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动用家法,看谁玩儿过谁
海蓝
青蓝
深灰
青灰
橙黄
玫褐
栗色
土黄
深绿
藻绿
玫红
深紫
黑色
宋体
楷体
默认
宽体
幼圆
隶书
华文新魏
方正启体
微软雅黑
小号
较小
默认
较大
大号
特大
最大
灰色
银色
明黄
茶色
绿意
草绿
红粉
白雪
漆黑
庆城靠海,所以十二月的庆城极其的湿冷,即使阳光大好,凛冽的风一吹能直接透过衣服吹进骨子里似的。
方亮的车子行驶到了庆城时已经是隔天早上的七点。
聂诚胜当初在送她去新兵连的时候有说过,不允许靠着他的身份在连队里面搞特殊,于是聂然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让方亮停车。
“行了,你回去吧。”
聂然正要推开车门下车,方亮立刻喊住了她,从车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递了过去。
“你上次刘震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这个是你的。”
她挑了挑眉,接了过去,玩笑地说道:“怎么,部队里还有完成任务教官送礼物这一条?”
说完,她打开了盒子,只见一个小小的金色勋章安静地躺在丝绒的盒子内。
早晨的七点阳光正以最蓬勃的姿态照耀着,那枚勋章在光线下折射出晶亮的光晕。
“本来应该早就给你的,可就你前段时间的态度,所以就一直耽搁着。”方亮看着眼她手中的小盒子,似有感叹地笑了笑,“还好,总算是送到你手里了。”
聂然看得出来,这些天他过得有多么的纠结。
被自己的学员背叛后的痛心,那种滋味应该不好过。
“谢了。”
她很是随意地摇了摇手里的盒子,却没想到让方亮心惊肉跳了起来,“喂!这是功勋章,荣誉章,你能不能小心点!”
“又不是豆腐做的,怕什么。”
聂然笑着甚至还无谓的把那个小黑盒子在空中抛了几下,惊得方亮差点双手去接。
那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搞笑。
“你怎么对自己的荣誉勋章一点都不好好爱惜!这是你军旅生涯中的纪念品!”方亮对于她这种不上心的态度,又无奈又有些高兴。
还好,这丫头没辜负自己的期望,没走上那条路,前几天的时光真犹如一场噩梦啊。他看着聂然的勾着笑不停地抛着盒子,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
“知道了,你简直啰嗦的和大妈一样。”聂然虽然不耐烦地鄙视了他一句,但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抛下去,只是放在手里不停地把玩着。
军旅生涯的纪念品?
聂然嘲弄地笑了笑。
她堂堂顶尖雇佣杀手结果成了新兵蛋子不说,还得了荣誉徽章,多么戏剧化的一出啊。
如果不是为了这具身体的本身,她1号才不需要这种东西,更不需要被那个女人处处牵绊。
唉……聂然啊聂然,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我也算是够义气了,等替你收拾了那个害死你的女人,咱两之间可就两清了,她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不过,一想到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时的震惊样子,她就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
真想好好看看,那个女人跪在自己脚边求饶时的样子。
聂然看着手里的勋章嘴角绽开一个冷笑。
……
告别了方亮后,她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叔一看是今个儿的开门第一笔生意,所以格外的热情。
“姑娘,你要去哪儿?”
“桃苑。”聂然坐在车后座上,直接报了个地址。
司机一听,桃苑那可是最早一批建造起来的高档别墅区,不是非富即贵的人根本住不起那里。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身后的姑娘,看上去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服装啊应该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大清早的跑别墅区,这算什么情况啊?
虽然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司机大叔还是乖乖地开车往桃苑的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桃苑的别墅区门口。
聂然下了车直接走进了小区内,她凭着记忆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只见一个老伯正弯着腰打扫着大门的落叶。
那是刘伯!
