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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德生老爷子沉浸太极拳几十年,但身体却不如壮年。吴贤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再打下去,注定会是杨德生老爷子败北。就算老爷子是太极拳中的个中高手,但吴贤以力破局,一力降十惠,只要时间充裕,斩杀杨德生绝不成问题。
杨德生摆了摆手,对着吴贤说:“不行了,人老了,再也打不过你们年轻人了。”
吴贤眼睛依旧是妖异的红,但神色已经变得很温和了,只不过给人的感觉是魔鬼的召唤而已。杨潇见到打斗停止了,立刻跑到自己爷爷身边检查起自己爷爷的情况来,脸上也带着焦急的询问神色。杨德生见到自己孙子这样担心自己,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并没有追究杨潇私自离开祠堂的事情。
杨潇满眼仇视的目光看着吴贤,恶狠狠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本来杨潇以为吴贤只是来拜师的,没想到吴贤一上来就对自己爷爷下狠手,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怎么能叫杨潇不生气呢?
杨德生笑了摸了下自己孙子的头,对于他冲撞吴贤的举动没有制止也没有表示,只是走到一旁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起来,自顾自的穿上,任由自己孙子对着吴贤瞪着一双牛眼。
杨德生穿好衣服后,看见自己孙子还用一双牛眼瞪着吴贤,一巴掌拍了下去,笑骂道:“兔崽子,看什么看。去给客人拿瓶好酒出来。”
杨潇被自己爷爷打了,但还是搞不懂自己爷爷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和人生死相搏,现在却要自己去给那人拿瓶好酒。
杨潇刚刚凭着一时的头脑发热,冲了上来,现在看到吴贤红着的双眼,两只腿肚子都在发抖,更别说什么去拿酒了。
杨德生见到自己这孙子这德行,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孙子后背上,手指指尖不经意间按下了几个穴道。看着自己孙子骂道:“丢人现眼的家伙,拿完酒后,给我跪两柱香的时间,没有烧完敢起来,明天你妈来求情都不管用。”
杨潇听到自己爷爷这样说,满脸要哭的表情,两只腿也没有颤抖,带着一脸的苦相向自家爷爷的小酒窖走去。
杨潇没有发觉自己爷爷在自己背上做的动作,但吴贤却看的一清二楚,瞳孔不自觉的缩了一下,看着杨德生又多了几分危险,但更多的是敬意。好在老爷子没有用点穴的手法对付自己,要是真的在打斗过程中对自己使用了这点穴手法,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贞子也看到了杨德生的动作,但没有领会其中的含义,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借过几步,移到吴贤身边,嘴巴没有动,却发出了声音。“杨德生没有这么简单,小心。”
吴贤没有发觉贞子动嘴,却听到了贞子的声音,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将内功练到最高境界,可以传音地步的高人。
转过头,看见贞子腹部微微动了一下,吴贤也明确知道为什么会听到贞子说话了。
贞子见到吴贤那妖异的双眼,手不自觉的向后伸去,但快要接近刀柄的时候,被贞子控制住了。虽然见过吴贤那妖异的双瞳,也见过比这更加血腥的双眸,但每次看到,贞子就忍不住想要拔刀。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危险人物。
杨德生满脸说不清什么意味深情的看着吴贤,不过最后还是化成一声叹息。
“走吧!去我房间里谈谈,后面的女娃,你就在这里或者房子里找点事情做,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杨德生帮着贞子作出了决定。
贞子看了看吴贤,吴贤也点了点头,眼前的血色正在逐渐消散,贞子的皮肤也变得有些粉嫩起来。
杨德生带着吴贤走到一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八仙桌外加两只凳子的房间中,杨德生点燃房中的熏香,盖上古色古香的盖子。从柜子中拿出一套青花瓷酒具,对着吴贤斟了一杯酒。鼻子围着空气中的酒香,杨德生眯着眼睛道:“地道的埋藏的地底下40年的女儿红。”
