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章 阴差阳错
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隐隐约约间,好似有人在帮她擦掉脸上的脏污,清洗头发,当有一滴温水不小心渗入脑袋发间的伤口时,冷鸢终于因疼痛而有了一丝意识。【】
“嘶……”柳眉痛苦的皱在一起,她缓缓打开了一对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一张英俊的脸,一对迷人的桃花眼,“苏……西泽?”
苏西泽拿着湿了温水的毛巾,弄干净她头发上最后的血块,瞥见她醒来,他随手将毛巾扔到地上的盆子里,“醒了吗?”
大脑顿时走马灯的闪过众多画面,冷鸢猛地从床上起身抓住他双肩,神情迫切的询问,“苏瑾琛呢?苏蔷呢?婚礼怎么样了?他们怎么样了?”
苏西泽拧起眉头,深谙的眸盯着她,“你觉得会怎么样?”
神色顿时颓然下去,冷鸢面如死灰,松开了他的肩膀,可笑的摇摇头,眼眶酸涩,“他们已经举行婚礼了……我没有阻止得了……”
他们终归,还是在一起了……
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床上,她笑得无比自嘲。
“先再睡一会,这个房间里没有药箱,你身上很多伤口还没能处理,我出去找找药箱。”苏西泽按住她肩膀,将她重新放到床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论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得等之后再说,没有精力没有体力,你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很清楚自己此时身体有多无力,动一下,浑身就像散架一般的疼痛,脑袋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连开口说一个字,都变得极其奢侈。
冷鸢没有拒绝他这个要求,或者说现在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身累心累的感觉,让她一靠着床,就止不住的困意。
大概也因为熏香的作用还没彻底散去,所以,她一闭上眼睛,很快又陷入沉睡。
苏西泽给她盖上被子,起身随手关上房间的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眉头,不自觉的皱紧,脑海中是她在这段并不长的昏迷时间内,低低呓语的那句,“苏瑾琛,不要跟她在一起……”
心情烦躁又窒息了……
苏西泽离开了外面的走廊后,在走廊的另一头,又缓缓走过来两个男人。
阿诺跟在一身西装革履沉稳至极的苏瑾琛身边,低声说,“苏少,许潇说冷鸢小姐今晚没有回去,冷鸢小姐是不是真的跟苏小姐说的那样,离开了?”
苏瑾琛抿着的薄唇刚想说什么,身体却是一股不适,这种不适从方才开始,便如同一团烈火盘踞在他胸口一直如影随形,直至现在越演越烈,蔓延至他整个身体跟细胞,沸腾火热之感,燥热无比。
终归还是强忍不住这种感觉,苏瑾琛绷紧了冷峻的脸庞,抬手道,“你先下去。”
“是。”阿诺点了下头,不敢多问什么,兀自走了开。
苏瑾琛随手推开就近的房门,迈步进去后没开灯,随手便关上房门,脱掉身上的外套,用力扯了扯领带,踱步来到床沿边,往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去。
脑袋的思维愈来愈模糊不清,意识好似要被什么东西给支配,身体跟下-腹传来的燥-热,似是野火在燎原。
平躺着很久,怎么也抑制不了那股强烈如翻滚岩浆一般的炙热后,趁着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苏瑾琛终归还是逼迫自己起身去冲冷水。
然而,他还未能起身,忽然搭过来一只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一个女人不适的嘤咛声灌入他耳里。
苏瑾琛顿时吸了口气,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因女人无意识的嘤咛,而像是瞬间激发了所有细胞,血液倒流沸腾叫嚣着,胸口里好似有什么凶猛的东西在撞击着他的胸膛。
这个房间,还有别的人?
并且,还是女人!
苏瑾琛眸色深谙如邃,又沉又冷又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火-热-情-欲,是一种矛盾体,他的意识在告诉他要推开这个女人的手,然而身体的本能叫他更想靠近这个女人,好好发泄此刻心中堆积着的强-烈-欲-火。
身体里那种燥热而难耐的感觉几乎是支配了他的思维,叫嚣着快点发泄,每隐忍一分对他来说就更残忍一分,而且一分更比一分难忍难受。
被药物驱控,还隐忍自我折磨这么久,一般男人早就控制不住,对身边的女人用力狠狠的发-泄-欲-火了。
可惜,苏瑾琛从来都不是一般的男人。
所以只是犹豫了片刻,他终归二话不说,直接挥开的女人的手。
但还没能站起身,躺在身边的女人忽而又低低呓语了一句,“不要……”
虚弱到无力的声音,又夹带着一股感冒的淡淡磁性与空灵,但此时此刻现在这种场合里听到这种声音,更像是男-女-欢-爱之余的那种旖-旎暧-昧之音。
不要……
到底是不要什么他无法求证,因为在他现在的耳里听来,这句“不要”,更像是对他的邀请与挽留。
饶是自持力再好的男人,在听到这么一声后,也该全然崩塌了。
又何况是一个本被药-物掌控了身体,驱动了思维的男人。
苏瑾琛绷-紧的铉,强行辛苦忍耐,终归也是在女人这么低低呓语的一句,而毁-灭殆尽,心中的欲-火-尽-数燃烧彻底,仿佛有无边无际的烈-火吞噬了他,下-腹-燥-热-难耐,达到了隐忍绝提的边沿。
他想要继续忍,想要继续克制,拼命告诉自己去冲冷水,然而身体却诚实得很,完全不受控制的靠-近-女-人,掀开了被子,压到她的身上……
迷迷糊糊里,冷鸢隐约感知到,有人似乎在脱她的小礼服,男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可脑袋实在太沉太重了,她想推开的力气都没有,疲惫得连眼睛也睁不开。
只能在心底拼命叫着,滚开,快滚开!
敢对她动手动脚,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强悍的打晕踢掉对方,可现在,无论如何在心中叫喊,也是有心无力。
蓦然,男人凑到她的耳边,语气带了一丝愧疚,他沙哑黯沉的嗓音,尽是努力压制的最后隐忍,说,“不知道你是谁,只能说,很抱歉,我现在需要你。”
声音还没扩散开,男人骤然身躯往下一沉——
“啊!”当身-体被贯-穿-撕-裂-开的那一刻,冷鸢猛地打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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