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再次上场,陈风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自从第一次看到这名玄修,陈风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嗯,就像两者之间好像有什么相似之处似的。而且,陈风看得出来。此人一定是陷入了某种巨大的麻烦之中,否则不会为了几十块玄石如此拼命!
“在下阮震天,各位赐教了!”
只听他说完,立马便有一位玄修飞身上了场中。
“阮兄,如今你已赢了快四十场了吧。再让你赢下去,说不定无相门的天阶功法真让你拿去了,不过,即使如此。阮兄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张兄,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风一惊,此人竟是阮震天,听闻以往天朝几大家族中便有这么一家。只是后来,阮家不知怎么好像遭了诅咒似的只生女不生男。如今阮家似乎就剩下这么个独苗,看他如今的年纪已是四五十的样子。诺大的一个家族嫡系竟会沦落到为了几十颗玄石拼命,当真是世事难料!
两人已经开打,陈风注意到阮震天使用的是一套奇异的拳法。掌掌凌历,拳拳威猛。
想必这种玄妙的拳法必传自阮家无上功法。
不过,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阮家如今已然没落。那么传承下来的功法当如何?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在阮家危难的时候踩上一脚。
张姓玄修虽然嘴硬,但是手下实力却显然不是阮震天的对手。只几十招便完全落败!
张氏玄修被打败,羞愤难当,恶狠狠的道:“哼,你这个阮氏最后的独苗。能打过我又当如何,你还以为你真能得到那部天阶功法吗!即使让你得到了,你以为落日坡到时会遵守约定?哼,说不定现在你的女儿已经被玷污也说不定……”
“你……”阮震天震怒,正欲下手,张姓玄修惊惧难当,飞速飞离场中。
“原来出手的是落日坡,想不到自称为圣地却做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当真好笑!”
陈风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做。
阮震天呆立场中,似是被刚才张姓玄修的话打击的不小。
之后,又有几名玄修上场,不过无一例外的都被那套玄妙的拳脚功夫击败。而且,阮震天似乎已是盛怒,下手再不留情。拳拳劈空,掌掌威势无穷。落败的几人中甚至有一人被直接打得暴体而亡!
那一拳陈风看得十分清楚,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奇妙非常。那看似普通的一击之中用感知力观察便会发现短短的一瞬间他便出了数拳,而拳头之所在似乎已成一片真空地带毫无凝滞,有一段时间甚至因为强劲的拳风真接将对手吸附在拳头之上施以暴击。而那名玄修也正是因为此直接被打爆成一堆血雾。
此种手段,陈风自叹弗如。不是不能做到,但是若想做到如此彻底却是极难。
比如说陈风可以将一块石头彻底粉碎,但要想将其化为齑粉却是难如登天。
“如果能够得到这部拳法,我的实力便能更上一层楼。”
陈风的眼中爆发出一丝火热,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终于,慑于阮震天的强势,再也没人敢上台直撄其锋!武决终于结束!
人流慢慢的散去,场中只余下两人。
一名阮震天,一名则是陈风。
阮震天怔怔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愰若雕塑一般。
一阵闪影闪过,来到他的面前。
阮震天反应过来,双目圆睁,怒气凶凶,“如何,你也想打吗?”
“非也,只是我看你似乎有心事。如果可以,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哼,凭你”,话才说完,阮震天感知了一下陈风的实力,顿时住嘴,“天境强者的气息,你竟这么强!”
“现在我总有足够的实力了吧!”
陈风倒不生气。
“帮我”,他仍然没有松口,皱着眉道:“你可知道我的对手来头有多大!”
“落日坡吗?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帮你个忙尽全力救出你的女儿!”
阮震天深吸了口气,打量着陈风,半响才道:“说吧,你有何种条件!”
“如果我说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恐怕你是不信的。即然如此,那么这么说吧,我对你的那套拳法感兴趣!”
“哼,我就知道。不过,我答应!”
“好,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
……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落日坡漠城分部,这橦房子装饰得富丽堂皇,十分大气。似乎怕别人不知道的似的,门前的牌篇上写着大大的:落日坡三个大字!
黑影是从大门口走进去的,而落日坡里边此时似乎正在办喜事,门口房梁上到处挂满了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一众落日坡成员正在开开心心的吃肉喝酒,全然没有注意到将来的危机。
黑影直接飞到大堂之中,大喝一声:“落日坡管事的听着,将你们现府库里边存下来的玄石,灵丹妙药全给大爷我打包了,不然小心大爷我将你们这些人全杀了!”
听到声音,一众落日坡弟子长老终于回过神来,看笑话似的看着黑衣人:“如今这天下当真有趣,竟然有人胆敢来抢我落日坡的东西。喂,你这贼子是撞到头了还是特意送死来的!”
黑衣人影顿时啼笑皆非,“喂,我说,你们这些白痴。当真以为大爷我在开玩笑?”一条玄龙打出,夹杂无上龙威扑向一众喝酒的落日坡成员。
这下这些人总算反醒过来,抄家伙的抄家伙,拿东西的拿东西。形势变得极为混乱起来。
不过,还好,总算在十几分钟后二三十人排成了阵型。
“喂,你确定没有发疯!”
