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截杀
城防营外一里地,燕虺于青羽卫鱼作潜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紧盯这大道之上。
鱼作本以为燕虺会直接去城防营,然而令他不解的是,燕虺来到里城防营一里处便停下脚步,隐身于这块大岩石下。静静的观看着大道。
鱼作问道;“将军。我们不是前去控制城防营的力量吗?迟则生变啊。”
燕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鱼作,你是什么境界?”
鱼作不解“卑职先天中期。将军问这个干什么?”
燕虺道;“先天境界具体实力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够确信可以在几千人的城防营的包围下脱身而出吗?据我所知,城防营的兵卒最低也是炼筋境界,而且将军郎奇可能也是先天高手。你认为凭我们二人可以掌控得了吗?”
鱼作沉吟片刻“我虽然是先天中期,但是在这么多的武者围攻之下,也会力竭而死。但是若是逃走的话,到不是什么问题。毕竟,那些未至练气境界的武者根本无法追击我,那么压力便少了许多。”
燕虺点了点头“有此便足够了,不怕告诉你,都督府内有人欲图行谋反之举。这是丞相大人临行之前告知于我的。但是却不太清楚,具体是谁?故而将都督府的内奸揪出来。”
鱼作一惊,旋即疑惑“那这和城防营有什么关系啊?”
燕虺笑道;“在这蜀州城中,欲要谋反之人,手上必须有兵权,单单凭着个人武力是极难成功的。然而蜀州城内,唯一的军备力量便是城防营。”
鱼作恍然大悟“哦、、、原来将军让侍卫到都督府去传令是想让他们提前动作。然后在路上守株待兔啊。”
燕虺点点头“不错,但是不全对。以后你会明白的。看,来了。”
鱼作一愣,顺着燕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匹黄骠马呼啸的从远处奔来。上座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身着绯红官袍,口中厉喝着,尘土飞扬。
对于此人,燕虺不曾认识,虽然在蜀州城中已经有半年之久,但是官卑职小,某些人物,他还没有资格见到。便转头问道;“此人是谁?你可曾知道?”
鱼作定睛看了看“好像是蜀州司马,我见过几次,时常跟在都督的身后。”
燕虺点了点头“等他在近一点,劫下此人。可有难处?”
鱼作顿了顿“看此人的隐隐散发的气势,应该还未入先天,不是问题。”
燕虺道;“选择你认为最好的时机动手,千万不能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鱼作点点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逐渐靠近的廖静。
就在廖静的坐骑刚刚要到两人的正前方之时。鱼作陡然跃起,手中的长刀一劈而出。随着他的一劈之下,一幅巨大的刀芒突然出现,落在那黄骠马的前方。
“轰”
一声巨响,黄骠马受惊,跃起前蹄。恐怖的气浪将那黄骠马瞬时吹翻过去。马背上的廖静顿时脸色大变,一踏马鞍,借力倒飞出去,见事不对的他根本没有做任何停留,借力倒飞之下的他迅速向来路跃去,飞逃而去。
鱼作乃是身经百战的高手,经历的厮杀无数,岂会不知廖静的打算。在发出一击之后的他,早已经闪到廖静的退路之处。廖静窜逃的身影顿时又迎来了一记巨大的刀芒。
窜逃的廖静哪里预测到后面也会有攻击,刀芒来临之快,瞬间便要临身,避无可避的他一声怒吼。修长的双手突然发出夺目的黄光,一个巨大的掌印瞬间便在他身前凝聚而成,随着他怒吼,双掌一推,那黄色的巨大掌印迎上了劈来的刀芒。
鱼作看着廖静的手段,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说着,手中长刀陡然蓝光乍起,整个身子一跃空中,散发着蓝色刀芒的长刀劈下。长刀之上的蓝色光芒在他一劈之下,迅速飞出,直奔廖静而去。
飞出的蓝色光芒形成一个圆球,并且逐渐膨胀,阵阵的威势将地上的尘土吹拂而起。那蓝色圆球渐渐变成三丈大小的淡蓝色透明圆球,飞至廖静头顶之时,鱼作长刀一压,那圆球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的砸下来。
刚刚以黄色的巨掌破掉斩来的刀芒的廖静,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感觉一股强烈的危险之感从头顶传来。忽而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的举起双手,举起之间,那双手闪现出黄色光芒,霎时便凝聚为一个巨掌。欲要举起那透明圆球。
旁边的鱼作收刀报手,冷笑的看着廖静的动作。“可笑至极。不自量力。”
