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明珠暗投
不远的杰克皱皱眉头,说:“船长,你们东方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先做后说’吗?假如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我看咱们永远也成不了海盗王!”
楚风岩听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朝着波尔多破败的旧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过去寻找展位了。
时间不长,在布朗和万德野蛮性质的冲撞下,五艘船终于在距离栈板不远的地方占据了一块海面,罗杰看看旧港上同样熙攘的人群,对楚风岩点了点头,笑着说:“风岩,按照现在的人流和我们的位置来说,很快就能引起轰动。”
踌躇满志的众人,向四周的邻居仔细观看,全部没有了言语…
船只前面是一个大一点的毛皮商人,摆放的毛皮比一年前被平民哄抢的还要差。上风头有三四个老渔夫弄出了一个甲板的鱼干,腐败的鱼腥味就像放在火药上烘烤。布朗正在那里理论:
“老伯…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你这些咸鱼改天再拿过来晒…好吗?”
带头的一个老头耳朵幸好还能用,过了好一会儿可怜的布朗才得到他的回复:“年轻人,脾气就是太急,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到散会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你怎么知道全部是坏天气呢?---总有一天会晴天的!---就算是一直晴不了天…我也可以明年再来,就算明年还晴不了----”
布朗听到一半,气得把自己刚买的船长帽子摔在地上!伸手就要拔枪。看到又有几艘渔船向这边挤过来,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蹲在船头,抱着自己的头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另外一个家伙比布朗更倒霉----皮特正蹲在船尾和一个甩卖布匹的肥胖女人协商:
“姐姐…别把你的挂钩弄在我们的甲板上好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家呢…”
胖女人反映倒是灵敏,拿起一根长杆就向皮特的头猛敲!“你这个老流氓!谁和你一家啊!敢占我的便宜,臭流氓!…”
躲闪中的皮特不及回话:“……”
“老流氓!头不梳脸不洗,分明四五十岁了,还他妈的叫我姐姐!老娘我今年才二十二岁!…”
皮特被这句话顶得离开船尾,到这边儿想找楚风岩诉苦:“头儿,我被别人调戏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风岩何尝不知:自己的货物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廉价生活用品的混乱市场。
万德一边指挥自己的搬运小组重新搭设宽宽的跳板,一边向着‘远洋号’上的皮特暗打眼色,小声的说:
“倒霉鬼,你看岸边,原来平民里美丽的女人更多!嘿嘿。谁让你去招惹半老的母老虎的?!”
皮特向岸上的人群搜索了一下,发现果然有很多美丽的女人混杂在里面。挠了挠自己脑袋,想不明白后,问向身边的船长。
楚风岩假装正经的看着忙碌的水手,其实岸上的数道美丽的‘风景’早已经尽收眼底…
“笨蛋!在新港购买贵重物品的不是徐娘半老的富婆,就是寥寥可数的富家千金。整个新港有几个没有‘主儿’的?!…对了!你们这些*的家伙,赶紧给我做事!”
皮特听完楚风岩的解释,对自己的船长又‘敬佩’了几分,忍耐了一下,才没做出一贯的‘敬佩手势’。
这时,通道那边儿海面上,传来了几声嘹亮的礼炮声,查理的坐船行在最首,侧面分别是西班牙的彼得伯爵和‘神女’伊莎。整个远行的船队两旁,跟着两列负责警戒和仪仗的小型船只,甲板上摆放着小号礼炮和鲜花。看样子,查理的‘蜜月之旅’要出发了,虽然在船头看不到丽丝,但是可以肯定她在查理的船上。
看看风光无限的查理,楚风岩再瞧瞧深陷囫囵的自己,心里划过一丝苦涩,但是只是很短的时间,雄心再度升起!
‘查理,我把这批两千万的金器脱手,第一步走出以后,我会很快让你知道,惹上我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浩浩荡荡的船队没有因为楚风岩的想法驻足,几排整齐的礼炮过后,留下一路飘在海水上的花絮,在众人的视野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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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目的宇文淑华向岸上随意地看着。猛然,她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昨天那个购买完美法杖的年轻女人。
“风岩,你还记得昨天竞价法杖的少女吗?”宇文淑华指了指方位,然后问。
楚风岩顺着宇文淑华所指的方向,看到正是为了一根魔法加持的法杖,一掷千金毫不皱眉的女人。现在正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她不应该出现在平民里啊?…这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吗?”楚风岩轻声地说。
宇文淑华观看后,肯定的语气说:“风岩,这个女子有好多手下,差不多也全是女人,都在留意着她所处的位置。并且向身边的人分发着什么东西。”
楚风岩也发现这帮人的行为确实可疑,她们并没有把眼光看向商家的货物,而是游走在平民里面,分发着什么。
楚风岩心想:‘无论你分发什么,总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不知不觉中,波尔多旧港的贸易会已经开始了,岸上的人流开始向海面这边涌动,沿着或宽或窄的跳板,游走与各艘船只之间。会场上的喧闹声音也比刚才提高了好几倍,商家叫卖和买家讨价还价的声音充斥其间。
当然也有什么也不想买只是来凑热闹的年轻男女,脸上都荡漾着喜悦的笑容,看向异性的目光绝对比看向商品的多得多。
整个会场的中间,却是另一番情景:平民们开始的时候只敢站在楚风岩的几艘船前探头张望。谁都明白-----这些陈列在玻璃容器里金光闪闪的奢侈品,不是自己这种阶层所能拥有的东西。
楚风岩和前排的水手们笨嘴笨舌地推销以后,才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颤巍巍地走上甲板,瞪大眼睛看着这些华美的金器,薄薄的玻璃仿佛就把这些平民和另一面的货物隔绝成两个世界。
真正的交易还是由零散的中产阶级和特意从新港过来的富商开始的。由于容器上已经表明每种品级的器物价格,楚风岩等人在稍微做一些让利以后,买家们都高兴地买到自己想要的器物。几个船长身边的金币箱子也在缓缓增加着重量。
由于有钱人的加入,更多的平民到楚风岩的船只上参观金器,整个会场里,正中的五艘大船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早来一步的人垂涎诱人的金器舍不得离开,后面的人争抢着向上挤动,本来宽阔空荡的甲板,现在竟然拥挤得非常厉害,连脚下的大船,都随着人群的走动轻轻摇晃。
楚风岩叫过一个办事牢靠的老水手,看着热闹的人群,仔细的叮嘱:
“…让携带短枪负责警戒的兄弟检查一下自己的枪支,另外仔细留意金器旁边的人。防止有人偷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让把守跳板的水手,看到实在买不起黄金的穷鬼,直接挡在甲板外面!”
老水手答应一声,按照楚风岩的意思,下去传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