“发你他妈的疯!”
饶是黑衣人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住。一股无形气息推出立刻将那人打得半死!
“好贼子,三百年来还没人敢打劫圣地的。你今天倒是做了第一个!”
“哈哈,大爷我就喜欢这样。如何?实话告诉你,大爷我就是看你落日坡不爽了,就抢你了!”
黑衣人自然就是陈风,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履行约定。不愿再跟他们说废话,打量了这些人,无一不是地境玄者。其中更是有四名后期,但这样的实力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已是不足看。一挥手,一推拳,立马将这些人打成重伤。
接着,从几位实力强大的玄者身上搜刮了玄石,丹药,药草之类。接着嬉笑着道:“想不到今天落日坡里边还办喜事呢?对了,即然抢了灵丹妙药,不如再抢个妙人儿。”说完,不怀好意的看着新郎,“喂,你的那位新娘呢!”
“前辈,前辈,这边请。这边请……”
这人太没骨气,见陈风一翻手就挌翻了自己的父亲跟另三位长老,心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对手。故而干脆遂他的意,一个小妾怎么了。只要还活着凭自己的身份,还可以娶十个百个。
陈风一路跟着他来到新房中,只听到一女在轻声哭泣。将旁边的新郎打晕,陈风来到床边。新娘停止了哭声,妙手环住一方丝帕,使劲的绞着。
掀了盖头,露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来,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凄凄切切。
与此同时,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剪刀抵住脖子。不过等看清了来人,面色一变,“你是何人?”
“姑娘,且慢”,陈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将其交给女孩道:“是你的父亲托我来救你的!”
女孩见了玉佩,手一松手。剪刀掉在地上,双手抢过玉佩放在心窝,痛心叫道:“父亲!”
陈风见他如此,本不欲再多说,不过,眼下的动静弄得有些大,如果让拓跋家的人赶来虽然不至于生死相向,但是事情出在拓跋家的地面,恐怕拓跋家为了不交怨于落日坡。绝对会动用实力将自己留下来,“姑娘,快走吧。不然拓跋家的来了就晚了!”
小姑娘虽然柔弱,但也是懂事之人,点了点头,撕了新衣,露出一身布衣。快速向门外奔去。
却发现陈风没有跟上来,回过头来,焦急的道:“前辈,怎么了,快走呀!”
陈风却是被她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轻声嗯了声,一把抱住她,飞速腾空而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落了下来。
这个地方竟然是万宝阁之所在!
一着地,陈风松开了手,却发现小姑娘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他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怎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前辈,你好年轻!”
陈风一怔,这才发现脸上的面巾在刚才飞行时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讪讪的道:“呃!”,只迟疑一会儿,立马对小姑娘道:“快进去吧,你的父亲便在里边等你。”
小姑娘虽然迟疑,但听到父亲两字,杏眼中又流出泪水来。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小前辈救命之恩!”说完,飞快的奔入房中。
陈风又呆了一会儿,方才走进万宝阁。
早已有人候在那里,正是南宫雁。
“前辈,你救的便是刚才那个小姑娘吗?”
“正是,他们两人如今被仇家相逼走投无路。因为与我有些关系,所以出手相助,还望阁主能行个方便能够将他们俩人带入中州!”
南宫雁嫣然笑道:“小前辈言重了,这两人我瞧着便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能够救得他俩性命也是我之所愿,只是他们的来历能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我略作准备。”
“阁主,非是我不愿告知,而是有些事阁主还是不知道为好。”
南宫雁见陈风如此说,心知必有不愿多说的理由,便不再问下去。
“对了,阁主,将他们安全带入中州地面之后。希望阁主能够替他们安排一个安全所在,这些玄石便作安置所用!”
说完,陈风将一个小袋交给她。
南宫雁笑着接过,细细一数,竟有一万之数。
“前辈莫非是想将那名后期玄者培养成天境玄者,亦或者将那名可人的小妹妹培养成高手!”
“非也,阁主玩笑了。不瞒阁主,此行危机甚大,这一万颗玄石只是委托费用。另外……”
他又交给南宫雁一个小空间袋道:“这里的两万颗玄石请在他俩进入中州地面后代为转交,就说我不愿意欠别人的!”
南宫雁又是一阵迟疑,这位前辈虽然身价不扉,但一出手便是两万颗玄石。当真阔绰,要知道两万颗玄石可是相当于一个小宗派的全部身家,眼前的这人竟然一次赠送。足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即然如此,一切谨遵小前辈重托!”
“谢谢了!”陈风真心实意的感谢道。
“小前辈言重了,莫说此事小女子也有意参与。再说小女子可是还有事希望前辈帮忙呢!”
陈风心知她说的帮忙一事,笑道:“即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言毕,身形一动,消失不见。