那圆球霎时便与廖静的黄色巨掌接触。然而刚刚一接触,廖静便脸色大变,慌忙的想要撤去掌印,脚下猛地一蹬,身体便要弹飞。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刚刚跃起之时,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想起,那透明的淡蓝色圆球突然爆开,强烈的气浪将他的身体推飞到十几丈远的山壁之上。落下下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而惊惧的看着远处那爆炸而起的烟尘。
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他旁边响起。
“啧啧,司马大人可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啊。没想到司马大人竟然也是先天高手。”
廖静慌忙的转头一看,只见鱼作不知何时,报刀静立在他不远处。廖静定睛一看鱼作身上的装束,难以置信“孟清贫的贴身护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鱼作冷笑,没有回答。身影一闪。瞬间便出现在廖静的身前,森寒的长刀架在廖静的脖子上,左手往廖静的嘴边一划。廖静便感觉自己被吞下了什么东西。
廖静咳嗽了几声,脸色涨红,好像那东西卡住脖子一样,用力的吞噬了几口口水,方才感觉好了许多。然而就在此时,廖静便发现自己体内的一棵圆物丝丝的压住丹田,里面的灵力被打压在丹田之中,根本露不出一丝。
廖静大怒而恐惧“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怎么、、”
鱼作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怎么灵力无法调动是吧。呵呵,那东西呢或许听说过。名叫禁灵丹。乃是一种朝廷控制先天犯徒的手段。”
廖静大怒“你、你。”脸色涨红,气急而说不出话来,双眼盯着鱼作,好似要将他一口生吞了似的。
鱼作冷笑道;“司马大人不要着急说什么。有人可是很想听到你所说的话啊。”
廖静深咽下去了一口气,冷哼道;“你是孟清贫的贴身护卫,本官到底所犯何罪,孟清贫竟然在路上设伏,将我打伤而后抓起来。若是不给个说法,我廖静定然据折进京,讨个公道。”
鱼作玩味的看着廖静,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司马大人,这次你想错了。下令抓你的不是大人。而是另有其人,或许你还不知道现在主导钦差行园大势的是谁吧?”
廖静一惊,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不是孟清贫下令?那是谁?”
鱼作将刀架在廖静的脖子上,推着他向燕虺藏身的大石头方向走去。“是谁?呵呵。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马上就会见到他了。走吧,他在前面等着你呢。”
廖静疑惑之下,被鱼作押着,踉踉跄跄的走到燕虺所在的大岩石处。
廖静仔细的看了看燕虺,脑海里面细细思索着。然而尽管他如何回想,也没有燕虺的半点映像。燕虺不过是城衙的小小衙役而已,岂能是他一个从四品的司马所能看上眼的。
燕虺缓缓的走进廖静,示意鱼作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拿开,笑着说道;“以这样的方式与司马大人见面,实在迫不得已。司马大人不要见怪。”
廖静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挟持本官来此?难道不知擅自袭击朝廷四品大员乃是夷灭九族的大罪吗?”
燕虺淡然一下“忘了介绍,本将军名为燕虺,羽林卫副将,现在乃是蜀州代理钦差,主管蜀州城内一切军政要务。”
廖静大惊“什么?你是代理钦差?我怎么不知道?”
燕虺冷笑道;“是吗?这个我也想让司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刚刚令人到都督府去传令,让蜀州大小官吏于钦差行园听候调遣,宣布此事,然而司马大人却是来到了这里。难道有司马大事比之更为重要吗?”
廖静一愣,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是来城防营传信前去钦差行园的。”
燕虺呵呵一笑“是吗?竟然让一个司马前来城防营传信,啧啧,这城防营的面子可谓天大。还是都督府没有一个可用之人?竟然让你这个蜀州一方大吏前来送信。当真让燕某甚为不解啊。”
廖静笑道;“有什么不解的,这不是与城防营的将军乃是旧识,而且现在都督府内兵卒欠缺,所以便亲自前来。同时也见一见老友,问候一声罢了。难道这也犯法吗?”
燕虺笑了笑“司马大人,看来你与那城防营内的将军关系匪浅啊。既然如此,那么本将军倒是想见一见,司马大人的旧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走吧,司马大人。”
廖静顿时一阵色变,一动不动的看着燕虺走上前去的身影。鱼作一声冷笑,推了廖静一把。
“走吧,司马大人。”
被鱼作架起,不情愿的跟着燕虺的脚步,向着城防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