自从当年聂诚胜有了儿子后,她在家的地位日渐低下,还好有刘伯一直在私底下接济着自己,这才勉为其难地安全度过了这么些年。
要不是当初去当兵刘伯极力反对后顶撞了聂诚胜,也不至于从聂家的管家一下子变成了扫地的佣人。
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弯腰扫地的样子,聂然分明感觉到这个身体里残留的情绪让她的眼眶有些热热的。
不行,她不能再被这个情绪给牵着鼻子走了!
“刘伯早上好。”她强压下心里那抹酸涩,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并没有自己预想到的热烈欢迎,而是刘伯警惕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谁啊?”
才半年不见刘伯老糊涂了?
她的印象里这位老人没老年痴呆这种病啊,身子一直很硬朗啊。
“我是聂然啊”
聂然自报完家门,结果遭到了老人的反驳,“胡说,我家大小姐怎么可能长你这样!黄不拉几的,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打你出去哦!”
说着就要去拿扫帚赶她出门。
这时候聂然才醒悟了过来,她昨晚由于太匆忙没来得及把脸上这些东西擦掉,怪不得刘伯认不出来。
“等等!”眼看着扫帚就要挥上来了,聂然急忙喊停。
她小跑着到门口,把用来浇花的水洗了一把脸,用包里的卸妆液把自己脸上那些化妆品卸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了厚厚的妆容,她感觉自己的脸格外的轻松。
一张还带着水珠的白嫩小脸重新出现后,聂然又跑了回去,指着自己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我?”
刘伯自己一看,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大……大小姐?真是大小姐啊!哎哟喂,我的好小姐啊,你把脸擦成那副鬼德行干什么呀!”
聂然笑着将话题给转了,“刘伯小半年不见您老可精神了很多啊。”
“可大小姐瘦了!一定是在外面吃苦了吧。”刘伯站在聂然的面前,将她上上下下地来回仔细看了个遍,苍老枯涸的眼里竟湿润了起来。
“刘伯,我回来你哭什么呀,你要这样我以后可不回来了。”聂然看着他那激动得老泪纵横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
“不哭不哭,刘伯是高兴,高兴的!”刘伯擦了擦眼角的晶莹,咧着嘴笑。
“什么事情这么吵吵闹闹的!”突然,一个训斥的女声从主屋大门内响起。
聂然转头一看,就看到小半年没见的聂诚胜正拿着手提包被身旁的小不点以及一个女人相依相靠着走了出来。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
看那样子,应该是要上班去。
“爸,我回来了。”聂然站在楼梯下,冬日的晨光暖暖地照在她微笑的脸庞上。
原本她以为叶珍会在看到自己时就算不是大吃一惊,怎么着也应该是小小错愕一把,但让她出人意料的是,这些都没有。
叶珍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出现。
哟,她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了,挺耐得住气性啊,明知道自己回来就意味着任务完成,她竟然还能这么淡定,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倒是身旁的聂诚胜在看到她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愤怒的情绪席卷而来,“你还有脸知道回来?”
一旁的刘伯看到自家老爷这么生气,顿时从还沉浸在聂然回家的喜悦之中清醒了过来。
前几个月部队打电话给老爷说是小姐被部队除名后又被小姐直接挂断电话,家里的气氛就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回小姐回来指不定要吃什么苦头呢。
又加上身边那个女人总是对小姐使阴招,不行不行,这回他就是拼尽自己这身老骨头也要必须好好保护小姐。
“老爷,大小姐才回来,您就先别计较了。你看看她在外头都瘦了。”刘伯第一时间将聂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替她求饶道。
“是啊,算了吧老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啊。”叶珍也在此时顺着聂诚胜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这女人又使坏!刘伯暗自恨恨瞪了一眼,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把身后的聂然护得更紧了几分。
聂然看着刘伯那副护犊子的样子,只是嘴角勾了勾。
她从刘伯的身后走了出来,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爸,我怎么没脸回来了。”
聂诚胜见她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更是心里头一把火烧得更旺了,“好,你还敢回来是不是?行!给我家法伺候!”
家法?
刘伯一听当时就惊了,那鞭子可是聂家老爷子当年随军时用的,那马鞭是特质的,一鞭下去半条命都没有了!
