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黑色闪电一道扑向了聂远,另外两道则分别扑上了男子和女子。
聂远轻轻的说道:“师姐,你把眼睛闭上。”他不想让吕依云看到血腥的场面。
吕依云听话的把眼睛闭了上来。
聂远捏了个剑诀,玉剑从鞘中飞出,将那怪物斩成了两截,谁知那怪物的前半身虽然落在了地上,却仍然向聂远爬去,爬了约有一丈的距离方才不动,聂远见此,心中也不禁赫骇然。
而袭向男子和女子的两只怪物却早已经倒毙了,聂远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蒙面男子见状嘿嘿冷笑不已,然后只见蒙面男子背上鼓起一个大包,砰的将衣服撑开,露出了两只巨大的黑爪,只见这两只黑爪几乎和蒙面人的身体一样高,在空中张牙舞爪,黑爪之上还不管滴着腥臭的黑水。
蒙面人慢慢的趴在地上,背上的两只黑爪伸在前面,蒙面人叫了一声,双手双掌用力,竟让像动物一样用四肢奔跑起来。
蒙面人的目标是男子,男子见状,手中举起了一个铜管,按动机关,嗖嗖几根毒针射向了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显然比之前的三只怪物聪明许多,竟然靠着身体的敏捷,躲过了男子的毒针。
男子怡然不惧,拿出一把匕首,身形一动,也向蒙面男子冲去。
蒙面男子发出桀桀怪叫,黑爪向男子抓去。
男子身形一闪,躲开了蒙面男子的攻击,匕首划过了黑爪。
男子的匕首之上涂满了剧毒,但蒙面男子的黑爪虽然被划到,但却丝毫无事,身体移动间,黑爪不离男子左右。
男子最大的依恃失去了作用,登时左躲右闪,好不狼狈。
这时,女子叫道:“师兄让开,我用花蛛毒液。”
男子闻言,将匕首扔向了蒙面男子的头,借机向后退去。蒙面男子用黑爪抓住了匕首,用力一握,匕首竟被握成了一团,而且残缺不全,显然蒙面男子的黑爪上的毒液有剧烈的腐蚀性。
蒙面男子后肢用力,继续向男子扑去。
女子此时手中拿了一把白瓶,见状连忙打开白瓶,手上用力,对着蒙面男子就洒了过去。
只见一小片毒水洒向了蒙面男子,蒙面男子将两只黑爪挡在身前,但仍然又几滴花蛛毒液滴在了身上。
毒液沾在蒙面男子的身上,立刻冒出了阵阵白烟,蒙面男子禁不住惨叫起来。
女子高兴道:“他自己的身体怕毒,师哥,快用毒泼他。”
男子苦笑道,毒又不是水,哪里会有那么多。男子看到蒙面男子被伤到后,两眼冒出凶光,急忙拉着女子向后退去。便退便说道:“兄台,看你的了。”
聂远在男子向后退得时候,玉剑便如一道闪电奔向了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虽然受到了花蛛毒液的伤害,但却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凶猛灵活,只见他将两只黑爪凌空一挥,竟是想要抓住玉剑。
但聂远岂会让他轻易抓住玉剑,剑随心动,该直刺为上削,直看蒙面男子的黑爪。
蒙面男子的黑爪不躲不闪,和玉剑相交,竟发出木石相击的声音。
聂远只觉得玉剑像是砍入了软木一样,蒙面男子的黑爪竟然浑不受力。
蒙面男子见聂远的剑奈何不得自己,磔磔怪笑着向聂远奔来。
玉剑不离蒙面男子左右,但蒙面男子的黑爪太大,轻易的就将自己的身体护住了。
眼见蒙面男子越来越近,聂远掏出一张符咒,喝道:“掌心雷咒。”只见符咒奔向蒙面男子,蒙面男子用一只黑爪抓住了符咒。
“爆!”聂远喝道。
只听砰的一声响,掌心雷咒在蒙面男子的黑爪中爆炸,将他的黑爪炸的四分五裂。
聂远见掌心雷咒管用,再次掏出一张来。
正在这时,聂远却看到蒙面男子的黑爪竟然在肉眼可看清的速度下生长愈合。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聂远在心底惊讶道。
虽然感到惊讶,但聂远手下却没有停下来。只听他喝道:“青云神通,以雷击之。”
只见玉剑之上缠绕着丝丝电光,由上而下直奔蒙面男子的头颅。
蒙面男子似是察觉到了危险,两只黑爪交叉护在头上。但青云门的雷击法术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挡住的,只见玉剑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蒙面男子的黑爪,接着穿偷了他的头颅。蒙面男子发出临死前的哀号,用两只手捂着头在地上不断的滚来滚去,不过一会便不再动了。而他背上的两只黑爪也逐渐变小,最后缩进了蒙面男子的后背中。
见蒙面男子已死,男子走了过去,将蒙面男子面巾摘了下来,只见面巾底下是一张青绿色的脸,一点不像是人的皮肤,倒跟是某些植物的皮一样。
男子用脚将蒙面男子翻了过来,只见他的背后肩胛骨的地方有两道细缝,此时蒙面男子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这两道细缝却在慢慢的愈合。
男子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在蒙面男子的身上。
只见蒙面男子慢慢的开始溶化,最后只剩下两个细小的黑爪,没有了血液的滋润,黑爪慢慢的干枯,最后化成了粉末。
聂远眼见男子只不过是倒出一点粉末,却能将一个人化成了水,不禁感觉有些恐怖,心里也不愿意跟男子接近。
但男子却向聂远走了过来,抱拳道:“刚才多谢兄台相救,在下千毒门李百衣,那位是我的师妹萨月,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聂远。”聂远淡淡道。
“哦!”李百衣道:“不知聂兄的门派是?”
