靠了过去,还有两海里的时候,对方的旗手向自己打着飞快的旗语,动作中的戳戳点点让楚风岩不悦。
“罗杰老师,他们什么意思?”楚风岩看了看自己的‘远洋号’航速,现在是半帆慢速。
“说不让我们靠近……”罗杰的神情古怪,回答地勉强。
“我们并没有悬挂海盗标志啊!”楚风岩不解。
“他们阻止任何船只靠近!”
“就靠他们甲板上那两门火炮?就敢这么嚣张?”楚风岩并没有改变的方向,操纵着船只就进入了对方的火炮最远射程,这时的楚风岩隐约感觉自己很可能在捅马蜂窝……
对方竟然点燃了甲板上的火炮,随着两声炮声过后,迅速打开了船身两侧的隐藏炮口,推出了整整一排的黑黑炮管。
楚风岩气得直跳:
“他妈的,原来是一伙没有悬挂旗帜的海盗!一声不响就开火。”说完调转航向,命令水手迅速升起船帆。
“风岩,你不是已经想改行了?我们避开好了。”罗杰的脸上有着强忍的笑意。
楚风岩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他奶奶的,你们几个串通好的!”
万德走过来,拍拍楚风岩的肩膀:
“头儿,这是一艘武装押送黑奴的战船。我们惹不起……”
楚风岩被几人气得发晕:“万德!我现在命令你,赶快带人回炮舱,推出炮台,准备战斗!”
罗杰、万德和皮特互笑一下,庆祝自己的阴谋得逞。
万德挥舞手臂,高喊着‘迟来的激情’,然后去船舱准备去了。皮特在船上一通乱翻,最后在甲板的角落找到了一面小小的红色旗子,然后在旗杆上嬉笑着升起。嘴里犹自念叨着:
“万能的主啊,终于又看到流氓兮兮的船长了!”
楚风岩叫过罗杰:“这个时代不是已经禁止贩卖奴隶了吗?”
罗杰回答:“有些国家是已经不做这种血腥的生意了,但是有一些小国家里,靠这行起家的贵族,犹自干一些零星的买卖。因为家产优厚,所以在海上非常嚣张。”
“罗杰老师,其实你们就是不算计我,我也会攻击这条船的,这和海盗行为没关系,这种肮脏血腥的交易,早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楚风岩等待万德报告火炮已经就位后,重新调整了方向,向着对方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