更何况小姐还是女儿身,那就更别提了!
他连忙将聂然重新护在身后,“老爷!小姐是女儿身,可挨不了那鞭子啊!”
“刘伯我没事的,你别着急。”聂然轻拍了下刘伯的肩膀,安慰地对他一笑,随后再次走了出来,“爸,我要是被打死了,你那个好字可就缺一半了。”
聂诚胜皱眉,看她淡定浅笑的样子总觉得眼前的女儿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以前只要听到自己一呵斥,就只知道哭,哭得心烦意乱的很。
现在这样淡然不说,还敢在他盛怒之下调侃,倒也是少见。
“就你这种不成器的东西,缺了也算为聂家造福了!”聂诚胜火气依然不减,转身就回到了客厅。
聂然笑着示意刘伯安心,紧接着也走了进去。
“爸爸,爷爷的马鞭给你!”小不点儿在听到聂诚胜说要家法伺候的时候就刺溜一下钻进了书房内,然后双手捧着马鞭一路小跑了下来,喜滋滋地交给了聂诚胜。
“真乖!”聂诚胜对这个儿子不得不说疼爱到骨子里,毕竟中年得子,总是格外的疼惜。
是一丁点的责骂都没有,但凡做错点什么总是用一句男孩子调皮很正常给带过了,甚至聂然还记得当年这臭小子偷了聂诚胜的枪玩儿,吓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就怕被吃到枪子儿。
聂诚胜知道后一个惩罚都没有,只是抱着这臭小子说有他当年自己的风范。
光这点就足以可见聂诚胜对他抱有多么大的希望和爱护了。
聂然看着这一出父子之间的温馨戏码,嘴角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犹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聂诚胜见她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站在那里悠闲不已的样子,气得当场对着桌子抽了一鞭。
“啪——”清脆的马鞭抽打在木桌上,桌子赫然被打掉了几块漆。
足以可见这鞭子的威力有多么的震慑人心了。
“你说,我好心好意把你送进去部队,你为什么在里面打架?被除名之后又为什么不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晃悠了那么多天,干什么去了?还挂我电话,你要造反啊!”这一鞭似乎给了聂诚胜不少的气势,他怒喝着质问道。
聂然站在那里,并没有被这一鞭子给吓到,反而大大方方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什么除名,我怎么不知道。”
聂诚胜看她那丝毫不知悔过的样子,怒极了。
“你不知道?好,你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聂诚胜一腔的怒火,手中的鞭子狠狠扬起,兜头对着聂然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爸爸打的好,打,打!”小豆丁在一旁添火浇油地又鼓掌又打气的,充当着拉拉队。
聂然轻皱了下眉,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这个男人对聂然真是一点爱护都没有,简直枉为人父!
一根粗黑的长鞭从空中挥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被吓傻的时候,聂然却突然闪电般的一把抓住了临空而来的长鞭。
瞬间,鞭子被绷成了一条黑色的直线。
众人惊愕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居然被抓住了!