吴贤不太懂酒,但这一杯子琥珀色的液体,带起几条丝线,看的吴贤都一阵心痒。吴贤端起面前的酒,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一股美酒醉人的温暖感觉直冲心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舌头有点贪婪的伸了出来,舔干净嘴唇上沾着的一丝酒液。
杨德生见吴贤这样饮酒,有点肉疼的颠了颠手中酒壶的重量。自己那宝贝孙子估计在报复自己,一拿就拿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珍藏。
吴贤拿着手中的杯子看向杨德生,杨德生有点心疼,但还是给吴贤斟了一杯。吴贤依旧是那样牛饮一般糟蹋美酒。喝完一杯,吴贤又把酒杯对准了杨德生。
杨德生原本还能保持古井不波的脸皮,现在都出现微微抖动了。带着一丝小小的颤抖把酒倒进了吴贤的酒杯,吴贤依旧没有半分犹豫一口饮尽了杯中美酒。
吴贤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杨德生却把酒给放后了一点。不是舍不得给吴贤喝,只是吴贤这样糟蹋美酒,看的杨德生心疼。
吴贤三杯酒下肚,双手放到桌子上,腰杆挺的笔直,闭上眼睛回味口中的余香。
杨德生见吴贤闭上了眼睛,终于有时间给自己斟上一杯美酒了。小口小口抿着杯中的佳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差吼上一嗓子京片儿,飙起一曲秦腔了。
见杨德生老爷子喝完一杯后,吴贤拿起酒壶,就要给老爷子斟酒,却被杨德生挡住了。“知足常乐!现在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了。”
吴贤也没有强求,轻轻的把酒壶放到了桌子上,等待着杨德生老爷子的下文。杨德生喝完了酒却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像抚摸自己孩子一样,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学太极吗?”当吴贤准备长期抗战的时候,杨德生说话了。
吴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爷子,您说我杀心太重,不适合学太极拳。”
“是也,非也!”杨德生把酒杯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一下,好像喝到纯正的美酒一样的享受。“你杀心是很重,但也正是因为你杀心重,所以最后我才改变主意让你学太极拳。”
吴贤皱了一下眉头,只从进入到九菊后,一般都是直来直去,哪有这么多的曲折。况且还是这种带有禅理性的话,一时间让吴贤有一种咬刺猬的感觉,看着简单,却无从下手。
杨德生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点指点迷津的神情都没。吴贤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刚才所有的经过。这是脑海中被灌输进来的特长,无意识记忆。
香炉中的最后一缕香魂飘向空中,完成了它的使命。吴贤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眼,对着还在把玩酒杯的杨德生说:“老爷子,您是因为我有修罗之瞳,所以才决定把太极拳交给我的。”
“呵呵,是也不是!”杨德生放下了手中酒杯,好像已经玩腻了一样,杨德生这样的动作却让吴贤有点摸不着头脑起来,这个结果是自己在脑海中经过各种反复的推理,才得到的答案,现在却被告知不是这个答案,吴贤真的有点不明白起来。
“不要你小子猜了,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踏着累累白骨才能走上霸业的人,而这种一般都有异象伴生,其中修罗之瞳就是其中之一。。。”
杨德生还没有讲完,吴贤就用凄惨的笑打断了杨德生的话。“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但命运却让我变成了这狗屁成功人士。如果要踏着自己兄弟的白骨走向霸业,我宁可不要这没有半点实质的霸业。”
“小子,其实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的而已。其实那些霸业什么的,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关心什么,只是书中说生修罗瞳者,其武学天分极高,我见你好像有内家拳的底子,才考虑把108式太极拳教给你。毕竟我不能带着这些祖国的瑰宝入土吧!回到祖国后,你把我这套太极拳交给某些有天赋的孩子,让他们去发扬光大太极拳吧。”
听完杨德生的话,吴贤才知道让自己头疼半天的原因,竟然是不想让太极拳失传。但同时吴贤心中对杨德生老爷子又敬佩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