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次交手(下)
罗纶回到座位上刚坐好,陈楚雷已经低声的问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来的路上刚好发生车祸!”罗纶强压下心中不舒服的不感觉,然后趴到了桌上:“我有点不舒服,先休息一下!”
“喔,睡吧!没事的!老张很好说话的!”说完,陈楚雷也趴到了桌上,不过今天他感觉很奇怪,平时因为晚上一直练功,第二天上午总是会觉得很累,但今天却是神清气爽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他还觉得今天自己对周围的感应非常的敏锐,比如说,现在罗纶似乎很痛苦:“喂,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
“没事!让我睡一会就好!”声音一如昨天般平淡,但是陈楚雷却仍然觉得罗纶在压抑他自己的痛苦,没有多想,他一下站了起来:“老师!”
正在念《滕王阁序》的老师被陈楚雷这一喊,顿时停了下来,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
“罗纶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扶他去保健室!”也不等老师答应,陈楚雷已经一把掺起了趴在桌上的罗纶,可是在他的手一碰到罗纶的身体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冷?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请假?”
虽然不满陈楚雷的态度,但是在看到罗纶惨白的一张脸,老师知道陈楚雷只是为了同学而已,也就不计较了:“你赶快扶他去保健室吧!不过今天林医生好像不在!你打个电话……”
“没事,我找我老妹!”
林医生?至少他们兄妹到了这所学校后,林医生基本上就没怎么来过这所学校了,有陈家兄妹在这里,谁还敢班门弄斧啊?不说陈楚月了,就算是陈楚雷出手,或许都比他强上一截,要不是校长不准他辞职,他早就去别的学校去了。至于现在,他基本就是不在学校,甚至连学校保健室的钥匙都给了陈家兄妹。
扶着罗纶,陈楚雷一脚踹开了保健室的门,将他扶到了一张病床上:“你怎么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我老妹来看看?”
“不用了,这是老毛病,躺躺就好!”罗纶叫住了准备出去的陈楚雷:“没事的,别打扰楚月同学上课了!”
回头看了看罗纶,陈楚雷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下课你还没好,我就去叫我老妹来!你先躺着,我给你倒点热水喝!”说完他翻开柜子找出一次性杯子,然后为罗纶倒了杯开水:“好些没有?要不要热敷?”
“好多了,不用担心,这是家族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躺着休息一下就好了!”罗纶喝了口热水后又躺了下来。心中那股嗜血的冲动现在已经慢慢的缓了下去,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看来,以后用鲜血疗伤还得注意一点,不能在别的时间遇上有血的画面,不然就会像刚才一样,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在被子里轻抚了一下肩头的伤口,因为昨晚吸食过鲜血,所以伤口不再像之前那样狰狞,只余一个淡淡的疤痕,看来,血族果然是受上天眷顾的一个种族啊!自嘲式的笑了笑,罗纶却听到陈楚雷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睁开眼睛,罗纶看到陈楚雷一脸关心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有种暖暖的感觉,这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也只有约瑟夫爷爷而已,却没想到,这个认识才一天的家伙竟然也这样紧张自己:“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陈楚雷又伸手试了试罗纶的体温,发现不像刚才那么冷,他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又发现罗纶一直看着自己:“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我只是在好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感觉陈楚雷并不是那种对谁都会这么好的人,他的性格张扬且不顾周围人的感受,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算是会让他受伤害,他也会一直拼到底。像他这样的人,往往会忽略周遭人的感受,那陈楚雷又是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呢?
听了罗纶的问话,陈楚雷奇怪的看着他:“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认你当兄弟!对自己兄弟好需要理由吗?你真的很奇怪!”
“兄弟……吗?”罗纶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后,突然笑了:“对不起,我是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兄弟,所以……不太能体会你的心情。”
有些头疼的抓了抓头皮,陈楚雷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说不清啦!总之,你是我的兄弟!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明白了没有?”如果罗纶是一个孤儿,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生病了也没人照顾了:“你早几天生病,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罗纶点了点头,奇怪的看着陈楚雷,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陈楚雷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手伸到了罗纶的面前:“拿来!”
“什么?”
“手机!”
虽然奇怪陈楚雷为什么要自己的手机,但罗纶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接过罗纶的手机,陈楚雷也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和家里的电话都输进了手机了,想了想,他又把老妹陈楚月的手机也输入了罗纶的手机里:“这里有我家,我,还有我老妹的电话,如果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通知我们,知道不?”
手机被还回了罗纶的手中,上面还残留着陈楚雷的体温,暖暖的,让罗纶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陈楚雷说道:“和我走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的!”
听了罗纶的话,陈楚雷嚣张的笑着,将脚跷到床上放着:“我这个交朋友从来不看好处,只看对不对盘!再说了,你能这样跟我说,就表示你把我当兄弟看,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知道自己说不过陈楚雷,罗纶也只好闭嘴。可是他刚闭上眼睛,却又脸色一下变得雪白,更是捂着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陈楚雷一下跳了起来:“喂,罗纶,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像有人受伤了!你出去看看吧!”罗纶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努力不让陈楚雷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我好像听到你妹妹的声音了!”