就连聂诚胜都有一瞬间的错愕,这个从小就懦弱无比的聂然怎么敢如此魄力,徒手就把这鞭子抓在手中。
“爸爸,年纪大了就不要总是舞刀弄枪的,小心身体才是。”聂然的笑意丝毫不减,眼底却闪烁着碎裂的锋芒,她抓着长鞭的手却徒然暗暗一扯,瞬间聂诚胜那端的鞭子就脱了手。
“你!”聂诚胜惊骇地看着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手。
怎么会这样,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说我打架除名,但我确实没有被除名啊。会不会是误会啊?”聂然走上前去,看似搀扶着聂诚胜,可手却紧紧地扣着他的肩胛骨。
只要聂诚胜再敢有任何的动作,她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废了他的一条手臂。
“误会?人家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和我说误会?”聂诚胜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那一鞭里回过神来,语气里不自觉弱了三分。
“我说没有除名,你说有除名,这样吧,打个电话再问问如何?”聂然拿起手边的电话递了过去。
聂诚胜看她那悠然气度,又加上刚才那一鞭,于是,他竟真的鬼使神差般的接过了电话,一通电话直接打去了新兵连。
看着聂诚胜正拨着好吗,聂然在不经意间瞥了眼一直没有出过声音的叶珍,刚才所有人都在为一鞭子惊诧不已的时候,她可没错过这位好夫人的神情。
只见她的神情一如平和,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看来真是挺沉得住气的。
“我要知道新兵连里的聂然有没有被除名?”身旁的聂诚胜刚接通电话,开口就是这一句。
再等待了两三秒过后,他的脸色却突然变了,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可是当时你们明明打电话过来说她被除名了!什么?误会?那为什么你们后来没有打电话来解释!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聂诚胜这回把没有在聂然身上撒完了火气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在了新兵连连长的身上。
足足训斥了十多分钟后,这才解气似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爸爸,我没说谎吧?”聂然看着盛怒下的聂诚胜,微微一笑道。
聂诚胜火气一滞,显然脸色上有些过不去,并不说什么。
“爸爸,我有事需要单独和你说。”聂然站在他的面前,笑容微敛了几分,带着些许的严肃。
“诚胜,你上班要迟到了。”
而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叶珍却忽然开口了,打断了聂然的话。
聂诚胜看了看时间,的确时间有些不够,接过叶珍手里的包对聂然说道:“那就晚上回来再和我说吧。”
聂然也不恼,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也好,晚上时间多,可以说的更多点。”
刚才她故意对聂诚胜那么说,为的就是想试探试探叶珍。
果然,刚才叶珍听到后神色一滞。
聂然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讽地笑。
还真以为能沉稳如山,没想到这才小小的试探了一句就破功,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送走了聂诚胜后聂然回房间洗漱休息一番,昨晚上在车里都没怎么睡过,感觉有些劳累。
于是这一休息就直接休息到了下午,如果不是肚子在抗议,她估计能直接睡到明天第二天一大早。
聂然睡眼惺忪的下了楼去找食物,因为早晨的事情那些佣人们见聂然如此勇猛,立刻替她热了一杯牛奶,然后现做了一份海鲜汤面。
以往对她冷漠的态度在今天早上之后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聂然闻着浓烈的面汤香味,很是满足地端着那份食物上了楼,却在路过小阳台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叶珍刻意压低的细微声音。
“新兵连的事情你自己小心斟酌了再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新兵出任务可是违纪的,要是说不好可不是受军纪那么简单。”
这一句话飘入耳内,聂然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她斜靠在走廊的墙上,静静地听着墙根。
“不过你也别担心,既然你是替我做事的,我会替你说上几句的。那丫头就算再回打小报告,终归是年轻。”
怪不得非要聂诚胜上班,原来是打算做好扫尾工作,把自己摘个干净啊。
又是一阵低低地说话声后果,叶珍这才挂了电话。
她站在那里,沉默地望着楼下后花园里已经枯萎凋零的花丛,神情冷漠。
许久过后她终于转过身往屋内走去。
可才踏进屋内,就看到站在角落里已经听了很久墙角的聂然正端着那份已经冷掉的面汤微笑地看着自己。
她心头一震,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复而有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晚上是打小报告呢?叶姨,我是这样的人吗?”聂然率先开口,语气里满含着委屈。
叶珍见自己的话已经被她全部听到,索性她也不在遮掩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小看你了,聂然。”叶珍语气淡淡,可目光却深了几分。
“这算五十步笑百步吗?我也小看你了叶姨。”聂然端着食物走到了她的面前,浅浅地笑着,语气里却带着森冷和嗜血地意味,“不过叶姨,你既然这么喜欢玩儿,不如咱们再玩一把如何。”
叶珍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可惜聂然只是笑着将那份餐盘塞进了叶珍的怀中,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
哟哟,虐渣渣啦,来来来,快来看虐渣渣啦~!别养文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