“我无门无派。”聂远道。
“哈哈!”李百衣笑道:“没想到我初来中原,就碰到了聂兄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不虚此行了。聂兄也是来参加太行会盟的吗?”
“不是。”聂远淡淡道。
李百衣一点也不为聂远冷淡的态度介怀,继续问道:“不知这位是?”李百衣却是问吕依云。
“她是我师姐。”聂远道。
就在李百衣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道:“卜坛主,周香主已经死了,你上去把阻碍罗门教的人都杀了吧!”
“尊长老令。”一个说道。
原来不知何时,中间的屋子前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老者和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正是被叫做卜坛主主的人,只见他瞪着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聂远等人,忽然将头低下,不断的摇动起来。
在聂远等人的注视下,只见从卜坛主的面巾下面伸出一条猩红的舌头,竟然有一丈多长。
李百衣见状喝道:“罗门教就你们这些怪物吗?找一个正常人出来。”
老者和卜坛主不理会他。
李百衣苦笑道:“聂兄,还得看你的了。”
玉剑噌的一声飞出剑鞘,停在了半空中。
这时,卜坛主垂着舌头,正向聂远走来。
面无声色的老者看到从聂远背上飞出的玉剑,眼睛中闪过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光芒。只听老者说道:“卜坛主退回来,这次行动取消。”
卜坛主闻言哧溜一声,将舌头收了回去。
卜坛主退回到老者身边,两人走进了中间的屋子。
萨月问道:“师兄,他们为何退了。”
李百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聂兄可知道原因。”
聂远道:“不知道,他们走了,我们进去吧!”说完扶着吕依云走进了屋子。
李百衣在后面叫道:“聂兄小心。”
聂远却不担心罗门教还有人埋伏,但观刚才罗门教的人行事,不但诡异非常,而且果断狠厉,他们既然要走,一定不会再留下人。
聂远走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约有十多个人,一个一个都目瞪口呆的。地上还有不少的鲜血,血迹未干,显然刚流出来没多久。
阿牛也跟着走了进来,忽然扑到一个中年人的身上,口中喊道:“张老二,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兄弟呢?”
被阿牛抱住的张老二这才动了动眼珠子,口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阿牛惊叫道:“张老二,你怎么了?”
这时,聂远急道:“快闪开。”阿牛闻言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张老二的脸上忽然显出痛苦的表情,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头,口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忽然张老二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头,只见他的头上忽然流出了血,在众人的注视下,张老二的头皮忽然裂了开来,一个尖锐的黑角从他的头颅中长了出来。
阿牛惊慌失措,向上前又不敢,只是在那边哭边叫道:“张老二,你怎么了?兄弟们呢?老大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张老二,你说话啊!”
但张老二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
过了一会,张老二头上的黑角不再生长,张老二伏在地上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张老二缓缓的抬起了头,只见他满脸鲜血,双眼时而又黑眼珠时而全部变成了白色,只听张老二发出声音道:“阿牛,快杀,嗬嗬,了我,杀,嗬嗬,了我。”
“他们也变成罗门教的人了,把他们都杀了吧!”李百衣说道。
“不要,求求你们,救救张老二,救救我的兄弟,我求求你们了。”阿牛哭着乞求道。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阿牛,他们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兄弟了。”
阿牛听到声音一呆,然后叫道:“老大!”
聂远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