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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李炀刚说完就明白了过来,同样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是上次在草堂的事情吗?怎么会上报纸?上面怎么写的?”他有些怀疑当初的判断了,难道这事情被闹大了,去报社登了协查通告?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麻烦大了,就担心相关部门顶不住压力,到时候认真起来,他们肯定躲不掉的。这个社会最怕的就是“认真”两个字,要是他们真有心,稍微有点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南陇来。可是他转念又一想,感觉不对啊。政府部门对这种容易引发群众抵触情绪的事件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即便是查,也只会暗地里进行,应该不会弄得如此大张旗鼓。而韩国人也应该不会蠢到跑到报纸上去讨骂,他们毕竟是生意人,还要在锦城做生意的,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顶多就是私底下抗议一下。
“恩,就是。好像是一个旁观的游客写的,幸好没有配照片,不然被老妈发现就死定了。你等下哈,我去拿过来念给你听。”萧晓直起身子,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份报纸来。她担心被老妈看出端倪,特意藏起来的。其实自从上午无意间看到这则新闻,她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好不容易捱到老爸老妈出了门,连忙给李炀打电话。
“题目是‘诗圣杜甫竟是韩国人?——韩籍游客大放厥词,热血青年义愤填膺’,昨天上午,杜甫草堂里发生了一件让人无比愤慨的事情……”文章并不长,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甚至连一句评论也无,但是字里行间处处透露出强烈的感情色彩,对李炀他们的维护之意甚浓,在提到后来的大打出手时,也只是说“双方言语不合,最终升级为肢体冲突”。
随着萧晓的娓娓念道,李炀的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一个愤怒的旁观者形象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确有几个游客就在旁边,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那帮韩国人,才让自己这些人成功地跑脱了去。
听完这篇明显倾向于他们的报道,李炀皱着的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如果这篇文章出现在网络上,李炀一点都不会意外,但是居然发表在一向以审查严格著称的日报上就格外耐人寻味了。
萧晓念完见李炀一直不说话,知道他在思考这件事情可能会带来的影响,也不去打搅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听着话筒那边轻微平稳的呼吸声。和李炀这半年相处下来,她见证了李炀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能力,或许可以称之为奇迹吧。这些奇迹的诞生,使得萧晓对于李炀的信心比李炀自己都还要足,她坚信就没有李炀解决不掉的事情。因此她将这事告诉了李炀之后,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白天所有的担心都已经烟消云散。
“没事的,这个报道对我们有利,起码不用担心被人歪曲事实了。”李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走向完全取决于上面的意见,但既然容许这样的文章见诸报端,事情总之不会太糟就是了。舆论带来的压力通常是一面双刃剑,但凡是涉及到这类民族尊严的事情,民众的意见往往是一面倒的,作为上位者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那么他们这样做有何深意呢?现在不是经济发展高于一切吗?难道他们就不怕事情闹大了吓跑那帮外商?
李炀百思不得其解。
不同的是,这边萧晓听了后声音就变得很放松,“哦,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以萧晓的聪明和从小的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事情,她本应该可以看得更加透彻一些,只是现在对于李炀的过分依赖,让她逐渐懒于思考。女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在逆境中她可以比任何男人都要坚强自立,但如果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她们也会悄然卸下所有坚硬的壳,像一只小鸟一样格外依人。
李炀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一贯喜欢先放一边,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对了,萧晓,你的生日快到了呢。不如我来锦城陪你过生日吧。”
萧晓惊喜地笑:“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打算生日前一天才告诉你呢。”
李炀毫不客气地大吹大擂:“我早上起来心有所感,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呵呵。莫非你就是‘天上晓得一半,地上晓得完’的李半仙。”萧晓笑了起来,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道:“可能我和妈妈要回南陇过年呢,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李炀点了点头,“那行,到时候你打我手机吧。老爸这次难得大方一次,居然舍得给我买部手机,嘿嘿。”他将号码报过去,等萧晓记下之后,才又说道:“还有一个礼拜就过年了,我打算后天就去南陇看几天网吧,顺便给夏晓莲放放假。这半年实在是辛苦她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当网管这么辛苦,一个女孩子能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萧晓翻了个白眼,才发现电话那头的李炀根本看不到,“还说呢,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小心被人举报你雇佣童工。不过呢,放假那天晓莲姐就给我说了,如果过年的时候你给她包个大大的红包呢,她就原谅你了。”
“好像你也是股东之一吧。况且我这么帅气有为的大好青年,哪里长得像资本家了?”李炀有些郁闷地说道,心想我这不是给就业创造岗位嘛,怎么就成了黑心资本家了呢,况且夏晓莲早满十八岁了,这算是哪门子童工啊。
萧晓吐了吐舌头,表情夸张地说道:“不管啦,你就是资本家!再敢欺负善良弱小的晓莲姐,小心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李炀嘿嘿一笑,“消灭我多残忍啊,不如你来当管家婆帮我消灭银子吧。在英明伟大如你的正确指挥下,绝对可以保证让我从此成为世界上最善良最可爱的资本家。”
萧晓脸一下红了,嗔怒道:“你想得倒美!”虽然心里不止一次幻想过以后的幸福生活,但是被李炀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萧晓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样一想,的确挺美的。”李炀老实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