依陈楚雷的性格,才懒得管别人的事,不过听说是自己妹妹出事了,他却是吓了一跳:“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说完,已经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床上的罗纶等到陈楚雷冲出去后,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鞋往校门口走去。现在的他已经不适合再呆在学校里了,刚才那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已经让他的獠牙都慢慢的伸了出来,如果再呆下去,肯定会被陈楚雷发现,到时恐怕自己就不再是他的兄弟了。
听到转角处的脚步声,罗纶加快了脚步,让自己飞快的走进了另一个转角,也躲开了陈楚雷的视线。看到他和陈楚月扶着一个右手上满是鲜血的同学走进医务室。罗纶强压下心中吸血的欲望。
又是学校里那个家伙搞的鬼吗?罗纶虽然是一肚子疑问,可是在自己的伤没好之前,他也不敢冒然的去查探。万一激怒了那个家伙,自己受伤还是小事,如果因此牵连到陈家兄妹就麻烦了。
当陈楚雷和陈楚月扶着一个被玻璃刺伤的同学来到医务室时,却发现罗纶已经不见了:“奇怪,那小子跑哪去了?”
“哥,先帮我把这位同学安顿好再找人吧!”这一路过来,同学手臂的血一直没有止住,足见伤口有多大。陈楚月一边扶着同学躺下,一边对陈楚雷说道:“去帮我从书包里把我那小盒子拿过来!”
陈楚雷飞快的从书包里拿出药盒递给老妹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罗纶的电话:“喂?罗纶,你小子不舒服,不在医务室乖乖躺着,跑哪去了?”
飞快的将崩带缠好后,陈楚月一边洗手,一边问陈楚雷:“你打电话给医院了吗?”虽然同学作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他刚才流了不下血,最好是送医院里去再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陈楚雷却是听着手机,没有理会老妹,听了罗纶说完后,他只低声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点了点头:“那好,你有事就打我电话,我马上赶过去。”
陈楚雷挂了电话,一回头,却看到老妹陈楚月一副要发火的样子,他连忙把手机丢给了老妹:“你自己打电话吧!”说完他走到病床前:“你小子哪里想不开,怎么拿玻璃刺自己?”
“不是的,我坐在窗户前,突然一下,窗户上的玻璃就碎了。我举起手一挡就成这样了!”床上的同学虽然脸色苍白,头脑倒还算清晰,看他这样子,应该问题不大了。
陈楚雷想了想问道:“窗户上的玻璃是怎么碎的?有人故意打碎的吗?”看起来不像,如果是这样,必定会惊动学校里很多人,那个最讨厌的教导主任也一定会出现,没看到他,自然不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果然,陈楚月打完电话后对陈楚雷说道:“哥,窗户不是同学打碎的,他的座位靠墙,而不是靠走廊!”说完她对陈楚雷使了个眼神才继续说道:“可能是之前窗户没装好,所以玻璃掉下来了吧!没事的!”
明白了老妹的眼神,陈楚雷郁闷的接过手机,然后对老妹说道:“下次见到校长那家伙,我非得要他给你开工资不可!现在医务室的工作都变成你的了!这样你怎么上课啊?考试考不好,老爸老妈又要骂你了!”
“好了,小哥!别在这里吵了,会吵到同学休息的。我们去外面看看救护车来了没有!”知道小哥是在心疼自己,陈楚月拉着陈楚雷的手来到医务室的外面:“玻璃碎时,我看到一个人影在窗户前晃了一下!”
听到老妹说看到人,陈楚雷连忙问道:“那你看清楚是谁没有?”
但陈楚月只是摇了摇头:“没看见,那个人影太快了!要不是我跟凯西叔叔学箭术这么久,我都以为是我眼花了!”箭术对眼力的要求特别的高,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陈楚月才能确定今天她不是眼花:“小哥,我们教室在五楼,那个人他……”
“别担心,我会把他揪出来的!”
陈楚雷的话并没有让陈楚月紧皱的眉头舒展,反而是担心的看了一眼医务室:“秦伟是小琳的男朋友。小琳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小琳是陈楚月来到这学校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的好姐妹之一。
像上次,小琳知道陈楚月喜欢achord的歌,特第托表姐帮陈楚月买了他的ep。其实如果陈楚月真的要买这张ep,并不是买不到,只是她不想麻烦别人,这一切却被小琳看在眼中,并帮她做了。
也由此可以看出,小琳对陈楚月有多么好。
过了一会儿,陈楚月突然抬头对陈楚雷说道:“小哥,我决定了!”
“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把那个在学校里搞鬼的家伙找出来!”
听了老妹的话,正在伸懒腰的陈楚雷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气给呛死,咳了半天后,他才顺过了那口气:“陈楚月,我不许你插手这件事!”看到老妹张嘴要说话,陈楚雷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因为小琳男朋友受伤的事所以才想插手这件事!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就是不许!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乖乖的保护好你自己和小琳就好!”
“我……”
“别逼我告诉老哥!”深知老妹脾气的陈楚雷不得已之下,只得搬出了陈楚风,他大概是唯一能镇得住老妹的人。
果然,一听说小哥要告诉老哥,陈楚月一下就泄了气:“好啦,我不……”
陈楚月的话还没说完,陈楚雷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手抱住老妹的同时,右手却伸向了空气之中狠狠的一抓。
陈楚月在陈楚雷的怀中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眼前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空气却是明显的扭曲了,像是有一个透明的人被小哥紧紧的掐住了脖子:“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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